陆山河当然不相信什么狗屁的气功，毕竟九十年代被骗的人可不少，他可不想成为其中一员。
不过对方说是去申请专利，倒是让陆山河颇为意外。
“您是要去专利局？”
老者微微点头，看到几人也不看书，直接把书收了回去。
“自然。”
刘洋撇嘴道：“就你这书，一看就不是正规出版社出版的，还有你那科学院，我在沪市当记者从没听过，就你这资料还想申请专利？”
老者笑着微微摇头，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非也，非也，顺天而为，事情自然就成了，如果你们不信，大可留下联系方式，等我申请成功，也可以亲自拿给你们看上一看。”
陆山河知道，对方之所以和他说这么多，绝对不是因为什么缘分，而只是因为自己选择了头等舱。
这年头，坐飞机能做头等舱的哪个不是赚了大钱的？这也就是遇到了自己，如果真遇到哪个暴发户，被这老头骗个几万十几万轻轻松松。
毕竟在那些文化程度并不高的暴发户看来，几万块不算多，更何况人家还要去申请专利？
要是没点儿门道，怎么敢这么大张旗鼓？
尤其那本书，虽然内容是假的，但做的却十分精美，比陆山河赶制出来的月刊用料还要扎实。
“那就不必了，不过有件事儿倒是挺巧的，我们这次去京都也是去申请专利的。”
老者露出诧异的表情。
“哦？你们也是申请专利的？不知你们发明了什么？”
陆山河把刻录机的功能说了一遍，然后拿出科技月刊的期刊。
“前面十五页，就是我们产品的论文，您可以看看。”
“既然遇到，自然是要看看。”
老者结果月刊拿在手里，认真的看了起来。
见老者频频点头，刘洋眼珠子转了转，指着一个化学符号问。
“段老师，请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呀？”
老者连咳几声，拖延了不过两三秒，竟然直接承认了。
“不认识。”
刘洋笑道：“不认识，那您怎么看的还那么认真呢？还是说没了这些符号，你也能看的明白？”
老者道：“首先我看的不是文章，而是整篇文章的布局，这第一页的布局就很好嘛，有云腾虎跃之势，这次你们去申请一定会顺顺利利，马到成功。”
刘洋道：“这是自然我们这可是专业期刊发表的论文，科学家亲自带头的项目，可不像你那种来路不明的书，你要是哪天在这上面发表一篇文章，我就……”
陆山河急忙打断，因为他知道后续真有人发类似的文章，而且反响还不小，只是当初陆山河没特别注意，不记得作者具体姓不姓段罢了。
“段先生一看就是德高望重的人，而且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还是少发誓的好。”
刘洋被陆山河打断，也知道自己的话绝对了。
“我没发誓啊，我的意思是，只要他敢去发我就敢去举报他，顺便也举报编辑部，谁让他们不把好关的？”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
“罢了，既然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飞机快要起飞了，二位还是尽快回去坐吧。”
二人回了旁边位置，老者又拉着陆山河聊天，但是话题很快被陆山河岔开，虽然没能忽悠住陆山河，但好歹这一路也不无聊。
下午一行人下了飞机，陆山河看到老者想走，于是招呼老者道。
“老先生，不是要去专利局吗？不如搭个顺风车吧？反正我们也要打一辆车，多您一个还能替您省下一程路费。”
老者哈哈一笑，摆了摆手。
“陆兄弟的好意我就心领了，改天回了沪市我亲自登门拜访，至于今日，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就不叨扰了。”
说完老者径直向人群中走去。
看到老者故意往人多的地方走，很快背影消失，刘洋嗔怪道。
“一看就是个老骗子，你理他干嘛？”
陆山河笑道：“只是向印证一下心中想法而已。”
苏静予好奇问：“心中想法？什么想法？”
“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去专利局而已，不过现在看来，不过是骗术的一部分，这事儿刘洋可以回去揭露一下，或者没事儿多去头等舱坐坐，说不定能挖出一整条骗人的产业链也说不定。”
刘洋撇撇嘴。
“说的轻巧，没事儿就坐飞机玩？钱谁出？”
陆山河笑道：“我出啊，你帮了我那么多忙，也要让我表示表示嘛，头等舱的机票而已，一周一次我还是负担的起的。”
刘洋心动了，她隐隐也觉得那老头不简单。
“算了吧，这事儿我先调查一下，确定这帮人专门在飞机上骗人的话，我到时候再找你帮忙。”
次日一早，陆山河带着二人直奔专利局。
到了专利局对面，三人下车，刘洋一眼就看到了昨天飞机上的老者正和一个光头和尚站在一起，不由急忙拉了拉陆山河的胳膊。
“山河，你看，那老头真跑专利局来了。”
陆山河也没想到对方竟然真敢来，左右看看，带着二人往马路对面走去。
很快老者也发现了陆山河，笑着对陆山河招了招手。
“陆小兄弟，这么巧？”
陆山河笑道：“也不能说巧吧？这位是？”
老者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在京都的朋友，清源大师，同时也是我们气功协会的京都副会长，对了，你们不是也要申请专利吗？不如一起，有清源师父这个本地人带路，想必要顺利的多。”
陆山河笑道：“看来段老说的贵人相助，就是这位清源大师了。”
看到陆山河双手合十和光头和尚打招呼，刘洋恨的牙根痒痒。
“山河，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咱还是先进去看看吧。”
清源大师给陆山河还一个礼，笑了。
“现在时间还早，专利局上班一般要九点以后，而且时间还不固定，当然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的话，我倒是认识一位熟人，家就住在附近，不如我们先去他那儿稍作休息，九点之后，再来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