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航是要脸面的，他们可玩不了这种不要脸的操作。
这种事情，学不来的。
飞机很快就起飞了。
起飞前也没有空姐做安全培训，只是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带。
杨杰初步看了一下.
原本可以搭载一百多人的飞机，实际的座位数量被削减到90人左右。
座椅的间距非常大，要的就是宽敞舒适。
这种就是典型的欧美服务理念。
这是主流的航空公司服务理念。
杨杰则是学习美国西南航空的做法，确切的说是学习某旅行社创办的航空公司的做法。
廉价航空，票价便宜才是王道。
要服务，得花钱。
这趟乘客大约是30人，也许还不到30。
而服务的空姐却足足有7名。
离谱啊，太浪费了。
当然，也可能和国航的运营模式有关。
作为中国早期仅有的一家航空公司，在五十年代成立的时候，只有9名空姐。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都三十年。
退役的空姐没有几个，每年增加的空姐数量却很多。
民航作为央企，国营厂的毛病十足。
这人员是越来越多，成本也会不断的攀升。
国际航班的空姐要求极高。
国内航班完全没啥要求，五官端正就可以了。
此外，她们也不需要掌握太多的技术。
就机械的负责给每一个乘客发放一个袋子。
杨杰一开始还以为是配置的安全救生衣。
结果是一个礼物袋子。
礼物有：首都国际机场扩建纪念钥匙扣（自带开瓶器）、江苏丝绸香包、民航扑克牌、英雄钢笔、民航运十飞机航模（诶？）、民航胸针、民航笔记本和最后的首都纺织厂挎包一个。
这哪是小礼物啊，分明是大礼包。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随行的人群里有几个境外人士的缘故。
所以给的东西比较多。
听着说话的声音，就知道是台胞。
杨杰认真的看了看飞机模型。
初看像波音707，但它确实是运十飞机模型。
侧面可以看到中国民航的字样。
上面的注册号为b0001。
很明显，运十飞机在早期还是被寄予厚望的存在。
民航局都早早的复刻了大量的飞机模型。
空姐发完了小礼物以后，又开始推着餐车过来。
传说中的茅台，鱼子酱什么的，没见到。
但是有艇仔粥、烤鸭、烧鹅、饮料、红荔牌红米酒、还有鸡蛋、米饭、面包、汉堡等等。
这餐食的标准，不可谓不丰富。
味道么，还可以。
主要是高空让人胃口会不太好。
很快，飞机在魔都降落，经停。
因为这时候出行的人员很有限。
飞机只能选择经停魔都，再携带一部分乘客上飞机。
也有一部分需要在这边下飞机的。
与此同时，空姐也换了另外一批人。
家大业大就是好，可以轻松的调配人员。
新来的空姐还是一如往常的发放礼物。
不管你是不是有礼包了，反正再送一份。
礼物略微有所变化。
变成了：红双喜香烟1包，魔都牌打火机，魔都明信片、魔都邮票、上海皮革厂的皮制的钱包，麦道82航模，还有一个东航标志的牛皮纸袋子。
东航在国航上打广告，这没毛病。
前面说过，国航这会是没有完全独立开来的。
除了地方航空，剩下都是挂着国航的旗帜。
他还有负责给地方航空公司划分不同的航线，以免相互干扰运营。
竞争？
不存在的，那都是独立运营的。
这就是国航大哥的气质。
而东航虽然成立，但还没有属于自己的飞机。
他们也只要大飞机，不要杂乱的小飞机。
这就是三大航司和其它航司最明显的区别。
魔都站的食物也有所改变。
有小笼包、魔都酱鸭、红烧肉、炸鸡中翅、炸鸡腿、米饭、汉堡、沙拉、寿司。
饮品有饮料，有红酒。
主打一个高级。
杨杰估算了一下。
按国航的标准计算载客量不超过7成，应该很难盈利的。
售票的收入，大部分都被赠品送出去了。
随后他又想到了，不应该商业化的去计算。
因为像红荔牌红米酒，魔都红酒，这些东西在市场上是凭票购买。
票据时代，这些东西是很贵。
但对于民航局来讲，那就是白开水。
有一个词汇，专供。
哪怕是茅台酒，其实在民航时代也是很廉价的存在。
他们基本上只需要支付运费就可以轻松的拿到这些酒类。
这个量不是一般的大。
这就是计划经济时代的好处。
这就是国航的底气，也是铺张浪费的根源。
专供产品，那是生产任务。
国营厂每年必须交付多少物资给到民航这边。
这成本价接近于0，只有物流费。
这种情况下，你根本没办法计算他们的真实运营成本。
而且国航的飞行员和空姐工资特别低。
也就是比普通人强一点点。
她们的收入和市场上供销社的服务员收入差不多。
月薪仅仅33块钱。
挖人，超困难。
因为此时国航属于民航局下属机构，没有完全脱离。
地方企业想要挖人，连对方的人事档案都拿不到。
所以，杨杰只能去香港找两个空姐给公司做培训。
首都，民航局。
张局乐呵呵的招待杨杰。
张局：“小杨同志，听说你这趟飞行是坐国航的飞机来的。说说看，感觉如何？”
杨杰：“说实话，其实国航这个时候的危机很严重，问题特别多。”
张局倒是不急不躁的说道：“你说说看。你这个年轻人，脑子比我们这些老头子好多了。”
杨杰毫不犹豫的指出核心。
“机构臃肿，人员繁杂，铺张浪费。”
“要不是有国资委兜底，民航保驾护航，估计早就倒闭了。”
“这要是把他们放到市场上，那就是生鸡蛋碰大理石，一碰就碎了。”
杨杰继续说着自己的飞行体验。
同时还给张局计算大致的飞行成本。
“可以说，国航的在国内的航班，基本上都是亏本运营的。”
“我敢肯定飞机的越多，亏的越多。”
“当然，国际航线我不做过多的评价，那是能给国家带来外汇的。”
张局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那你觉得，如何改善这个局面合适？”
“我这有各个地方航司打来的报告，有各种意见。”
“你的航司运营的不错，小赵给我提醒了多次。”
“你看看，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如何解决啊！
这是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