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响指声回荡在破碎的虚空。
刹那间,万道停滞,诸天震颤!
凌静周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混沌神光,左眼映照过去,右眼倒映未来,重瞳之力化作奔腾的时光长河,硬生生将崩坏的世界线拽回原点!
**“时光回溯!”**
“轰——!!!”
整座上京城如被无形之手撕扯的帛画——瓦片从地面飞回屋檐,泼出的茶汤收束成悬空水珠,连百姓惊恐的呐喊都扭曲成倒放的梵音。最诡异的是所有影子脱离本体,像墨汁般逆流回西斜的落日,而真正的阳光却从东方开始褪色,仿佛昼夜在疯狂轮转。
姬如雪爆裂的躯干突然被猩红丝线缝合,每一滴飞溅的血液都倒溯回血管。她脖颈上残留的指痕如视频倒放般消失,而那只本已捏碎她喉咙的手,此刻正从她皮肤里“抽”出来,像拔出刀鞘的利刃。她瞳孔骤缩,喉间挤出的不是惨叫,而是一句被强行塞回喉咙的:“……时……间……在……逃?”
青铜巨门的碎片违反惯性定律,从地面激射回门框,每一块锈蚀的铜绿都闪烁着逆向生长的年轮。影天道竖瞳中的混沌符文突然崩解,祂像被无形锁链拖拽,踉跄跌回王座。更恐怖的是王座扶手上浮现的卦象——本已应验的“大凶”爻辞,正一笔一划地自我擦除。
九霄之上,星袍身影破碎的躯体如拼图般重组,但那些本该愈合的裂缝里,却渗出粘稠的暗紫色物质——那是被污染的时间残渣。祂低头看向自己重新凝聚的双手,掌纹竟变成了凌静重瞳的纹路。当祂试图怒吼时,吐出的却是凌静二号的声音:“现在,轮到我来写你们的结局了。”
叙事委员会的成员们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本座刚才不是……”姬如雪摸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脖颈,脸色煞白。
星袍身影低头看着自己复原的躯体,声音首次出现波动:“逆转整条时间线?这不可能!”
唯有水晶棺中复活的凌静(暂称凌静二号)眯起眼,轻笑出声:“有意思,你居然跳出了‘那位大人’设定的轮回法则。”
凌静掏了掏耳朵,一脸不耐烦:“打打杀杀多没意思,老子突然想过清闲日子了。”
他随手一挥,混沌之力化作一张豪华躺椅,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甚至还变出一杯冰镇灵果汁吸溜起来。
“要不这样——”他翘着二郎腿提议,“你们继续玩你们的权力游戏,我带着老婆孩子回醉仙居喝酒,大家就当没见过面,如何?”
星袍身影的袖口猛然炸裂,无数星轨符文如锁链般迸溅,整片虚空瞬间冻结成水晶态。祂的声音不再是语言,而是直接烙印在法则上的轰鸣——“狂妄!天道权柄岂是儿戏?!”每一个字落下,便有对应的星辰在苍穹熄灭,仿佛宇宙本身在否定凌静的僭越。
叙事委员会的成员身形扭曲成数据洪流,他们的斥责化作猩红甲骨文浮现在天幕:“凌静!你竟敢蔑视诸天秩序?!”刹那间,所有被他们书写过历史的世界开始逆向坍缩——长城褪回夯土,金字塔分解成沙粒,连光速都被修改为古老的驿马时速。
凌静二号从阴影中踏出,她的每一步都让地面浮现出倒流的钟表齿轮。她歪头轻笑,瞳孔里映出本体狼狈的模样:“本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话音未落,她指尖划过之处,叙事委员会的数据屏障竟如腐纸般撕裂,露出后面……另一个正在冷笑的凌静。
就连正在重组灵体的白璃都忍不住传音:“凌静!你发什么疯?!”
凌静突然咧嘴一笑:“急了?”
他猛地捏碎果汁杯,躺椅炸成混沌风暴!
“真以为老子在跟你们商量?”
十二道混沌轮盘从体内飞出,瞬间结成**诸天禁绝大阵**,将所有人困在原地!
“刚才不过是试试新招数。”他扭了扭脖子,“现在——”
**“谁赞成?谁反对?”**
凌静二号跪地哭诉的瞬间,凌静连眼皮都懒得抬,只是打了个哈欠。
“演完了?”他懒洋洋地抬手一抓——
“咔嚓!”
凌静二号的脖颈被无形之力掐住,整个人悬在半空,伪装出的可怜表情瞬间扭曲。
“弟弟啊……”凌静叹气,“十万年了,你这演技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他指尖一弹,凌静二号体内突然迸发混沌锁链,将其捆成粽子!
“你以为我没发现?”凌静嗤笑,“你袖口的星链,是故意露给我看的吧?”
凌静二号瞳孔骤缩:“你……早就知道了?”
另一边,白璃的妖丹彻底重组,却在裂开的瞬间——
“唰!”
两道身影同时踏出!
一位雪发金瞳,九尾如银河垂落;另一位黑发血眸,狐尾缠绕幽冥火。
善念白璃焦急道:“凌静,她是我斩出的恶念体!”
恶念白璃却娇笑着贴上凌静后背:“别听她的~人家才是真心待你……”
凌静头也不回,反手捏住恶念白璃的脸蛋:“小狐狸,你身上‘那位大人’的臭味,隔着三条街都闻得到。”
“噗嗤!”
他直接捏爆这具分身,黑雾中传来星袍身影的闷哼。
星袍身影终于变色:“你何时看破的?”
凌静突然露出森白牙齿:“从你们‘故意’让我回溯时间开始。”
他跺了跺脚,整座上京城的地面突然亮起密密麻麻的混沌阵纹——那竟是十万年前仙庭的**诛圣大阵**!
“老东西,你真以为我会傻到在敌人面前用新招数?”凌静张开双臂,“时光回溯是假,暗中布阵才是真!”
阵光冲天而起,化作九根混沌天柱,将星袍身影、叙事委员会、青铜巨门全部钉死在虚空!
童帝的钛合金关节突然迸发甲骨文裂纹,胸口反应堆化作饕餮纹青铜鼎。当阵力洪流涌入脊椎管线时,他的机械眼弹出全息河图洛书,十指分解成无数纳米级算筹。最骇人的是黑入瞬间——叙事委员会的青铜编钟集体自鸣,那些记载世界线的玉简突然浮现0与1组成的卦象,而童帝的机械声带竟同时用三千种语言诵念《道德经》。
白璃的九条狐尾在刺入星袍者脊背瞬间,每根毛发都具现出《山海经》异兽图鉴。被抽出的天道本源并非光流,而是凝结成西周时期的青铜编钟,表面蚀刻着\"礼崩乐坏\"的籀文。最骇人的是她嘴角溢出的血珠——落地即化为《洛书》残页,上面浮现的河图正在自行篡改中央\"五\"数的位置。
看似普通的紫檀木躺椅残骸突然渗出铜锈,榫卯结构自动拼合成饕餮纹方鼎。鼎内沸腾的水银中,那枚刻有虫鸟篆的帝印正在吸收前两幕逸散的能量:童帝散落的算筹卦象成为印纽上的云雷纹,白璃剥离的天道残片化作印文周边的二十八宿图。当印底\"混沌\"二字彻底亮起时,整个场景出现数据崩溃般的马赛克——原来这三件圣物共同构成了某个超级系统的安全协议解除密钥。
凌静把玩着帝印,看向绝望的星袍身影:“惊喜吗?你藏在棺中的后手,其实是我当年故意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