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识途回道：“我的任务，只是保护聂教授。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秦笑川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应该比朱晓涵更早进入原素组织吧？”
“是。怎么了？”马识途不知道秦笑川玩什么花样。
秦笑川说：“她可以不知道计划是什么，你难道也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哪怕我知道，也不会说的。所以，你要对我用刑吗？”
“用刑？呵呵，小儿科。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的计划。”
“那你倒是说来听听，也让我开开眼界。”马识途满脸讥笑。
秦笑川只说了一句：“扶桑，护国神社。”
马识途的脸色突然一变。
他马上恢复正常，讥笑连连：“扶桑？呵呵，你们的情报部门还真是给力。对，我们就是要袭击扶桑的护国神社。你能怎么样？”
秦笑川悠悠地回道：“我们当然是派人过去。相信，很快就能将你们一网打尽。”
马识途有些不自然地说：“那样的话，就没人再能阻止我们了。”
“阻止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是想说，要袭击八国经济洽谈会吧？”
“无可奉告！”
“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秦笑川问道：“八国经济洽谈会的安保级别有多高？别说有人想搞事情，就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马识途冷哼一声：“我们自有办法，不用你管。”
秦笑川摇头：“别误导我了，没用的。”
“其实，一开始，我的确被你们误导了。你们都在哈宾市，我自然想到你们会在哈滨搞事情。”
“八国经济洽谈会，就是哈滨甚至是全国最大的事情。我自然而然就猜想，你们要袭击八国经济洽谈会。但是——”
秦笑川好奇地问道：“你们到底有什么本事能突破安保措施？就凭聂阳生和郭芒吗？不可能的。”
“而且，你们既然要搞事情，为什么什么也没做？难道，你们在收集情报和等机会吗？这不像是你们的风格。”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朱晓涵主动接近我，就是你们最大的败笔。”
朱晓涵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
秦笑川解释道：“你们既然知道我是秩序组织的人，还主动接近我。虽然说，你是为了获得情报，但是，就没想过被抓吗？这也太冒险了。”
“只有一个理由能解释，那就是你们故意为之，想让朱晓涵误导我，或者说，让她给我传递假消息。”
“当然了，她已经传递过，就是《三体》这个密码本。我要是猜的不错，很快，朱晓涵就会将聂教授关注沪市的情报泄露给我。”
秦笑川轻笑一声：“只是，你们没机会了。这次，我们主动出击，让你们非常被动。”
“会议地点突然改到沪市，是不是让你们很惊讶、很无措？为了继续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你们只能往沪市派人。”
“你们往沪市增派人手，我们也得增派人手。而且，我们还得加派人手。如此一来，我们就彻底被牵制住。”
秦笑川看向马识途：“就当我们盯紧沪市时，你们便可以在扶桑行动了。实际上——”
秦笑川淡淡地说：“会议仍然在哈滨。”
听到这些，马识途和朱晓涵都是脸色大变。
秦笑川挑挑眉：“跟你们说了这么多，你觉得我还会放你们走吗？”
马识途还是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秦笑川点点头：“真的不能再真了。你们一直不行动，我们找不到你们的任何把柄，只能采取先发制人的手段。”
“当然了，聂教授或者是你们的高层、总部都会去核实会议地点的。”
“好在，我还认识几个熟人。他们会适时向你们透露一些情报的。”
“不可能！”马识途说：“聂教授的朋友都是军方的高层，你不可能让他们听你的命令的。而且，秩序组织跟龙国军方也没什么深厚关系，也是说服不了……”
秦笑川淡笑道：“这就是你们失败的原因之一。你们不相信的事情，并不代表它不会发生。”
马识途突然不说话了。
秦笑川再次问道：“你们把聂教授到底藏到了哪里？”
马识途苦笑道：“我也很想知道答案。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聂教授失踪，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秦笑川紧皱眉头：“你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马识途试探地问道：“是警方干的吗？”
秦笑川轻哼一声：“警方不会干劫匪才干的事情，绝对不是警方。”
“那到底是谁？”
“对方行动迅速、敏捷，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绝对是一股很强大的势力。”
“对我们原素组织构成威胁的，只有秩序组织，没有其他势力了。”
“会不会是扶桑势力干的？”
“我不知道。你不用套我的话。”
“行，那你就继续隐瞒。”
秦笑川没再搭理马识途，而是在踱步思考。
没多久，姑苏明相带着几个人赶了过来。
他照样审问了马识途，想知道聂阳生到底被谁绑走了。
马识途仍旧没有提供有用的价值。
姑苏明相立刻问向秦笑川：“你的人呢？”
“我的人？谁？”
“雷音和白久。”
“我去！你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
“不是怀疑，只是正常问询。现在，所有人都有嫌疑。”
“得！雷音和白久一直在这附近，他们负责监视外面那条路，防止马识途带大队人马过来。”
“把他们喊过来。”
“行。”
秦笑川不情不愿地给雷音打了电话，让他和白久一起过来。
五分钟后，雷音和白久进了房间，向秦笑川打了个招呼。
直到这时，姑苏明相才算是放心。
他看向秦笑川，不解地问道：“到底是谁绑走了聂阳生？”
秦笑川没好气地回道：“我和我的人一直在这里，我不知道。”
姑苏明相安抚道：“你别生气，这是总部的正常流程。我也被总部查过。”
秦笑川这才问道：“万福生监控着聂阳生的手机，那边有什么线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