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鸳和闻鹭吃完饭，聊了大半个小时，直接去找容渊。
容渊跟人谈生意，吃饭喝酒难免，喝得不多，但身上有酒味，还沾染了香水味。
他一靠近，沈鸳就敏锐地闻到了香水味，戳着他的胸口，“容总，有人给你送女人？”
容渊抓着她的手，靠着她的肩，“谁敢给我送女人，不要命？”
沈鸳吸吸鼻子，用脚踢他，“你身上有女人香水味，怎么蹭上的？”
没亲密行为，很难蹭上。
容渊捏她脸蛋，亲昵地笑，“鼻子挺灵敏，我倒是没闻见。”
谈生意的老总带了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有意勾引他。
又是剥衣服，又是假摔，撞到了他，女人身上香水味太浓，稍一碰上，便沾上了。
他说的是实话，见沈鸳不说话，有点紧张，“你不信我？”
沈鸳忍不住笑出声，“没有，你紧张什么？犯错了才紧张，没犯错，还紧张？”
容渊扬眉，“该有的紧张要有，不能仗着你信我，为所欲为，对吧？”
他向来会说话哄她开心。
沈鸳一下又一下地捏着他的手指，“今天回了趟沈家，江清瑶父母都在，江清瑶的事，算了吧！”
她不追究，签和解书，江清瑶就能被放出来。
容渊没醉，脑子清醒，她虽然平静，但应该不高兴，“不想被裹挟就不理他们，有我在呢！”
沈家人养育沈鸳十六年，对她有恩，他们发话，沈鸳不能不做，否则是忘恩负义。
沈鸳看他，“不算被裹挟，我爸说的对，冤家宜解不宜结，事情分轻重，我没受伤，关她两天也算是教训了她。”
容渊，“借口找得挺好，但是不委屈？”
沈鸳，“委屈啊！”
沈平远不关心她出了什么事，大抵是觉得她没受伤，所以应该只是小打小闹。
闹到警局，太过，跟江家结仇，又太严重，没必要。
她委屈，不是按沈平远交代的做，而是沈平远对她的态度。
容渊懂她，“说得不好听，到底不是亲生的，倘若是亲生的，会这么大事化小？”
看江清瑶父母的做法就知道，亲生女儿出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求这个求那个，威逼利诱，什么招数都想的出来。
沈鸳不说话，养大她的父母，她没资格评论他们。
容渊在她耳边低声说话。
几句话说得沈鸳面红耳赤，忍不住瞪他，“你闭嘴吧！”
……
江清瑶当晚就被接回了江家。
在里面待的时间不长，但很煎熬。
身上都要发臭，脸都憔悴得不像样子。
她泡着澡贴着面膜，江夫人进来看她。
“我们给你办出国手续，房子给你买好，保姆给你找好。”
江夫人讲他们的打算。
“我不去！”江清瑶拒绝，“我要留在深城。”
江夫人严肃，“留在这里干什么？继续闯祸吗？”
“不会！”江清瑶烦得揭下面膜，“妈，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国外。”
江夫人盯着她，“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你想开点，放过沈鸳，也放过你自己。”
听见沈鸳的名字，江清瑶就恨得牙痒痒，“凭什么啊！凭什么沈鸳可以左右逢源，要什么有什么，我比她差哪儿了？”
江夫人理顺她侧边的头发，“你不比她差，但人家不喜欢你。”
江清瑶推开她的手，“既然我不比她差，为什么不喜欢我？”
江夫人被问住，她自然是向着自己女儿，不肯承认她的问题。
江清瑶看懂她的表情，“妈，其实你也觉得我比不上沈鸳，对吧？”
江夫人回避她的问题，而是说：“你几次三番弄得你爸的公司出问题，他已经对你很不满，这次还是救你出来，既然决定要送你出国，就不会变，你听话。”
江清瑶闷不吭声。
江夫人没多说，起身离开。
江清瑶往后仰躺，一会儿沉入水里，憋不住，再爬起来。
她给秦云兮打电话，约她见面。
……
为了参加程家的生日宴，容渊提前做完了该做的事，提早出发。
沈鸳到过的北方城市不多，第一次到北方，还因为干燥不适应而嗓子疼了好几天。
这个季节，不会光秃秃显得荒凉，但热是真的热。
下飞机后就直接到的酒店，黄金地段，对面是一个大的娱乐城。
门脸开阔，两尊石狮，招牌更是金碧辉煌，豪气又霸气。
容渊笑着说：“程易坤的场子，晚上带你去玩一玩？”
沈鸳扬眉，“玩什么？”
容渊无辜，“我又不常去娱乐城。”
沈鸳不信，“是吗？”
容渊带她去吃饭，当地特色菜上了好几道。
北方菜量大，加上老周，三个人都吃不完，当真是失算。
饭后，闲逛。
到晚上，又吃了一顿特色菜，这次少点了些菜，勉勉强强吃完。
容渊带她去娱乐城长见识，沈鸳没拒绝。
他的气质，一看就是有钱人，经理亲自接待，给他介绍娱乐城可玩的项目。
酒吧、歌舞厅必备，还有台球厅，游戏厅，当然，还有别的隐藏项目。
酒开得贵，小费给的足，对方就多说了两句。
等人离开，沈鸳好奇地问，“隐藏项目是什么？”
容渊看对方送过来的酒，小十万一瓶，“女人，赌博。”
沈鸳，“……”
容渊笑笑，“不然光靠卖酒赚钱？赚不了多少。”
沈鸳蹙眉，“不怕被查？”
容渊开了酒，给她倒一杯，“撑死胆小，饿死胆大，要赚钱，想那么多干什么。”
沈鸳觉得自己还是天真，想也知道，干这一行的，有后台。
酒算不上好酒，价格虚高，买的是入门信息。
沈鸳尝了一口，容渊不让她再喝，等回去，给她喝他珍藏的好酒。
在家里，醉了也没事，在外面，不行，尤其是别人的地盘，要保持清醒。
经理很热情，再回来，带了几个女人，或性感，或清纯，又萝莉，各个类型，供他选择。
容渊搂着沈鸳，视线划过几个女人，看着经理笑，“我自己带了人，没看见？”
经理有眼色，挥手让这些人出去，搓着手上前，“那玩点别的？”
容渊装模作样，“来这里就是寻乐子的，当然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