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乌鸦嘴别乱说,少将军有勇有谋,不会出事的。”夏东狠狠瞪了王和一眼,目光中满是警告,“你若再这般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被夏东这么一瞪,王和心中愈发焦躁,他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挠着头,在营帐里来回踱步,嘴里还嘟囔着:“我知道,我这不是担心嘛!大将军将少将军托付给我们,要是没把人照看好,以后到了地下,我都没脸去见将军。”说着,他长叹一口气,满脸的愁容仿佛能拧出水来,原本刚毅的脸庞此刻也因忧虑而显得有些扭曲。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就在王和实在按捺不住,恨不得立刻带一支斥候小队前去探查消息的时候,刘征突然闯了进来。
只见刘征满脸春风得意,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看得王和顿时火冒三丈,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蹿了起来,真想冲上去狠狠地给他一拳,把他那嚣张的气焰给打下去。
“你来干什么?我们这儿可不欢迎你。”他们之间关系恶劣,在军营里早已是人尽皆知,王和自然懒得再装出一副客气的样子,直接毫不留情地呛声。
刘征却对王和的愤怒置若罔闻,大摇大摆地径直走到营帐中最高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上去,仿佛这里已是他的地盘。
看到他这般行径,王和哪里还能忍得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就要把他从座位上拽下来,嘴里还大声吼道:“你怎么敢的,那个位置是主帅的,你给我滚下来!”
“我说王将领,都这把年纪了,火气还这么大,消消气,别回头把自己给气死了。我敢坐在这儿,自然有我的道理。”刘征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充满轻蔑的笑容,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我已经收到前方来信,说少将军被匈奴人包围,下落不明,生死难测。”刘征这话一出口,王和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煞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军中不可一日无主,而我如今在军中最有威望,坐在这个位置,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刘征的语气愈发嚣张,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让人听了恨得牙痒痒。
“你放屁!少在这儿咒人,你给我滚下来!你从哪儿收到的消息?是谁敢乱传消息说少将军坏话,老子非砍了他不可!”王和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像头愤怒的公牛,在原地大声咆哮着,恨不得立刻把那个造谣的人揪出来,撕成碎片。
夏东倒是比王和冷静一些,但此刻脸色也难看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沉的,他冷冷地盯着坐在上位的刘征,眼神中仿佛藏着两把利刃,要将刘征看穿。
“说话可要讲究证据,这消息究竟是谁传回来的?传信的人又在哪里?”夏东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征似乎早有准备,一点也不慌张,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拍了拍手,一个人缓缓走了进来。
这人王和与夏东认识,是姒衡的亲兵,名叫小木头。
此时的小木头,脸上、身上布满了伤痕,血迹斑斑,若不是仔细辨认,还真难看出他原本的模样。
看到他这副惨状,夏东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急忙快步走上前去,将小木头扶起来,焦急地问道:“小木头,你怎么在这?少将军呢?”
小木头原本还强忍着悲痛,此刻听到夏东这一问,仿佛堤坝决口,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带着哭腔说道:“对不起,夏统领,是我没用,没看护好少将军。他不顾性命地冲到了敌军阵营,我们怎么拦都拦不住。已经过去两三天了,少将军还是没有消息,怕是……怕是凶多吉少啊……”
小木头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众人的心间,让在场的人都惊得呆立当场。
“你放屁!我不信!老子现在就带人过去,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少将军找回来!”王和怒吼着,像头失控的猛兽,转身就要往外冲,无论如何,他都要亲眼确认少将军的安危。
这次夏东没有阻拦,毕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该有个确切的交代。
然而,两人还没走出营帐,便被外面的士兵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