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个鸡，这草原怎么哪哪都长得一个鸟样？”
大军出征北上再伐大漠，浩浩荡荡的行进了许久，遇到了一个非常让人尴尬的问题。
特喵大明在那场事变后对草原由攻转为守势后已经好些年没有主动带着大部队冲草原了。
现在看着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众人心中都不由想要发出灵魂质问。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往何处？
往哪看都感觉没啥区别，很容易迷路的好不好！
“英国公，你别告诉本宫你这手底下没有认路的人啊。”
朱厚照神情冰冷，都要开始磨牙了。
枉他激动万分，天天想着冲草原杀鞑子扬威名立万年，结果现在真来到草原了遇到的最大的问题居然是很可能会迷路！
这是闹哪样？
千百年后cos致敬飞将军李广？
这就大可不必了吧！
“怎么会，殿下勿忧，军中熟悉地形能辨识方向的能人不少，绝无可能会迷路的。”
就算是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他们大明很多年都没有对草原大漠进行过特别军事行动了但细作什么的可没少派，一般将士可能不认路但军中绝对不缺识途的老马。
况且这不仅仅是朱厚照期待已久的战事，也是他等了大半辈子才等来的契机，怎么可能特喵连第一步都还没开始先整个迷路的大乌龙。
他还打算一战再一次为英国公府证明为自己证明呢！
英国公张懋一把年纪了脑袋还摇的跟拨浪鼓一般保证着，但此刻他的眉上也是微微皱起。
“那倒是着手行进啊，愣着干嘛，在草原上玩集体露营呢？”
朱厚照翻白眼，别光说不做行不行，这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到大漠，不去找鞑靼干架反倒是原地驻扎上了。
混日子也没有这么混的吧？
“内个殿下，目前的问题不是在草原寻不到方位，而是草原部落都是逐水草而居，在得知大明再度北伐的消息后达延汗已经迅速调动了草原上的人马，所以现在......”
“我们暂时没有寻到他们大部队的踪迹......”
一位五军都督府的将领有些尴尬的拱手解释道。
“莫？”
朱厚照瞪大了眼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本宫没理解错吧，你的意思是咱们这么大军都推到草原里了除了中途打掉了对方小股势力人马外就已经找不到对面的身影了？”
这特么不还是在cos致敬李广吗！
老李头这辈子也算是值了，虽然一辈子都难以立下盖世军功封上侯爵，但千百年后依旧有人记得他的事迹并进行了复刻神还原......
“殿下，不是找不到对面的踪迹，而是最近发现的鞑靼部众都狡猾的很，要么就是只见残留的痕迹不见人，要么就是明晃晃的诱敌之计。”
“草原民族和我们汉人生活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没有一个稳定的根据地，今天可能在这边牧羊明天可能就到了另外一个地界，所以想要在草原上不被他们摆一道进行正面的对抗，其实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张懋也有些无奈。
战争不是简单的硬碰硬，而是“诡道”。
就像现在这般敌人在暗处你要是寻觅不到贸然带着大军到处去寻找除了无端消耗自身以外没有任何的益处。
这也是张懋为何宁可停在原地驻扎一段时间跟特么野营郊游一样也不赶着大军行进的原因所在。
没有明确目标的行进，是对自我的一种无意义消耗。
“而且鞑靼小王子不是一般人，作为近几十年出世的又一位统一了草原的雄主，面对大明数十年后的又一次北征，他不可能一味退避。”
“这，不是他的风格。所以我们即便是就站在这不动，也迟早会跟鞑靼大军对上的。”对此，张懋斩钉截铁道。
一个一直想着南下擒龙再度缔造黄金家族传说的苍狼，你让他一直避着大明军队的锋芒？
不可能的。
他只会抽出他的狼刀展示刀锋的寒芒！
“所以殿下，先让将士们休整一番也好，接下来的硬仗还要靠将士们去打呢。”
张懋对朱厚照说道。
对于张懋的分析，朱厚照还是比较认同的。
毕竟要论对小王子达延汗的了解，他朱厚照可不比任何人差，自然知道这位草原领主绝对不可能一直不露身必定会和大明军队进行一场血战。
但守株待兔特喵的不是他朱厚照的作风啊。
他喜欢的，是兵贵神速主动出击，将先手、主动权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就像打牌一样一套先手飞机带翅膀直接春天，这才是真正的爽局。
被动的等待神马的真的很磨人，像他这种热血年轻人怎么受得了嘛！
“报！”
“东北方位前方三十里处发现鞑靼人马踪迹！”
突然，一声传讯入营，斥候的消息闪现般进入在场各个将领耳中。
“发现踪迹了？！”
朱厚照弹射起步目光炯炯有神。
原本还以为要跟个没有激情的老头子一般搁这傻坐着守株待兔呢，谁曾想转眼的功夫居然就发现踪迹线索了！
“贼老天，看来你也没有完全在戏耍本宫嘛。”
“殿下，您答应过陛下此次北征过程一切布局计划皆由老臣做主。”
张懋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朱厚照，只是一句话就给朱厚照的激情差点浇灭整了个透心凉。
“呵呵，英国公，就是吧，本宫觉得吧，这战争这种事年轻人就应该有担当，再说了这全军一群大小伙哪个不是老百姓的儿子，他们能上战场本宫为何不能呢？”
“身为太子、储君，本宫觉得本宫有资格做出表率，如果本宫都不敢拼命于大明的死敌作斗争那凭什么要求老百姓的儿子上战场拼命呢？”
“你说是吧。”
朱厚照试图站在道德制高点指指点点从而说服张懋实现自己的目的。
毕竟，北征在外听英国公的这确实是狗皇帝老爹交代过的事情，朱厚照觉得自己就算不想给这个脸也不应该在这种全体高层军官共同在场的时候。
不然就不是不给皇帝老爹面子那么简单，而是赤裸裸在打弘治皇帝那张老脸了。
朱厚照自认为自己还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所以还是先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直接说服张懋吧。
“殿下，您已经是亲征了，已经为大军做到了最好的表率鼓舞了众多将士，现在将士们士气、军心皆盛，有如此王者之师再要是需要堂堂储君当前锋在前面冲杀，那岂不是说我大明无人到要储君亲上才行的地步了？”
张懋显然不是什么吃素的，对于朱厚照想要占领道德高地给他施压的行为表现的相当淡然，轻描淡写的就将朱厚照话中的锋芒化去。
“本宫身为镇国公、威武大将军当敢为人先能人所不能，这一遇战不上场本宫在将士们心中的形象怎么办？”
朱厚照表示抗议，依旧试图说服英国公，希望他耗子尾汁不要给脸不要脸。
但任凭朱厚照把他那三寸不烂之舌都快要说烂了，张懋就只有一句话。
“陛下要臣对殿下您的安全负责，且对臣下了死命令万万不可让殿下置身于危险当中，望殿下体恤臣。”
“淦！”
“くさ！”
朱厚照麻了，最终不打算再跟张懋打嘴炮。
张懋是忠臣，但目前还是他老爹弘治皇帝的死忠，，想说服他违抗老爹弘治皇帝的命令简直不要太难。
“算了，本宫到时候自己再想办法得了。”
朱厚照在心中暗暗摇头，反正已经到了大漠，机会多着呢。
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找机会就带着他的八百亲卫轻装远行打游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