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
广阔的草原上，时隔数十年，终于是再度正面爆发了大规模的明鞑大战。
“大明的将士们，跟本将杀！”
“让这些敢于犯边的杂碎，付出血的代价，追随当初太宗皇帝的步伐击破草原的狼子野心，让我们的子孙可以平平静静的生活再也不用生活在鞑子的威胁之中！”
“此战，大明必胜！”
“大明必胜，英国公威武！”
战鼓阵阵，旌旗蔽空。
虽然这段时间时不时被侵扰又没法给对面直接拿下让众将士的内心都不是很痛快，但战事在即他们都是很好的调整了各自的心态调动起战意挥起大刀朝着敌人的头上砍去。
甭管这段时间是不是被扰的心境、状态有受影响。
现在是战时，遇战不可退，因为当逃兵不仅可耻可悲还可憎还可能死的更早。
所以，拼命吧！
当兵出征就是要做好拼命的觉悟的！
“urai！”
一声高呼从对方带有的将领口中响起，兀良哈部落的众人也是眼神充斥着杀意的给予回应。
隐隐看去，竟似乎能从他们身上感觉到骇人的煞气。
显然，这一支兀良哈大军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甭管是打草谷还是扰边，他们手上都绝对沾染了不少的鲜血。
“锃！”
那是刀剑的碰撞。
“噗呲！”
那是血肉被划破的声响。
“啊！”
那是双方阵营受创者难以忍受疼痛身体本能发出的低吼！
真正的正面战场可比想象到中要可怕的多的多的多。
大规模的、动辄成千上万甚至数以万计的兵团血战，近乎是每时每刻都会有鲜血洒落，悲呼惨叫之声从未停歇。
但甭管有多凄惨、血腥味有多重，都没有人敢在此刻掉以轻心。
因为这是在玩命，一不小心死的就可能是自己。
为了确保自己能够活下去，你就必须要狠下心来打败甚至是杀死你的对手。
在这，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你自己最大的残忍。
心软？
怜悯？
那是留给死人的！
“杀！”
老当益壮的英国公张懋近乎每一战都会亲自披挂上阵，似是因为大半辈子都在备战压抑了太久太久，此刻形成了报复性征战。
“噗！”
又是一刀落下，结果掉一个与之拼刀的鞑靼武士，张懋擦了一把自己脸上血与汗水的混合物，拍马前行继续冲锋。
他既然有能力，自然要多分担一部分压力。
这是身为第一武勋的担当。
也是为了多刷点战绩证明一下他虎头国公身份的含金量......
“这些明人好猛。”
厮杀多时，兀良哈领头的将领也是不由生出来退意。
他此次拿下了不少个人头，战绩也还算不错，但目前来看他们这批人再拖下去怕是要都交代在这。
虽然他们都是精锐硬拼起来真的不会怕这些明军，甚至因为生存环境不同他们那股狠劲、血性一定程度上甚至还在这些明人军队之上。
但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怕群殴。
明朝大军的数量和他们部众的人数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形势对他们是相当不利的。
“差不多就得了，收拾收拾准备撤退！”
一旁，另一个将领语气略显不满的拍着马就开始发号施令。
“大汗说了，咱们不断换着骚扰这些明人不用跟他们死拼。”
“这里是草原，他们跟咱们耗不起。”
“要不了多长时间他们自己就会越来越弱，到那时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今天死去弟兄的仇到时候都能报！”
“现在......撤退！”
激战正酣，只见对面几个头领似乎微妙的位置聚了一下随即突然叽里呱啦的发号了一段命令，原本还嗷嗷的要互砍的鞑子们很快难耐下心中的情绪开始撤退。
借着多年在草原上行进的经验，一时之间明军居然难以对其进行有效追赶拦截只能看着他们撤退离场。
“搞什么？”
“又打到一半就不打了？”
“这是打仗还是过家家，还带中途离场的？！”
厮杀的肾上腺素飙升的英国公等一众五军都督府武将们此刻感觉有些懵圈。
之前搞夜间偷袭、时不时的侵扰玩这种手段也就算了，现在可是大规模正面团战你们也这么搞？
你们这哪有一点当初草原民族的野性？
以前太宗皇帝、宣宗皇帝北征的时候你们不是这样的呀！
回来！
继续打！
拼个你死我活！
张懋都快把急了写在脸上了，他一路帮忙今天击杀数直接超神，本来还想再刷点记到小本本上等回家后祭祖跟家里那几个死去的老家伙们吹吹牛逼告诉他们他老张没有给老张家丢人的呢，现在可倒好，兴奋劲一下子就给掐断了。
气死了！
“国公，穷寇莫追，这怎么看都像是有计划的撤离，不可冒进啊。”
副将张德赶忙来到张懋身边劝慰道。
穷寇莫追？
那也得追的上啊。
张懋翻了翻白眼。
这些个鞑子来的快跑的更快，毫不犹豫的突然撤退给众人都看蒙圈了再加上对方对草原的熟悉跑起来没一会就跑出最佳追击范围了。
“算了，让将士们打扫战场，别掉以轻心。”
张懋无奈摇头，吩咐道。
“是！”
众将点头，开始日常战后收尾工作。
“国公，属下发现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德迅速跟上张懋的步伐略显犹豫的开口道。
“嗯？”
“说。”
张懋看向张德，示意道。
“属下发现，这段时间以来随着鞑靼方这种突然攻来在双方对抗最激烈的时候突然又全军撤退的打法影响下，咱们的将士们的士气似乎受到了些影响。”
“哦？”
张懋一愣随即眉头微皱，对此他倒是真没怎么注意，在张德点出这点后他细细回想。
好像......
还真特么是这么回事！
难道是像飞机起飞一般，在准备起飞阶段即将起飞时突然不飞了，发动机的火熄灭导致后续再想起飞也受到了影响？
应该不会吧，这原理也不相同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