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秘书白欣禾端着一杯刚冲好的拿铁走进办公室，黑色小短裙随着脚步轻轻晃动，裙摆下露出的小腿纤细白皙。她把咖啡放在小熙桌上，笑着说：“董事长，您的咖啡。”
小熙抬眼看向她，嘴角带着几分玩味：“听说了吗？总部调了晶甜来当我的秘书。没提拔你，心里失落不？”
白欣禾闻言，轻轻扭了扭裙摆，脸上依旧挂着清甜的笑：“不失落呀。我刚来公司还不到一年，好多事都还在学，现在这样挺好的。”
小熙看着她坦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故意压低声音凑近说：“跟你说个秘密，集团李总其实挺关注你的。我帮你安排一下，去当他的情人怎么样？保准你以后在集团顺风顺水。”
“啊？”白欣禾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连忙摆着手往后退了半步，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行的董事长！我还小呢，不想这些……”
“瞧你吓的。”小熙笑得更欢了，靠回椅背上，“逗你的傻丫头，看把你紧张的。”
白欣禾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嗔怪地看了小熙一眼：“董事长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正说着，宝玉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到白欣禾眼睛一亮，笑着凑过去：“欣禾小美女，刚才听你们说笑呢？我跟你说个事，你当我女朋友呗？”
白欣禾翻了个白眼，伸手推了他一把：“去你的，别瞎说。”她转念一想，又促狭地眨了眨眼，“对了，最近公司里都在传，说你在追小娜总裁呢？加油哦，我看好你。”
宝玉被说得脸上一热，挠了挠头：“别听他们瞎传，我就是……就是按董事长的吩咐，多照顾照顾总裁。”
“哦——”白欣禾拖长了调子，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转身对小熙说，“董事长，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人事部那边还等着我送份文件。”
小熙点头：“去吧。”
看着白欣禾离开的背影，宝玉把文件递给小熙：“这是宋经理刚送来的新模特培训计划，让您过目。”
小熙接过文件翻了翻，随口问道：“刚才跟欣禾瞎聊什么呢？人家小姑娘脸皮薄，别总逗她。”
“我哪敢啊。”宝玉笑道，“就是看她跟您说笑，凑个热闹。对了董事长，刚才去茶水间，听见几个同事说，楚然姐调去总部当李总秘书的事，大家都觉得挺突然的。”
小熙的手指在文件上顿了顿，淡淡道：“总部的人事调动，有什么突然的。楚然能力强，去那边是好事。”心里却暗自思忖，李总调走楚然，又让晶甜过来，这晶甜的底细她还得查查。
宝玉见她神色平静，又说：“那我下午还去给小娜总裁送下午茶吗？”
“去。”小熙抬眼，眼神锐利了些，“不光要去，还得让更多人看到。对了，记得带份甜点，就买她上次说好吃的那家慕斯。”
“好嘞。”宝玉应道，转身准备出去。
“等等。”小熙叫住他，“别总毛手毛脚的，分寸拿捏好。”
“知道了董事长。”宝玉点头，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下来，小熙放下文件，走到落地窗前。楼下的街景依旧繁华，但她心里清楚，平静的表面下，各方势力都在悄然涌动。李总的动作，小娜的态度，还有身边这些人的心思，都得一一掂量。她轻轻呼了口气，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都得稳稳地接招。
办公室的座机突然响起，小娜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指尖划过接听键，声音带着几分轻快：“爸爸。”
电话那头传来李总温和的笑声：“忙呢？刚听程婧说，有人在追求你？”
小娜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笑了：“哪有的事，就是小熙董事长的生活秘书，最近总给我打包送饭菜，估计被人看到传闲话了。”
“哦？还有这事？”李总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小娜，你现在是子公司的总裁，身份不一样了，得注意点形象。身边人太殷勤，难免让人说三道四。”
“我知道的爸爸。”小娜靠在椅背上，语气软了些，“其实我也觉得他最近有点奇怪，总往我办公室跑，回头我跟他说清楚，让他别再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李总的声音放缓了些：“也别太生硬，毕竟是小熙那边的人。你心里有数就行。”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说起来，你当了总裁后，就搬出去住了，家里冷冷清清的，也不知道回家看看。”
小娜听着父亲的话，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又有些愧疚：“我这不是忙嘛。而且我都多大了，总住家里也不像样。”
“再大也是我女儿。”李总笑了，“有空我去你那儿坐坐？看看你一个人住得习惯不。”
“真的？”小娜眼睛一亮，“那太好了，我这周末有空，您过来吃饭吧，我下厨。”
“好啊，正好尝尝我女儿的手艺。”李总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对了，最近天气变化大，你那老毛病别又犯了，记得添衣服，按时吃饭。”
“知道啦，您比保姆还啰嗦。”小娜嘴上嗔怪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您也多注意身体，别总熬夜看文件。”
“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李总笑道，“没别的事就先这样，你忙你的，周末见。”
“周末见，爸爸。”小娜挂了电话，心里那点因宝玉而起的烦躁消散了不少。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
正想着，办公室门被敲响了，宝玉端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走进来：“小娜总裁，给您带了下午茶，上次您说喜欢的那家慕斯。”
小娜抬眼看向他，语气平静了许多：“宝玉，以后不用给我送这些了，我自己会安排。”
宝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可是……董事长说……”
“我知道是小熙的意思。”小娜打断他，“但我这边不需要，你把心思放在照顾董事长身上吧。”她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谢谢你的好意，东西放这儿吧，你先出去。”
宝玉看着小娜认真的表情，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只好点点头：“那……总裁您有事再叫我。”
等宝玉离开，小娜看着桌上的慕斯蛋糕，轻轻叹了口气。她拿起手机，给李总发了条消息：“爸爸，周末想吃什么？我提前准备。”
很快收到回复：“你做的都爱吃，不用太麻烦。”
小娜笑了笑，将手机放回桌上，重新拿起文件。她知道，父亲的关心是她最坚实的后盾，不管公司里有多少纷扰，只要想到周末能和父亲一起吃饭，心里就踏实了许多。至于那些闲话和算计，她自有办法应对——做好自己的事，守住自己的底线，就够了。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洒在文件上，字里行间仿佛都染上了暖意。小娜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傍晚时分，小娜回到自己独居的公寓，刚舒舒服服地开始洗澡，头顶的淋浴水龙头突然“咔哒”一声卡住了，水流变得断断续续，最后干脆彻底罢工。
“气死我了！”她裹着白色浴巾站在浴室里，头发上还沾着泡沫，看着坏掉的水龙头犯了愁。这公寓是新搬的，她还没来得及记下物业的电话，情急之下，她拿起浴巾擦了擦手，拨通了助理小街的电话。
“小街，你和梦露现在方便吗？来我家一趟，有点事需要帮忙。”
半小时后，小街和梦露拎着水果篮出现在门口。开门的小娜还裹着浴巾，发梢滴着水，脸上带着无奈：“让你们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
“总裁您这是怎么了？”小街看着她狼狈的样子，连忙问。
小娜苦笑着指了指浴室：“淋浴的水龙头坏了，我正洗澡呢，突然就不出水了。你们俩见多识广，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小街和梦露走进浴室看了看，那水龙头歪歪扭扭地挂着，明显是内部零件坏了。两人对视一眼，小街摊摊手：“总裁，这得专业的人来修，我们俩手笨，怕是搞不定。”
梦露也点头：“是啊，而且这工具也不趁手。”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刚才下班的时候，我好像看到董事长的生活秘书宝玉还在公司，他平时看着挺机灵的，说不定会修？”
小街皱了皱眉：“他？不太好吧，听说那小子有点……”
“好色的很，是吧？”梦露接话道，语气里带着点调侃，“之前在公司就总盯着女同事看。”
小娜也有些犹豫，但看着头上的泡沫，实在没别的办法，只好咬咬牙：“算了，就叫他过来看看吧，修不好再说。”她拿起手机，找到宝玉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宝玉的声音带着点惊讶：“小娜总裁？您找我有事？”
“我家淋浴水龙头坏了，你要是没走远，能不能过来帮忙看看？地址是……”小娜报了地址，又补充道，“要是不方便也没关系。”
“方便方便！”宝玉连忙应道，“我这就过去，您稍等！”
挂了电话，梦露凑近小娜，促狭地笑了笑：“总裁，您这浴巾可得包好点，别等会儿那小子来了，眼睛都看直了。”
小娜脸一红，连忙拽了拽浴巾的边角，把领口裹得更紧了些：“别瞎说，他就是来修水龙头的。”
小街也帮腔：“就是，总裁您放心，我们在这儿呢，他不敢怎么样。”
三人坐在客厅等着，没过二十分钟，门铃就响了。小街起身去开门，果然是宝玉，他手里还拎着个工具箱，估计是从公司带的。
“总裁，我来了。”宝玉走进来，眼睛不自觉地往小娜身上瞟了一眼——她裹着白色浴巾，露出的脖颈和小腿雪白，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和在公司里干练的样子截然不同。
“看什么呢？”梦露咳嗽了一声，故意挡在小娜面前，“水龙头在浴室，快去看看吧。”
宝玉这才回过神，脸上一热，连忙点头：“哦哦，好的。”他拎着工具箱快步走进浴室，关门前还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
小娜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点不自在，对小街和梦露说：“你们俩也别站着，去看看水果切了没。”
“哎，好。”两人应着去了厨房，客厅里只剩下小娜，她能听见浴室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心里默默祈祷：赶紧修好赶紧走吧。
浴室里，宝玉正蹲在地上摆弄水龙头，脑子里却总闪过刚才看到的画面。他甩了甩头，暗骂自己没出息，赶紧专心修东西。好在这毛病不算复杂，他捣鼓了十几分钟，终于听见“哗啦”一声，水流重新顺畅地涌了出来。
“总裁，修好了！”他隔着门喊道。
小娜松了口气：“谢谢你啊，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用不用，举手之劳。”宝玉推开门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工具，“那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小娜起身要送，却被梦露按住了。
“总裁您坐着，我们送就行。”梦露朝小街使了个眼色，两人把宝玉送到门口。
关上门的瞬间，梦露忍不住笑道：“你看他那紧张样，脸都红了。”
小娜没说话，只是走到浴室门口看了看，水流确实正常了。她松了口气，转身对两人说：“麻烦你们了，也很晚了，我送你们下去。”
夜色渐深，公寓里终于恢复了安静。小娜重新走进浴室，看着修好的水龙头，心里却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她摇摇头，赶紧洗了澡，心想以后可不能再叫宝玉来家里了。
小街和梦露并肩走在回住处的路上，晚风带着夏末的凉意，吹散了白天的燥热。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一路跟着脚步晃悠。
“说真的，”梦露忽然笑出声，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今晚宝玉那小子倒挺老实，没像在公司里那样，见了女同事就嬉皮笑脸的。”
小街想起刚才宝玉在小娜家紧张得手都没处放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那是因为有咱俩在镇着。你想啊，要是当时就小娜总裁一个人在家，她还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那样……”
她故意顿了顿，凑近梦露压低声音：“就宝玉那德性，指不定能想出什么歪门邪道来。说不定借着修水龙头的由头，磨磨蹭蹭不肯走，或者找借口要杯水、借个充电器什么的，趁机多看几眼呢。”
梦露被她说得直乐：“可不是嘛。在公司就属他眼尖，哪个部门新来的美女他都能搭上话，上次还听说他给设计部的实习生递奶茶，被人家怼回去了。”
“所以啊，今天要不是咱俩在，小娜总裁一个人面对他，指不定多别扭呢。”小街叹了口气，“说起来，小娜总裁也是倒霉，好端端的家里水龙头坏了，偏偏只能叫他来修。”
两人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旁边正好有家亮着暖黄灯光的麻辣烫店，香味顺着风飘过来，勾得人肚子直叫。
梦露吸了吸鼻子：“哎，要不咱吃碗麻辣烫再回去？我刚才在总裁家光顾着紧张了，还没吃饭呢。”
“正合我意。”小街立刻点头，拉着她往店里走，“我要加两串鱼丸，再来份宽粉。”
店里人不算多，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完单就继续闲聊。
“你说，宝玉总往小娜总裁跟前凑，真是自己想追，还是小熙董事长在背后撺掇啊？”梦露用筷子拨弄着桌上的调料瓶，一脸好奇。
小街搅了搅面前的柠檬水：“我觉得后者可能性大。你想啊，宝玉就是个生活秘书，哪敢天天往总裁办公室跑，还不是仗着有小熙董事长撑腰。”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而且最近公司里都在传，集团那边在考虑接班人的事，小娜总裁和小熙董事长的表姐小露竞争得厉害。小熙这时候让宝玉去‘骚扰’小娜，说不定就是想搞点绯闻出来，坏小娜的名声。”
梦露听得眼睛都直了：“这么复杂？我还以为就是宝玉自己好色呢。”
“好色肯定是真的，但背后没人指使，他没那胆子。”小街撇撇嘴，“你没看他今天在总裁家，眼睛都快黏在总裁身上了？要不是咱俩盯着，指不定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这时老板端着麻辣烫过来，热气腾腾的一大碗，撒满了芝麻和香菜。两人连忙拿起筷子，先夹了口菜暖暖胃。
“管他们呢，”梦露吸了口粉丝，含糊不清地说，“咱们就是个小助理，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反正小娜总裁聪明着呢，肯定能看出来他们的把戏。”
小街点点头：“也是。不过话说回来，下次要是总裁再找咱们帮忙，咱还得去。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算计。”
“那是自然。”梦露用力点头，夹起一个鱼丸塞进嘴里，“来，不说这些烦心事了，这麻辣烫味道真不错，快吃。”
两人不再聊公司的事，专心致志地吃起麻辣烫。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马路上的车渐渐少了，店里的暖光映着两人的笑脸，暂时将那些职场上的算计和纷争，都隔绝在了热气腾腾的烟火气之外。
吃完结账时，小街看了看手机：“都快十点了，赶紧回去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嗯，走。”梦露裹紧了外套，和小街一起走出店门。晚风依旧凉爽，但两人心里都清楚，明天回到公司，那些看不见的暗流，还会继续涌动。只是此刻，她们更想享受这片刻的轻松。
快到住处的巷子口，梦露正低头踢着石子往前走，忽然拽了拽小街的胳膊，压低声音说：“小街美女，你看那边——那不是宝玉吗？”
小街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街角那家亮着红灯笼的烧烤摊前，摆着一张小方桌，宝玉正坐在那儿，对面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小熙董事长。两人面前摆着几串烤串和两瓶啤酒，看样子吃得正热乎。
“他怎么跟董事长在这儿吃夜宵？”小街有些惊讶，下意识地往阴影里躲了躲，“这都快十点了，按理说早该各回各家了。”
梦露眯着眼睛看了会儿，嗤笑一声：“你还看不明白？这宝玉啊，就是小熙的玩物。平时在公司看着人五人六的，说白了不就是靠哄着董事长开心混日子吗？”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不屑：“你看他那副样子，给小熙递串儿的时候腰都快弯成九十度了，哪有半分在公司里逗小姑娘时的神气？这种靠着女人往上爬的，早晚得吃大亏。”
小街也觉得有些唏嘘，忍不住道：“话是这么说，但他这也算是‘盘’上富婆了吧？小熙董事长手里握着公司那么多资源，随便给他点好处，就够他少奋斗好几年了。”
“那又怎么样？”梦露往地上啐了口，“这种好处是那么好拿的？你没看小熙对他呼来喝去的样子？刚才他想喝口啤酒，小熙瞪了他一眼，他立马就换成矿泉水了。这哪是占便宜，分明是把自己卖了。”
两人躲在暗处看了会儿，只见小熙拿起一串烤腰子，递到宝玉嘴边，宝玉愣了一下，连忙张嘴接住，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小熙被他逗得笑出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动作亲昵又带着点随意，就像在逗自家养的宠物。
“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梦露拽了拽小街的袖子，“这姿态放得多低，估计心里早就憋屈坏了，脸上还得装着乐意。”
小街轻轻叹了口气：“也是可怜，又可悲。他要是好好干活，凭着机灵劲儿说不定也能混出个样来，偏要走这种歪门邪道。”
“人各有志呗。”梦露耸耸肩，“有些人就觉得走捷径快，哪管这捷径尽头是坑还是坎。不过话说回来，小熙也真够可以的，白天在公司当董事长，晚上还带着男秘书出来吃烧烤，就不怕被人看见说闲话？”
“她哪会怕这个。”小街撇撇嘴，“估计心里正得意呢，觉得自己能拿捏住宝玉，又能借着他给小娜总裁添堵，一举两得。只是可怜了宝玉，被人当枪使还觉得占了便宜。”
这时，宝玉似乎察觉到什么，忽然朝她们这边看了过来。两人连忙缩回墙角，屏住呼吸。好在夜色暗，宝玉看了两眼没发现异常，又转回去跟小熙说话了。
“快走快走，别被发现了。”梦露拉着小街转身往巷子深处走，“看见这俩人就觉得膈应。”
两人快步走着，身后烧烤摊的笑声和啤酒瓶碰撞的声音渐渐远了。
“你说，小熙带着宝玉出来，是不是故意的？”小街忽然问，“这附近住的好多都是公司同事，保不齐谁就看见了。”
“八成是。”梦露肯定地说，“她就是想让人知道宝玉跟她关系不一般，这样以后不管宝玉在公司干了什么，别人都会觉得是她指使的，这招够阴的。”
走到公寓楼下，两人停下脚步。梦露抬头看了看亮着灯的窗户，忽然笑了：“管他们呢，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咱们呀，还是赶紧上楼睡觉，明天还得早起打卡呢。”
小街被她逗笑了：“可不是嘛，操那闲心干嘛。走，上楼。”
两人相视一笑，转身走进了公寓楼。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她们的脚步亮起，将影子叠在一起又分开。至于街角的那对身影和背后的算计，就像被晚风吹散的烟，暂时消失在了沉沉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