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末将没能完成军令,请殿下责罚。”太史慈单膝跪地,在王弋面前请罪。
百官一行顺利发现了齐憾,不出所料解决掉了刺客,但那些所谓的刺客终究成了弃子,直到最后也没人出来为他们指引一条活路。
太史慈知道这不是王弋想要看到的,完成命令算不上失败,可只完成命令绝对算不上成功。
这也是为什么王弋愿意将后军长时间交给太史慈的原因,太史慈的认知实在是太稳了,很清楚自己的实力,更清楚王弋要他亲自去做的原因。
王弋阴沉地地看了太史慈片刻,起身走过去亲自将他扶起,无奈叹息一声:“子义啊,人确实不能贪得无厌,就像我想让你找到罪魁祸首一样。那些人精明着呢,我不动,他们也不会动。”
“殿下,那可是两千人,不会说放弃就放弃吧?”
“错,不是两千人,可能是一千户,一千五百户,也可能是两千户。”
“唉……也不知他们受了怎么样的蛊惑,才会做出此等行径。”
“子义,你叹什么气?哈哈哈……”王弋闻言忽然大笑起来,说道,“那些人又不是你杀的,就算是你杀的,所有的罪过都会记在我身上,要叹气也是我叹气啊。”
听到这话,太史慈满脸疑惑,问道:“殿下,您有什么罪过?他们截杀传旨钦差就是该死!”
“他们确实该死,而且死的很有价值。那些人的死会被记录下来,原因则会被刻意隐去,只会说我在行军途中我在行军途中屠杀了两千户百姓。”
“谁会相信?谁会平白无故杀戮百姓?特别是殿下您?反正末将是不信的。”
“子义,都说白纸黑字无法说谎,但有些人却能用最真实的事物编织出最恶劣的谎言。若我说他们会来行刺我呢?若我将两件事颠倒一下顺序呢?国君残暴无道,民间义士替天行道刺杀国君,奈何寡不敌众以失败告终,义士身死。残暴的国君为了泄愤,屠杀了隐于山野的两千户百姓泄愤。这样的故事有多少人会喜欢听?”
“这……这……如此颠倒黑白,难道不会遭受良心谴责吗?”
“别管良心不良心,我就问你,这样的故事有多少人喜欢听?又会有多少人听到会写入自己编纂的书里?”
“平时不为百姓奔走,坑害百姓性命却毫无顾忌,还想博一个美名?不为人子……他们难道不知道挑起一国之主的愤怒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子义,我并不生气。你也知道,即便我将河北治理得不错,叛乱依旧年年不断。我要是和这种人置气,早就气死了。”王弋笑了笑,回到案前,提起笔说,“不谈这些了,不过是又一次的争斗而已。你不是提过那几个斥候出力颇多,很是英勇吗?我亲笔给他们写封赏文书。告诉他们,文书在军中留下备份后,他们可以带回家留着。”
“多谢殿下。”太史慈又惊又喜,他本就是个重义气的,王弋这般可算是给足了他脸面。
然而王弋却一边写,一边说:“我写个文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这段时间你可就没有闲暇了。”
“殿下有何吩咐?”太史慈以为王弋又有新任务。
哪知王弋却说道:“刚刚不是说了吗?他们会来行刺本王。”
“来军中?来送死吗?”
“是不是送死,就要看你太史子义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