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
她淡淡道:“所以,你们觉得在我这个家花钱就是贪得无厌?”
唐夕像看垃圾一样看她:“难道不是吗,你看看你现在都做了什么,你做这一切不就是为了钱吗,当初装得多清高啊,如今还不是暴露了本性。”
九歌想起原主被认回来时,夏家人就对她有偏见,认为她就是为了钱才上赶着加入他们家,又在夏棠溪的耳边风下,他们防原主跟防贼一样,生怕她花他们的钱。
但原主是真心想融入这个家的,她无视了他们对她的猜忌和冷待,自以为只要她不争不抢不作妖,就能打破他们的偏见。
可偏见哪那么容易被打破,尤其是这样不正常的一家人,他们只会觉得原主在装清高,总有一天她会暴露自己的真实面目。
她想说什么,转而又道:“你们说得对,在这个家花钱就是原罪,我会严格遵守你们的制度,以后绝不乱花钱。”
两人嗤之以鼻,觉得她就是在装模作样。
唐夕厌烦道:“你如果还想好好在这个家呆下去,你马上去给溪溪还有金金道歉,瞧你一回来就给我们闯了多大祸,果然是没有教养的东西。”
不是养在自己身边的就是养不熟。
九歌定定望着他们,“两位,你们是不是搞错一件事了,我没教养,那还不是携带了你们的基因,你们自己都不正常,我还不是有样学样。”
夏友山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孽障。”
“那真是遗憾啊,你们讨厌我,我也讨厌你们,瞧你们这偏心眼的程度,放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疼,去疼一个外人,还为了一个外人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进精神病院,你们真的脑子有问题,我看进精神病院的应该是你们才对。
你们看看我,看看你们的亲生女儿被你们害成什么样,你们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两人看着她的状态,脸上并没有心疼,有的只是厌恶和嫌弃,“你够了,你自己上不了台面整天和溪溪作对,你变成这样都是活该,就该让你长点记性,下次你再欺负她,我们就不是把你送精神病院那么简单了。”
九歌觉得这家人真的疯得彻底,夏棠溪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针对原主,而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原主,让她无数次被误解被伤害。
最后夏棠溪只是自导自演,来了一出拿刀割伤自己的戏码,他们听都不听她的解释就把她送到精神病院‘长记性’。
这正常人能干出这样的事,他们真的都有病。
她道:“既然你们无情无义,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你们对我做过什么,怎么欺辱我,伤害我的,我都会十倍奉还。”
夏友山指着她道:“你、你真是目无尊长,我看你还能反了天不成!”
九歌一个扫堂腿把他掀翻在地,“说对了,老娘就让你看看我有多么目无尊长,看看我是怎么反了你们的。”
夏友山痛得站不起来,唐夕在一旁尖叫,“夏九歌!你这个畜生,他是你爸爸啊。”
九歌:“那又怎样,我警告你啊,这个家不许花钱,不然你们就是贪得无厌,我会打死你们的。”
“什么?!”
九歌不管他们听没听进去,她转身就往外走。
……
夏金铭的伤口有些严重,医生给他用了最好的药也收效见微,为了他的事业,他的脸面,他只能住院治疗,希望在这期间能看到一些效果。
再又一次医生给他用了药后,他沉沉睡去,可在半梦半醒中,他感觉自己的伤口上有一阵痒意,还伴随着一股灼烧的痛。
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九歌黑乎乎的手正往他脸上摸,他失声尖叫,“夏九歌!你在做什么!”
九歌的黑手直接按在他的伤口上,“别动,新鲜出炉的草木灰,这可是治病的良药。”
“草、草木灰?”
夏金铭看着她手里的碗,确实是新鲜出炉的,这tm还有火星子呢。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果然摸到一些黑乎乎的杂质,他怒火中烧,骂道:“你tm有病是不是,谁让你碰我的脸的,要是我的脸出了什么问题,我杀了你!”
他着急忙慌想要叫医生重新给他处理伤口,“医生,医生!快点给我重新上药啊!我的脸要被这贱人毁了。”
九歌对着他有伤口的半张脸扇了过去,“嘘,你别吵。”
夏金铭的伤口又裂开了,他痛得灵魂出窍,“你这个疯子!你在做什么!”
九歌把草木灰又往他脸上抹:“乖啊,咱们家的家规变了,谁敢花家里的钱就是贪得无厌的小人,我想你肯定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浪费钱,严格遵守家规。”
“……你tm在说些什么啊!”
夏金铭觉得她疯了,他想要下床逃跑,却又被九歌扇了一巴掌,他痛得浑身都在打颤,“疯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九歌把草木灰都敷他脸上,“乖啊,这是最省钱的治疗方法了,你可不能浪费了。”
夏金铭被吓得从床上掉下来,他奋力的叫喊,“来人啊,这贱人疯了。”
只是他一转头,就看到被五花大绑堵住嘴的夏棠溪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夏棠溪本来腰受了一点伤,医生要给她安一个固定器,但九歌一来,她直接在她身上动了工程,她在她的上半身焊接了几块钢板,还用窗帘把她身体包裹了起来。
美其名曰,“装固定器多贵啊,这是从废品站买来的钢板,花了我一百大洋呢,装上可以用一辈子呢。”
她本来想逃的,却被她拖回了病房,还看到她对夏金铭动手的全过程。
她痛苦的望着夏金铭,希望他能解救她于水火。
夏金铭看着夏棠溪这副模样,再看看如同鬼魅一样的九歌,他惊声尖叫:“来人啊,这贱人疯了,她真的疯了。”
九歌把最后一点草木灰安在他脸上,淡淡道:“别叫了,医院的药我已经给你们停了,他们敢给你们用药,我就烧了医院,现在你们已经找到了治病良方,就和我回家吧,不要在医院浪费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