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听筒里的忙音尚未完全消散,金瑶尾音甜腻的那句「姐夫,您不用客气... 有什么事的话,过来吩咐瑶瑶就好,我毕竟也请假了.. 没什么事的.. 」还在别墅挑高的穹顶下晃荡。她捏着手机的指尖骤然收紧,直到听筒里传来武廿无那声带着无奈的「好... 好吧,我这就过去... 」,整个人才像被戳破的气球般松垮在天鹅绒沙发里。
这句应答像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涟漪从耳膜一路震颤到尾椎骨。金瑶盯着手机屏幕上暗下去的蟠龙纹章,突然觉得武廿无这声应允,恰似「引力波」,来自于亿万年星系碰撞的余响,明明发生在亿万年前,无数光年外的刹那,却在此时此刻不间断地回荡在她耳蜗最深处。她甚至能想象出那头猛虎放下朱批湖笔时,笔尖滴落的朱砂如何在奏折上洇开,如同此刻她胸腔里蔓延的、不可名状的快意。
那个被‘假督帅‘连续诈骗三次的二傻子——李青青... 一个差点被公司的hR辞退的家伙,居然就像是斗兽棋中的小老鼠那样,把威武的象王逼到了角落。
“宪兵队风化科... 还有李青青,你们还真是我的媒人啊。”她将那部镶着蟠龙纹的定制手机抱在怀里,胸前的肌肤隔着一层薄纱感受着机身侧面的防滑纹路,以及连续通话后的余温。
办公桌上散落的庐州票被空调风吹得哗啦作响,金瑶随手拈起一张百元面值的纸币,油墨香气混着她指间的威士忌味。票面中央,武廿无的戎装像被微距镜头般放大:肩章上的鎏金蟠龙吞吐着云雾,高立领军装的线条割开纸面,最勾人的是那双桃花眼,眼角微微上翘的弧度,在量子印刷技术下泛着金属冷光,像极了他指挥舰桥上的瞄准镜。
“果然……”金瑶的舌尖抵着后槽牙,纸币边缘被她碾出褶皱,“你才是我最好的香水。”她想起李以撒穿着规整机服的样子,那身笔挺的蓝白条纹怎么看都像海员制服,哪有这票面上的蟠龙纹章来得灼人。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楚天明的名字跳出来时,金瑶正用指甲刮擦武廿无肩章上的鎏金纹路。信息框里的文字透着小心翼翼的讨好:「瑶瑶,打扰了。我今天去你们电视台录节目,听说你生病了,李以撒不在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嗤——”金瑶的嘴角扯出个讥诮的弧度,下唇被牙齿咬出个白印。她盯着屏幕里楚天明头像选得那张被p得发白的脸,想起他在重工业部当副部长时,连审批单都要问秘书“这个章该盖哪里”的蠢样。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有点头晕,改天聊”,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她像扔掉什么脏东西似的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起身走向更衣间时,水晶灯的光透过雕花屏风,在地板上投出细碎的光斑。金瑶抬手解开脖颈间的真皮项带,暗棕色的牛皮绳擦过皮肤时,露出一圈蜈蚣状的疤痕,连衣裙滑落露出腰窝上被李以撒用滚烫烙铁留下的奴隶烙印。
她看着自己在镜中那匀称的身体线条,可扭了没两下,脖子上那道缠绕着脖颈的蜈蚣状疤痕,总像条沉默的毒蛇盘踞在颈动脉上方,褪色的粉白纹路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她曾用蕾丝项圈、摇滚铆钉颈链、甚至自己还买了很多款式的choker遮掩这道疤,此刻却任由它暴露在空气里,像枚用耻辱铸成的勋章。
当她浅笑着从红木衣柜里拽出条白色真丝睡裙,裙摆扫过脚踝时,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栀子花香。
那双被圣黑色丹尼斯玫瑰提花丝袜包裹的长腿,依旧用芭蕾舞者一般灵巧的步伐,将金瑶带回了卧房。而后她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居然坏笑着将丝袜快速褪下然后搓成一个团儿,然后像是投壶那样将它丢在眼前那个高靠背单人沙发的扶手上之后。
金瑶靠坐在另一张空沙发上,赤足轻点冰凉的大理石地面。她盯着那只搭着丝袜的单人沙发,看着它像是王座那样的高靠背,想象武廿无那双纤细白净的手,一旦按上那滑腻的真丝会是怎样的僵硬。他会贪婪的注视她颈间那圈羞耻的疤痕吗?会像拆解机械零件般研究这道权力的印记,还是会皱眉问“金台长这是什么新时尚”?
想到这里,金瑶突然笑出声,将金色的威士忌灌满方口杯,而后对着空座位,说了句:\"???? ?? ???... \"而后高举酒杯,任由金黄的酒水就顺着嘴角流到锁骨,在真丝睡裙上洇出深色的花。她举起酒杯对着窗外,庐州的量子屏障在夜空流淌,幽蓝光晕里,武廿无票面上的桃花眼仿佛活了过来,正透过纸币边缘,凝视着她故意裸露的颈间疤痕——那道被项带掩盖多年的旧伤,此刻在权力的光晕下,正变成最锋利的诱饵。
而她则静静地趴在床上,等待着,想象着那个男人的目光透过淡薄的白色丝绸睡裙,看到柔美的线条,匀称的长腿,甚至白皙的脖颈间那道突兀的疤痕。虽然家里没人,但她也不用担心。因为一楼的门开着,只要李青青的催债够频繁,那个男人就会看到的这幅美景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是马靴扣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只有一个人脚步轻盈... 事情自然不出她的所料,只听武廿无试探着询问:「瑶瑶?瑶瑶... 」——果然如此,他真的来了。
金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后才将整张脸趴在枕头上,以含混不清的声音,进行了第一次试探,“廿无... 我在这里,我腰扭到了... 快来帮帮我... ”
那位督帅听到对方叫他「廿无」似乎微微错愕了一下,就连脚步声都为之一滞,而后才勉强附和道:“哦,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声音似乎不是来自坚硬的鞋跟和洁白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的均匀敲击,更像是踏在她因为紧张而心跳加速的心房。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了,一向生杀果断的男人,剧烈的心跳她虽然听不到,但是粗重的鼻息,却被她听得清清楚楚。
“瑶瑶,你没事吧... 家里怎么没人啊。”武廿无那清亮的声音居然多了些颤抖。
“啊... 嘶.... 廿无刚才我听说下边人不懂事,居然找你.... 哎呀,”金瑶说到这里,身体为之一滞,整个人又趴了下去,“姐夫... 帮把手,我刚才放手机的时候,扭到腰了快帮帮我。”
武廿无末世前就见过世面,自然也就听明白了金瑶的字面意思:无非是觉得一个堂堂领袖撸小贷的事,显然有些上不得台面,所以提前给下人放了假... 而内核听出多少,金瑶的心里也没底。
金瑶就感觉那个男人越走越近,她感受到那目光似乎也开始有了实对方的体,快速顺着她光滑白色丝绸睡袍下匀称的脊背下滑,然后目光停在挺翘的臀峰上时,快速转开,随后那掌心的温度贴在她的脊背上,而后金瑶的居然猛得握住他的双手,将之放在怀里,随后感受到他炙热的呼吸,接触到自己的脖颈...可是这时的氛围虽然暧昧已经足够,但金瑶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武廿无的双手逐渐牵引着带了起来。
“督帅... 要了我吧。有我在淮南商会,这些钱就不会失控... ”此时的金瑶说到这里,只听「啪」的一声,男人的一巴掌就印在了她的臀峰上。
只听背后的武廿无语气中,不无调侃的说道:“别闹了,我知道你没事,自己起来吧... 咱们聊聊。”
“我不,躺下聊呗,”金瑶顺着身后轻轻一摸,当触及了什么之后,忍不住笑道:“姐夫,对自家人你那么不实诚吗?来嘛... ”
随后金瑶的下唇就被自己的门齿轻抿了好久,外侧的眉梢也跟着下垂了好久。她那一头浅金色尚不及肩的短卷发,更伴随着脖子不断摇晃,成了这栋小楼主卧中,一抹跳动的亮色。
她不知道这阵狂风暴雨持续了多久,只依稀记得有几次她几乎就要哭了出来。甚至最后骂出了:“武廿无,你这个王八蛋!”
最后她服了,全身松垮垮的金瑶靠在武廿无的怀里,即使额头的汗水已经将她金色的卷发粘连在额角和鬓边,她就紧贴着他的胸膛,柔声道,“姐夫,你别紧张嘛.... 人家不要名分的。”
武廿无一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微微颔首,轻声道:“哦... 我明白了。看来你舍不得李玄的家业,也想要一个督帅做情人。看来我又认识一位蓬帕杜夫人。行吧,看来不用担心被人举报到,宪兵队风化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