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彳亍吧，之后我去一趟至冬。”
想想自己反正最后都是要走一趟至冬的，李一干脆也就答应了下来。
反正最后再怎么样也不会出什么事。
而且，距离明年还有很长时间。
跑一趟至冬，再去一趟纳塔，绰绰有余。
听见李一的回答之后，瑟洛丝也就不再继续多说什么了。
他去就行。
李一屈指一弹，被完全压缩后，修改升级了的大阵直接飞射到了某个金发萝莉的身上。
“这样一来，你也就不用再受磨损的影响了。”李一看着若陀道，“不过磨损本身也是一种磨砺，想要继续往上突破实力的话，总不能一直都待在舒适区里面，那样只会停滞不前。”
“……知道了。”若陀给出平淡的回复。
她的心情似乎并不怎么好。
对此，李一是摸不着头脑的。
不过本着不明所以就先搁置的省力原则，李一把这事先放一边了。
婚礼大典已经进行到了末尾。
他还有正事要做。
“那么，接下来你们就慢慢用餐，我和钟璃就不多作陪了。”
看见李一走得这么干脆，真张了张嘴。
不过很快又被旁边的狐斋宫给抱住，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好了好了，这大喜之日，有什么事，改日再说吧。”狐斋宫道。
“可是——”
“哎呀，真大人，咱们可是来做客的，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动手吧？再说了，咱也打不过人家，还是算了吧。”八重神子摆了摆手，像扇风一般，一脸促狭的笑容。
“可是——！！！”
“好了好了，没有什么可是的，继续喝酒吧，璃月的酒水确实不错，值得一品。”御舆千代给了真最后一击。
真被几个人直接拖走了。
“姐姐……没事吧？”影担忧地往那边看了一眼。
“哎呀，没事没事，只是错过了最佳的时机，现在自食苦果，顶多吵闹一阵子，呜呜呜地哭一哭就好了。”八重神子将切好的水果扔进嘴里，笑着说道。
“姐姐不会哭的。”影说。
“那可就真不一定了，呵呵呵……”粉狐狸回道。
不过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
抢新郎什么的，这种事在璃月肯定是干不了。
再加上现在又没有了盟友，更是一点可能都没。
不如早早放弃为好。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谁让火神，冰神，水神，草神全都静默了呢。
这几位重量级的都没说啥，稻妻这边亦是独木难支。
……
直到从宴席之处离开，李一才松了口气。
“呼……”
“你有这么紧张吗？”
“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真是太好了。”
“是吗？我倒觉得，发生点什么也不错。”
相比起李一，钟璃反倒是一脸的平淡。
平淡中带着一抹霸气。
“为什么？”
“正好，让她们彻底打消念头，放弃掉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单是因为这个吧？”
李一直接反问。
他看得出来，钟璃对这方面的事情，其实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强硬。
只是今天，很强硬而已。
过了这段时间之后么……
不好说。
“也正好，让下面的人安心。不至于因为我的退位而过于束手束脚，即便爆发了战争，六国神明全部下场，我也有足够的能力再战一次。只要传递出这样的信号就可以了。”
“都退休了，就别担心这些凡尘之事了。有这个时间，不如多想想实力该如何更进一步。”
“倒也不急。‘天幕’不是尚未打开么？”
“等在这边度完蜜月，我就去把天幕掀开。”
“你打算在这边待多久？”
“大半年，一直到明年一月一日吧。出演完最后一场演出，我们也就可以正式谢幕了。”
“你不打算跟她们说出真相吗？”
“不急，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也是。”
正事聊完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将这个话题终止。
在外景走廊中走了一会，两人之间的气氛颇为微妙。
谁也没有最先开口。
直到……
走到了最后方的寝宫门口。
这里是其他人所不能涉足的地方。
“……时间似乎还早。”钟璃捏了捏手指，低声说道。
“嗯，也是。那就先去长安逛一圈，晚上再入洞房。”李一摸了摸下巴，颇为认可。
“你不去陪老朋友叙叙旧？”
“今天到明年一月一日，我暂时不打算考虑其他人的事。”
李一转过身，做了一件相当大胆的事情。
他直接将钟璃抱了起来。
虽然夫妻之间，这样做也没什么。
但两人之间的气氛，总是凑不到一块去。
所以即便是这种动作，也显得十分突兀。
钟璃有些惊讶，但并没有抗拒。
“这点情商我姑且还是有的。”李一盯着钟璃的眸子说道，“这段时间，就让我好好确定一下你的心意吧。已经说过的话，没有说过的话，你是不是该全部和我说说了？”
“……嗯。”
感情的事情本应该是双向的。
只是对李一来说——
这个问题十分致命。
他好像没法确定自己的心情。
喜欢是什么？
爱情是什么？
这概念在他的脑子里非常模糊。
他只知道，自己最好不要拒绝已经明确被表达出来的感情。
因为他曾见过，有人为此伤心落魄。
有人为此偏执成魔。
他既是创世之神明。
也没有拒绝造物表明心意的必要。
为什么要拒绝？
此世间种种，你情我愿。
随心而动就好。
这不是妥妥的渣男海王吗？
还是有点区别的。
李一可从没有遮掩过与自己有关系的人。
——即使明知自己有一大堆人凑在身边，也还是执意要靠近过来分一杯羹。
这样的坚决态度，李一认为，自己也必须给出最正面的回应才行。
所以他“不擅长”拒绝。
因为那样的态度，那样的眼神，让李一察觉到……
这被他所捏出来的世界，纵使“虚构”，也是“真实”。
他得承认，自己被触动了。
就像很久很久很久之前，某个人曾对他说——
有时候，也多注意一下，多关心一下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