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潘子,不死老登说来找你,你见到他人了么。”
“不死老登?啥时候来的没见到啊。”潘子看向老叔他们。
“没看着啥人,这段时间狗场就咱们几个。”
“有,有人。”大哥抿了抿嘴,咬下一块肉喂给助理,“前几天有个叫啥社会你虎哥的,来白城搁大集上遇到了,说是这段时间他搁白城待着,有个恶魔找他,等事儿办完了再找咱们来。”
卧槽?虎弟不在仙女山待着咋来白城了。
“直接去海拉尔?”老马嘬着手指头。
“先看看虎弟咋回事,还有这吃搞丸的波刚大军,顺便这里的徐满志咋来的还是个事儿。”
“随你,羊够了就行。”
第二天起了个早,老叔说有大集,在河湾区我还没赶过什么叫大集,跟着老叔牵着小米粥去逛逛所谓的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这地方人挺多啊,卖啥的都有。”跟河湾区比起来确实热闹,锅碗瓢盆笼屉吃喝还有各种生活用品,甚至猪马牛羊啥的都牵出来卖了。
“来,小米粥。”老叔买了一袋子酱鸡肝,抓出来一个小米粥一口吞。
“朋友们啊!我叫赵三金!啊!”突然听到一声呐喊,就看一个棚顶上站着一个小个不高,精瘦精瘦的戴墨镜精神小伙。
所有人都向他看去,随着他的招呼人越来越多。
“在这个狠活上!世界上!我玩的是最真实的!记住!我看谁不顺眼我就想说他两句!啊!”
随着他的高声呐喊,感觉事儿有点熟悉,或者说这风格怎么这么眼熟。
“这赵三金咋回事。”我问着老叔。
“这小子前一段时间来的,说是让这地方人见识一下啥叫真实啥叫狠活儿,别的地方都兴起了狠活儿的势力,他来这儿也是比划比划站一席之地。”
“这白城不是潘子的地盘么,咋还有这人。”
“他来时候没等潘子过来就让院里杜宾给咬跑了。”
“嗯?”
“东百蛇哥!啊!”赵三金一声呐喊,“大家伙儿都传出去!”
这赵三金点了根烟,“东北蛇哥!啊!我认为你很真实!知道不!我在这儿给你喊话了!也给你面子!以后!玩点狠活儿!我还想看你还没看够!知道不!没有用的日常你就少干!听明白没!我点你呢!东百蛇哥!啊!小光头!另外以后你把头发长出来啊!我瞅着光头就来气!懂不懂!蛇哥!警告你啊!重新给我玩狠活儿!以后!少扯没有用的!立正!父老乡们!都给蛇哥传出去!”
“啥玩意啊,蛇哥不蛇哥的,你知道这人不。”老百姓们散去,议论纷纷。
我买了两只羊跟老叔拉板车回家,小米粥在一旁拴着链子跟着跑。
“老叔,这蛇哥是哪路神仙,这叫赵三金喊的也挺气愤啊。”
“这蛇哥我还真不知道,我这连养蛇玩蛇的都没有,应该不是咱本地的,要是咱本地的还玩狠活儿应该老早就出名了。”
中午又烤羊,大家伙儿喝啤酒吃烤羊,吃的牙缝子塞满羊肉,助理还有阿珂都馋的哈喇子甩一地。
“集头一次啊,挺热闹卖啥玩意的都有,这赵三金也明白事儿专门挑人最多的时候放话。”老叔跟大家伙儿讲着赵三金的事儿。
“他说找一个叫蛇哥的,咱这儿这么些年没听说过叫蛇哥的,是不是那个虎弟也是来找这个蛇哥的。”大哥摘下来一块羊蹄筋喂给阿珂。
“说不准,见到蛇哥了一切事儿都清楚了,或者说找到虎弟。”
“话说潘子,那个吃搞丸的波刚哪来的,那家伙人家是绿的就她身上刷一层白漆嘎吱嘎吱嚼搞丸。”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前一段时间镇里还没发现来波刚呢,然后把这帮波刚一股脑全出现我家这跟前门口,大半夜砸门闹事,说什么虐待动物,什么爱动物人士。”
“这也不是凑巧,平白无故冒出来个徐满志,然后波刚集体出现在狗场跟前,这突然来了个赵三金,虎弟到了,还找一个叫蛇哥的,他们五方人,没这么闹腾。”
“那个虎弟就是啥社会你虎哥是吧。”
“对。”
潘子舔舔门牙,“这样,先可一头来,这赵三金还有社会虎肯定是冲着这蛇哥来的。”
下午闲着没事,老马午睡,我牵着那个叫辰尼的蜜蜂狗走大街上,这蜜蜂狗一耳朵站岗一耳朵放哨,走大街上谁看谁喜欢。
“来!看我看我!”大街上又喊起来了,就看赵三金站在一个棚车顶上,手里拿着个皮球在那比划。
“内个啊!我看今儿个大集上有卖篮球的,这正好还有卖皮筋的,不是有狠活儿搁这儿拿皮筋套这个西瓜啊,搁这儿个榴莲,给那个西瓜搁那个榴莲整稀碎啊,他们都完犊子草的,不行,我来点精彩的啊,我拿这个皮筋套这个篮球嗷,整不好脑瓜子就崩稀碎,啊,如果说这个活儿挑战成功,我就套那个灭火器啊,我自己整来的。”赵三金指了指地上挺大的一个钢瓶子。
这瞅着咋这么像宗门仙女宗做的那个小灭火器的放大版。
“今天晚上十点啊,今天晚上十点。”赵三金做了个食指朝天很是有刚的动作,“给大家整,完那个啊,我认为啥是绝活儿呢,你整完绝活绝对不能活。对不对那叫绝活儿。完了好朋友们,今天晚上十点。”
赵三金转了一下篮球,“还有那个谁,刀哥啊,你跟社会虎来白城了我知道,你不认为你挺牛逼么,你不认为你行么,你瞅你长得跟个包子似的,我说你是包子你就别跟我犟,听见没,在我眼里你永远是包子。你玩的活儿都是假的,你看我给你玩玩真活儿,今天晚上十点,啊,篮球,我搁这个橡皮筋套这个篮球,啊,挑战成功,我搁橡皮筋套灭火器,你敢么,啊,你要不敢,以后你就别跟我俩在这装逼,听见没,以后别拿我说事,你不是那样的,记住,包子,你就是个包子。”
赵三金把球往地上一扔,下面正好有个人高马大的家伙接住。
“在场父老乡亲们都给传个话啊,往外传宣扬宣扬,今晚十点!我赵三金挑战橡皮筋套篮球,让蛇哥社会虎刀哥看看咱牛不牛逼狠不狠活儿!挑战成功咱就接着套灭火器!问问他们敢不敢!晚上十点!等着!”
散会。
我给辰尼买了根烤肠,我拎着一只羊回狗场,寻思今天这事儿挣得也挺牛逼啊,橡皮筋套篮球,这么说之前应该是虎弟废物刀他们用那个什么橡皮筋套西瓜套榴莲,但我没见过这活儿啊。
晚上十点,狗场那些个人都睡了,老马都不惜的来看,就我大晚上闲的有病,过来凑热闹,我还嫌冷又牵过来绝命毒师捋狗毛玩。
这果然热闹,路灯都开着,家家户户都点着灯,这一个个凑着热闹都在这儿集合,空出一大块地方,赵三金还有个大姐加上中午的那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在那等着。
人群里渐渐攒动,就看一个中年男人大腹便便大光头,拎着两个杆子过来,后边跟着三四个小弟。
“蛇哥,立正!”
“立什么正玩意立正。”这个满脸沧桑彪悍的中年男子直接拿着杆子对着脑袋咔咔咔三下子,杆当时折着飞了出去。
“牛逼。”
“踏马的,打台球打的整来气你,晚上十点你还敢招呼我来比划比划,我多少年不出山了你还有脸来挑我你个小狗痱子。几把球打的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