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可掐了掐自己的脸,喃喃道:“没有……那这样的话,那第一名是那位禁忌的子嗣?”
柳梦兮摇了摇头,“这件事,我看除了我老爹和道叔叔,没人知道。”
“但他们就算知道也不会说,所以别在意了。”
“嗯……”苏钰可有些无奈,“若我更进一步,赢个第二,找不到第一怎么办?”
闻言,忆无情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还挺自信的,才第四名就狮子大开口。
不过话说回来,第四名的苏钰可是八阶无涯,第二名也是八阶无涯,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柳梦兮看向苏钰可,微微一笑,“等到那一刻,你来找我,我帮你问问老爹。”
“距离结算还有多久?”忆无情开口问道。
“一千多年吧。”苏钰可随意说道,“时间虽然不长,但我倒是不着急。”
忆无情眸光微闪,略显好奇问道:“你就不怕有人挑战你?”
“来呗。”苏钰可满脸无所谓,“正好试试手,不过我的伊伊可不会手下留情。”
“不然岂不是白白浪费本小姐的时间?”
说着,苏钰可看向忆无情,笑着问道:“要不,你与我打一场?”
“额……”忆无情有些无语,“再说吧。”
“大坏蛋是不是怕了?啧啧啧。”一直安静的坐在苏钰可肩上的可可突然开口,语气中满是戏谑。
忆无情眉头微蹙,目光落在可可身上,“你这丫头好像对我有意见啊?”
“我何时惹到你了?”
闻言,可可轻哼一声,两只小手抱在胸前,嚷嚷道:“大变态,就喜欢欺负女孩子。”
忆无情:“?”
他有些不理解,这丫头发什么神经?
欺负女孩子?他是那样的人吗?
苏钰可急忙伸出手捂住可可的小嘴,脸色有些不自然,训斥一声,
“就你话多。”
忆无情眯着眼睛看着她们,有些疑惑,但却并未过多在意。
小孩子嘛,而且还是个小人偶,无所谓。
忆无情看向柳梦兮,“你要闭关多久?”
柳梦兮摇了摇头,“不知道,老爹说会帮我,所以这一千年时间,对我来说可能不止是一千年。”
“你是说……他会利用时间?”忆无情眉头一皱。
“嗯嗯。”柳梦兮点了点头,“他会利用时间帮助我修行,让我有足够的时间修行。”
“这么好?”忆无情有些惊讶,随后看向苏钰可,“你要不也让你爹帮帮你?”
“这样的话,你悄悄修炼至无上禁忌的层次也说不定。”
听到忆无情的话,苏钰可翻了个白眼,“你真以为这样修炼很容易吗?”
“不容易吗?”忆无情反问。
之前的通天古路,让时间流逝变慢,这样修行确实不错。
忆无情还以为对无上禁忌来说这是很简单的事。
“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苏钰可看着忆无情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影响时间的流逝,此等大手笔就算是命运星主也极难做到。”
“时间涉及的禁忌太多,很难做出更改。”
“在宇宙中,涉及时间与时空的事物,哪个不是禁忌?”
“对啊。”柳梦兮也点了点头,“并不是每个无上禁忌都有此等威力。”
“最多是能利用时间,进行一些简单的战斗。”
“他们可以跨越时间长河,但却不能更改既定的历史。”
说到这,柳梦兮脸色略显严肃,“一旦涉及一些禁忌,就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
“嗯……”听到这些话,忆无情一时无言。
确实,他之前确实是把时间与空间看轻了一些。
毕竟他对于这些,还是比较精通的,甚至可以说是很擅长。
这就让他有种感觉,时空二字不过尔尔。
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这样的话……拥有时空神格的慕怡萱,她是不是会不一样?
她应该会很强。
但不能突破至无涯,一切终究只是徒劳。
说起来,自己闭关的五十年来,老慕应该醒了。
不过走的太匆忙,没有注意打探他的消息。
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只能等回去找到梦念君或者雪夜之时在向她们打听打听了。
“好啦好啦。”柳梦兮笑了笑,走到忆无情身边推了推他,“你们该走了。”
“这么急着赶我走?”忆无情满是失落的看着柳梦兮。
柳梦兮一怔,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与不舍,小嘴微微撅起,“长痛不如短痛,无情哥哥走了的话,我就能安心闭关了。”
说着,她把苏钰可拉了起来,不过目光却一直落在忆无情脸上,微微一笑,“期待下一次再见,我一定会给你惊喜的。”
“拜拜!”
她将忆无情与苏钰可推出寝殿内,随后转身跑回去,将寝殿的门关上。
“再见。”忆无情强行压下心底的不舍,笑着挥了挥手。
苏钰可看了看忆无情的表情,不由嘀咕一声,“这眼神,怎么看谁都这么深情,真不知道你这家伙是不是装的。”
她声音很小,但还是传入了忆无情耳中。
“当然不是。”忆无情并未看向她,而是轻声开口。
苏钰可一怔,有些不理解忆无情是在回答她还是在与柳梦兮说话。
“改日再来陪你。”忆无情看着禁闭的寝殿,轻声开口,“到那时,我会把冷知秋与你师尊一起带来。”
说罢,他转头看向苏钰可,“走吧,你不是很着急吗?”
苏钰可看了看忆无情,随后收回目光,声音细弱,“其实也不是很着急。”
“什么?”忆无情看向她。
“怎么了?”苏钰可疑惑的看向忆无情。
“额……”忆无情摇了摇头,“没事。”
两人并排走着,走的很慢。
途中,忆无情忽然顿住脚步,迟疑片刻,还是又回了头。
视线越过庭院,落在那扇紧闭的寝殿门上。
门缝细得像一线未干的泪痕,若不细看几乎要忽略过去。
他唇边几不可察地漾开一点笑意,轻得像风拂过水面。
“别哭鼻子哦,”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怕惊扰了什么,“不然就成小花猫了。”
说完,他转回身,衣袂扫过廊下的阴影,身影一步一步淡下去,终于融进了远处的暮色里。
门内,久久没有声息。
过了不知多久,才有极轻的抽气声透出来,一下,又一下,像被指尖死死按在绢帕里,只漏出些微发颤的气音。
那声音很轻,混在穿堂的风里,像断线的蛛丝沾过脸颊,又像被雨打湿的蝶翅,在寂静里抖出几不可闻的涩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