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洞羡羡挟持温晁。
这句话似乎并没有任何人有反驳之声,毕竟魏无羡真的就是那个从来不让自己吃亏的人,哪怕是当初在云深不知处对上温晁都丝毫的不胆怯,敢于直面的对抗,可见他是真的胆子很大,也敢于做出那些他人不敢做的举动,而这样大胆的一个人,真的会让自己陷入那般酸苦的境地之中吗?
“不得已的冤情?对蓝二公子的惦念之情?”江澄的白眼立刻翻转了起来,如同最开始的那般,“魏无羡,你疯了吧?蓝二公子还需要你惦念不成?”
“而且,你有什么不得已却又无奈的冤情啊?”金子轩可是真的不相信魏无羡的身上会出现什么冤情的,毕竟可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出来的事情。
蓝忘机眼中闪过一丝温度,随后因为江澄与金子轩的话微微蹙了眉,但即便是已经极度的不喜这两个人口中说出来的话,但他还是没有选择开口说出什么。
反倒是聂怀桑缓缓道:“之前猜测魏兄为何要修习诡道术法,想来在这其中会有我们想要知道的答案。”
“怀桑猜想的是,我想这其中应该会有所答案才是。”蓝曦臣缓缓开口,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润,毕竟他也是想要知道,如今魏无羡究竟对于他弟弟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而他弟弟,又是一种多么深刻的情意。
虽然说在来到这里之前他是真的不知道弟弟对于魏无羡是这种心思的,只是很欣慰他弟弟的身边能够有一个可以陪他说说话,与他同行的朋友,而他弟弟也真的出乎他的意料,身侧的位置真的留给了魏无羡,而且还是最佳的位置。
“鬼笛——乃是怨气所成!”魏无羡蓦然怔了怔,显然也是没有想到当时在兰室说过的话居然真的一语成谶了。
“看来不仅魏无羡有冤情,就连这些怨气都是有着各种故事的。”要不是出现在这里,金子轩是不可能相信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的,毕竟仙门修士,从不会与怨气相结合,更加不可能与之为伍的。
聂明玦看到这样的显示,一时间没有开口,因为他很有感触,毕竟聂氏之中,也是有着不可告人,无法诉说出来的秘密,就像他每次用完霸下之后,都会被侵蚀,而他没有任何办法去控制这点的发生,而魏无羡后来的处境,似乎也是与他‘同病相怜。’
因为没有办法克制那些外界而来的诸多杂事,才会走到后来绝望跳崖的结局。
“不能告诉我.......”江厌离抬起头,看到上面显示出来的文字,心中压抑着震惊,“阿羡居然在乱葬岗之中度过了三个月的时间!”
之前不是不知道魏无羡身在乱葬岗,但想不到,也让人无法去接受的是,他竟然会在乱葬岗之中呆了三个月这么久的时间。
“乱葬岗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如今只不过是一个万鬼哭喊,怨气横行之地,能够在那里的生存这么久的时间,魏公子乃我辈第一人。”
聂明玦说不佩服是假的,他最是欣赏那些灵力高深,有着极大造化之人,而魏无羡能在乱葬岗之中强势的回归,利用三个月的时间不仅修了诡道术法,更是带出了鬼笛陈情,岂非是寻常人可较的。
这么高的评价,让江澄心中有些不舒服,但却也明白,乱葬岗这样的地方,哪怕是修行百年之人,也是不能够安然无恙的离开的,可魏无羡却做到了,他不得不认同魏无羡是真的天赋异禀的奇才。
温晁瞪着双眼,几乎要把眼珠突兀出来,他不敢想象,一个黄毛小儿居然能够‘自由’的出入乱葬岗这般的地方,这要是让魏无羡平安的从玄武洞离开,只怕会是温氏的劲敌了,所以他在这一刻,慢慢的收起了对付百家的心思,从而开始整理,该如何的拿下魏无羡,让他从这个世上,彻底的消失。
消失于诡道与陈情之前。
“身修诡道是被逼的,是不得不休。”金子轩愣了愣,随后看到后面显示出来的文字有些不解,“不愿佩剑?没有灵力?”
“没有了灵力,所以不能支配随便?”江澄也是面色凝重了起来,“难道说,魏无羡你真的废了自身的灵力,一昧的修炼怨气了吗?”
“不尽然。”蓝忘机微沉的声音自耳畔轻轻响起,魏无羡有些呆滞的看了过去。
“金丹有损,灵力不滞。”
“的确,金丹要是出了问题,只怕魏公子就算是佩了剑,也无任何的用武之地了。”蓝曦臣接下蓝忘机的话,显然是也想到了这一点。
温晁却在这个时候带着稍微有点尖锐的嗓音吼道:“我看魏无羡你这金丹留着也没什么用,干脆让温逐流化了算了。”
“温晁。”魏无羡看着温晁,嘴角上的笑容似乎更加深了些,抱着肩膀道:“你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如今你的身边可只有你那位化丹手,难道还要叫号不成!”
“你!”温晁对上魏无羡总是有种莫名无力的感觉,似乎与他对话真的是从来没有逃过好,温晁死死的盯着魏无羡,“魏无羡,你最好不要再次犯到我的手上,不然你这张嘴,我一定要撕碎了!”
而明明是因为灵力的问题,被温晁这么一搅和,让原本有些许沉重的气氛,反倒是畅快了不少,毕竟谁人不想要看到温晁吃瘪呢?
看着魏无羡面上的笑容,温晁只能阴狠的看着他,毕竟魏无羡说得很对,凭借温逐流一人,是无法护他安然无恙的离开玄武洞的。
温情看了眼温晁气得几乎冒了火,不免抿了抿唇,感到一阵的好笑,而她在这个时候,拉住温宁缓缓的后退了一步,似乎是想要拉开与温晁几人的距离。
孟瑶罕见的抬眸看了温情一眼,虽然有些诧异,但却没有开口,毕竟他也是看不上温晁的,要不是碍于自己的计划,他也不想碰上温晁这样的一个无脑不堪重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