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洞羡羡挟持温晁。
【穷奇道金子轩之死,逼得魏无羡走上了绝路,同时也让温宁愧疚不已,自愿走上金麟台请罪,就是希望能够平息金光善的怒火,而放过魏无羡。
温宁与姐姐温情带着一脉老弱妇孺走上金麟台的那一刻,他深知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但也没有抹平心里对于魏无羡的愧疚,要不是他失控,就不会误杀金子轩,也不会让魏无羡的师姐失去了丈夫,让魏无羡没有了退路。
可温宁因为被世人称之为鬼将军,实力难以估量,在姐姐被挫骨扬灰,族人被虐杀,而他却被金光善藏了起来,但他不愿帮助金氏助纣为虐,宁愿被刺颅钉封印了所有的意识,以至于被藏起来十六年的时间。
而十六年后,是魏无羡笛音响起的那一刻,温宁带着满身的铁链向着魏无羡毫无意识的走来,当刺颅钉被拔出,得以恢复意识的温宁还是在第一时间对着魏无羡跪了下去,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魏无羡衣摆一掀,竟也对着他跪了下来,温宁惊慌不已,立刻站了起来并扶起了魏无羡。
温宁总觉得自己对不起魏无羡,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是世间唯一一个受得起魏无羡一跪的人。
胆小怯弱可以说是温宁专属的标签,在成为鬼将军之前,他被姐姐温情保护的很好,也从不与任何人接触,但自从认识魏无羡之后,他开始逐渐的迈出了步子,更是在魏无羡救过他一命,并赠予他护身荷包的时候,恩这个字永存心间。
岐山教化,因为阴铁一事,温宁亲眼看着温晁把魏无羡带走,之后瞒着姐姐前往地牢,就是为了给魏无羡送伤药。
莲花坞被血洗,温宁第一次离开姐姐,一个人从夷陵前往了云梦,刚巧碰到了前来莲花坞救江澄的魏无羡,看着那时候魏无羡的狼狈,温宁小心翼翼的开口,却肯定的答应,一定会把江澄平安的救出来,并在魏无羡的恳求之下,转移出了江氏夫妻的尸身,为了不被温晁找到,温宁冒着生命危险,把魏无羡与江氏姐弟带去了夷陵温情的监察寮,藏了起来,用心的救治。
而后被温晁察觉前来夷陵抓捕,魏无羡与江氏姐弟早就先一步离开了,但即便被温晁那般的毒打,满身是伤,他都没有说出魏无羡与江澄的下落。
正是因为温宁对魏无羡毫不保留的付出,才让魏无羡在射日之征结束,温氏被彻底切割之后,义无反顾的大闹金氏百花宴,当着仙门百家的面质问金子勋,就是要得到温宁的下落。
可一切都晚了,温宁因为自小缺少三分的灵识,所以身体异于常人,等到魏无羡赶来穷奇道,温宁早就已经被金氏的弟子虐杀,身体被邪祟侵蚀,失去了自我,为了救温宁,魏无羡利用阴虎符的力量,但想不到却把温宁炼成了傀儡,后来他想尽一切的办法想要复原温宁,终于——在蓝忘机的帮助下,把温宁催化成了世间唯一一个存有自我意识的傀儡,实力骇然,成为了人人惧怕的鬼将军。
虽然作为傀儡,但温宁始终都只听从魏无羡一个人的命令,能够在魏无羡一声‘温琼林’之下,停下果断的杀伐。
为了保护温宁一脉无辜之人,魏无羡被甘愿被整个仙门谩骂,被江澄逐出云梦江氏,因为退居乱葬岗,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夷陵老祖,而魏无羡走到哪里都能够看到温宁的身影,只要有温宁在,魏无羡完全不需要动手,因为温宁不会让他受到一丝的伤害,只不过在后来,温宁为了保全他,以银针控制魏无羡,选择先一步前往金麟台赴死。
而在不夜天仙门百家的围剿之中,因为魏无羡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灭了仙门,所以才会不设防的被突如其来的箭穿破了身体,可即便是如此,魏无羡拔出箭的时候,还是化解了上面的怨气,并还了回去,由始至终,魏无羡都没有想过要以鲜血来结束所有。
是百家的贪婪之心,容不下心存大义之人,更加容不得冠上温姓的无辜之人。】
金子轩的死乃是温宁于穷奇道的误杀,可为何要说因为这点把魏无羡逼上了绝路呢?
“难道说,温宁之所以会失控,是因为魏兄的控制吗?”
聂怀桑简单的一句话,却把这令人迷茫的事情带向了清明,“而且金公子不管怎么说都是魏兄的姐夫,温宁误杀了金公子,让江姑娘失去了丈夫,所以才会感到了内疚与愧疚。”
“也许,真的就是这种可能。”看着上面缓缓显示出来的文字,魏无羡也认定了这一点,“之前的画面中,江澄说过,我没有控制住。”
“金麟台请罪,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还真的第一次见,连送死都想做第一个的。”聂怀桑在看到老弱妇孺这几个字,不禁想到了在大梵山见到的那些村民,“难道说,那些无辜之人都要收到牵连吗?”
而且,之前的猜测在这一刻完全的得到了证实,就是因为温宁误杀了金子轩,才会深感愧疚的宁愿一死也要保住魏无羡。
“作为世间唯一的一个存有自我意识的傀儡,自然实力不俗的。”聂明玦想到最开始在清河脚下徘徊的傀儡,即便是没有意识,也是难以对付,更不要说有着自己的行动意识,定然是不能被轻易的控制的。
在看到温情后来的结局,居然是挫骨扬灰!最先动容的人不是身为温情唯一的弟弟温宁,也不是与温情‘交情匪浅’的魏无羡,更加不是温情本人,而是江澄,只见他面上双目瞪圆,面容刹间变成青灰色呆然的看着上面的显示。
“挫骨扬灰!”聂明玦心中所想,毕竟是温氏之人,在后来得到这样的下场,本应该是罪有应得,但自从到了这里之后,似乎感觉温情与温宁两姐弟,与其他的温氏之人大有不同,所以在这件事情上面,他保持着怀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