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娱乐城里面,随着门被破开,很多人房间里面的人虽然愤怒,但并未走出去,唯有张鹤年一脸愤怒的下了楼。
只不过下楼的他,还没有来得及对赵远生发难,就看见赵远生身边的封一白。
要是论级别跟职务,封一白并不如他,他好像也不至于会畏惧,可只要了解北东局势的人,就会知道,封一白在北东的地位极为特殊。
因为封一白跟当初的姚,现在的钱一样都是杨富国看重的人。
在姚钱相继执掌过北东后,在大多数人眼中封一白也会有机会,这一点从封一白被调出政法系统也能看出来一些,也是有这个隐隐的指向,再加上封一白比他年轻六七岁,北东靠近封一白的人,比他这个副书记都要多。
当然还有一点更重要的是,封一白的出现,也标示着这次赵远生的行动,背后的人是封一白,这可足以让他心中起波澜了。
“呦,张书记不知道玩的可好?”
张鹤年还没有说话,封一白在看见他后,便率先开了口,而且语气并不算好。
“放松一下,没有犯法吧?”
面对封一白明显不满的语气,张鹤年的心中也是一叹。
他当然明白,自己在封一白这里的恶感从何而来。
要知道,他当初跟杨富国的关系也不错,只不过他跟钱差不多,都是跟杨富国关系不错,但跟姚有些合不来,当然两人也有不同的地方。
钱成功在杨富国离开后,就升任了副书记,成为了北东的三把手,虽然这个职位不足以跟前面两位抗衡,但也能很好的平衡局势,自然也就有了中立,甚至偏向的资格。
可他不一样,先不说他跟杨富国的关系,本身就没有钱成功亲密,就是杨富国走了之后,他也只是接任了钱成功,当然不能独立出去,所以后面他才会选择靠近秦正菲。
钱成功在后面接任了秦正菲,成为了北东的一把手。
而他当时面临的选择,就是支持钱成功还是孙正元,按照道理,他跟钱成功自然好一些,毕竟他们本身就站在一起过,但他却依旧支持了不占优势的孙正元。
至于原因也不算难以理解,因为他跟钱成功也不是一路人!
而封一白前面是杨富国的老部下,后面又跟钱成功关系不错,对他的选择意见当然不会小。
“犯法倒是没有,放松一下也是正常现象。只不过我接到赵厅长的电话,说是张书记有意阻拦他们的公务,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封省这话我可不认同,该看的地方,赵厅长可是没有少看一个。”
面对封一白明显带着陷阱的话,张鹤年也没有什么慌乱。
要知道就算他们原本真的有什么,从刘贞,刘镇琦,再到后面的赵远生,封一白,这都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早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他之所以没有在第一件走,就是因为这个。
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只要没有绝对的证据,单靠猜疑可是拿不下的。
只要他不倒下,那他就是北东的三把手,地位犹在封一白之上的人物,有什么可怕的。
“赵厅,可发现了什么问题?”
封一白听见这话,转过头看向赵远生开口。
“没有发现,只不过地下室有一个通往外界的通道。”
赵远生这个时候,心中其实也有了些恐惧。
原本他觉得,这座娱乐城的问题肯定不小,毕竟对于里面是做什么的,他也是知道的,可就在他的人将娱乐城翻了个底掉后,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让他明白,自己这是扑了一个空。
前面就说过,这里要是出问题,那么吃不了兜着走的人会是张鹤年他们,可要是啥都查不到,出问题的可就是他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对方会不会借助这个件事彻底的点燃北东的局势。
要知道目前他们这边参与这件事的人已经不少。
姚钱两家的人都有,一旦不能如愿,恐怕会被人立即抓住把柄,从而对两家发难,到时候他们就会是输理的一方,代价肯定是要付出的。
而他这个带头冲锋的人,无疑就会是这个要付出的代价之一!
“赵厅长,你这话可有歧义,这么大一个娱乐城,有个通往外界的通道不是正常的吗?还是说赵厅长通过这个密道找到了什么?据我所知,那个密道已经好多年没有人走过,不但门是上了锁的,就连灰尘都是满地,用这个一个密道,给自己脱责的话,可不好。”
一旁的应天雷听见赵远生的话,立即开口反驳。
”呵呵,应秘书长对这座娱乐城很了解嘛!连密道多年没有人走过都知道。”
封一白听见这话,先是看了一眼赵远生,随后看向说话的应天雷略带笑意的开口。
“封省,这不是关键吧?我觉得还是该说说,今天赵大厅长如此的动静,究竟要如何吧!”
张鹤年看见封一白要对应天雷发难,也开口将封一白的话堵了回去。
“例行公事而已。”
“例行公事啊!那可真是太巧了,刚好今天我跟省城的严书记有事情谈,就碰上了你们的例行公事。”
张鹤年当然在占据上风后,轻易的放过这件可以利用的事情。
要知道随着今天的行动,姚钱的关系已经不像是以前,他还是看得出,要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利用这件事,岂不是辜负了别人的用心。
“也许就真的是凑巧了吧!”
封一白面对张鹤年的发难,脸上并没有多余的神情,只是平淡了说了一声,随后就做出要让赵远生收队的模样。
“巧?我看了省市两级的报告,并没有这个例行公事,所谓的巧字从何而来。”
封一白的让收队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 ,封一白的脸色瞬间就是一变,在这个时候能让他变脸色的人,当然就是孙正元了!
显然对于这个机会,不想放过的人不止张鹤年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