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碧乔来耿格格处送礼,那边碧瑶也不闲着,带着福晋的赏赐,去了刚刚进门的钮祜禄格格的小院儿。
不错,钮祜禄格格今天进的门。
按说,新人甫一进门就当第一时间去给福晋请安的,但是钮祜禄格格却让侍婢去正院儿递话,说是路上偶染风寒,暂时不便去向福晋请安。
福晋便让碧瑶先把赏赐给送上门,顺道钮祜禄格格是否真的着了风寒。
出身镶黄旗是不错,但是若刚进门就敢跟福晋摆架子,那这位钮祜禄格格便就是昏了头了。
碧瑶从钮祜禄格格的院儿里回来的时候,福晋正在暖阁里头翻看账册。
每年正月的花销都是贝勒府的大头,今年更甚,如今正月还没出呢,花销就已经比去年翻倍了。
倒不是福晋不会勤俭持家,架不住今年正月里面的事儿实在多。
设宴邀请三福晋她们登门,虽然人家最后也没能吃上席面,但是银子都已经花出去了。
紧接着宋格格、二格格看病,李氏安胎,都是不小的花销。
再加上前两日她亲自登门向三福晋跟田侧福晋致歉,自是要备下重礼的。
还有今天,给钮祜禄格格的赏赐,也比旁的格格来的多。
查看账册本是月底的事儿,但是福晋闲来无事,就吩咐人把账册取来。
李嬷嬷在一旁默道,忙点儿好,忙点儿福晋就没工夫生气了。
哎!
也不知是不是本命年的缘故,自打一开年,福晋就一直在走背字。
“主子,奴婢已经把赏赐送到钮祜禄格格处了。”碧瑶进门,行至暖阁,同福晋禀报。
福晋一边低头翻着账册,一边端着茶杯抿了一口,问道:“钮祜禄格格病得可厉害吗?”
碧瑶道:“回福晋的话,钮祜禄格格在寝房休息,奴婢要进去探望,但是钮祜禄格格说是带着病气不便见人,所以奴婢便并未见到钮祜禄格格。”
“刺啦!”
护甲划破纸张的声音蓦地传来,让碧瑶登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碧瑶忙得把头垂得更低:“不过奴婢听着钮祜禄格格声音有气无力,似乎不像是装的。”
福晋的面色却并没有因此变得好一些。
昨天,四爷把二格格交给了耿格格抚养,分明是让耿格格踩到她脸上,今天,新进门的钮祜禄格格也敢不把自己这个福晋当回事。
什么意思?
是已经知道四爷不把她这个福晋放在眼里,所以她这个区区小格格也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这个碧瑶也是无用,明明是她的贴身侍婢,竟然被个小格格给挡在门外,简直岂有此理?!
福晋冷冰冰的视线投来,碧瑶登时浑身轻颤,待再要分辩两句,却瞧着王全子匆匆走了进来。
“启禀福晋,钮祜禄格格将将去侧福晋院儿里了!”王全子道。
下一秒,福晋将小几上的账册一把扫到地上。
“噗通!”
“福晋息怒!”碧瑶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钮祜禄格格哪里是着了风寒,分明是有大病!
……
钮祜禄格格的确去了维珍的小院儿,碧瑶放下赏赐回正院儿没多久,钮祜禄格格就急匆匆来了维珍的小院儿。
钮祜禄格格到的时候,维珍正在暖阁里头吃药膳,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躺得四肢都要退化了,好在总算是熬过去了。
高郎中昨儿给她请脉,说是可以适度走动,不必成日卧床了,连安胎药都停了,改成吃药膳了。
维珍心里不知喊了多少遍“谢天谢地”,今儿一早,等四爷走了,就迫不及待下了床,用过早膳之后,维珍在房中散了几圈的步,只觉得神清气爽。
又复习了昨天从大格格那儿学来的蒙语。
没错,维珍现在也开始学蒙语。
大格格从乞颜嬷嬷那儿学到的蒙语,且新鲜热乎着呢,转头就传授给自己额娘,顺道还能巩固一下新学的功课,还能帮额娘胎教。
是的,额娘就是这么说的。
说只要是教会了她,肚子里的弟弟\/妹妹也就算是学会了!
一举三得哎!
大格格教的别提多起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