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沈砚的手机震了一下。
他的手指一勾,手机就从口袋到了他的手里。
看到宋黎的消息。
他嘴角上扬,难以掩盖的心情好。
“沈总,明天一天的行程全都已经做好了。”路久把手里面的资料放到沈砚的面前。
他现在不确认面前的这位是工作狂沈砚还是以宋黎为主沈砚。
“去海藻市。”
沈砚的双手交叠。
“可是......”接下去的行程明明就距离海藻市十万八千里。
路久点点头,“好的,是追求速度还是追求......”
“马上安排。”
——
车窗倒映出沈砚的脸庞,路灯忽明忽暗,映不出他脸上到底是什么神色。
“沈总。”
沈砚抬眸,“怎么了。”
路久硬着头皮,看着沈砚,“被拦下来了。”
“这种乡下地方应该没有看到过沈家的车。”路久有些摒弃地说道。
沈砚从来没有来过海藻市。
这个市孤僻自立,只活在卦卜师的阴影下。
路久转过头,看到沈砚的脸,心里一个慌乱,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你好,请下车配合一下。”
除了大巴车,公交车,几乎所有想要到海藻市的车主都得下车,车上的人也全都得下来。
路久的手一动,马上就把自己的安全带解开。
来到车后边,把门打开,一只手放在车顶上,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哪个年轻的灰袍男人捏着自己手里的资料,其实就是一块板和一张白纸。
该不会惹到什么大人物吧?
路久的动作持续了两三秒钟,沈砚才伸出腿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的头低着根本看不清沈砚的表情。
“你好,请出示一下通行证。”
路久之前就知道来海藻市需要什么狗屁通行证,但是时间过于仓促,他没来得及准备。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以为海藻市至少能有一个明白人能够认出狼头车牌。
可现在的情况是——
他们被拦住了,老板的脸上不分喜怒,好像下一秒就能给自己扔下两个字:滚蛋。
沈砚看了一眼那个灰袍男人,又回过头看了一眼路久,“通行证?”
路久心中就好像装了弹簧一样,一跳一跳的。
“我们没有通行证,是过来谈生意的。”
那个灰袍男人上下看了看沈砚,扫视了一眼车牌号。
“你也知道,最近市里在查,查的很严。”说着他把自己手里面的纸夹到了手臂的下面。
显得有些吊儿郎当的。
路久微微往后退了一下,不愿意和这个灰袍男人靠的如此近。
“老兄,你的意思是?”这个人的意思不会是想让沈砚打道回府吧?
那他一定会完蛋的。
“那边有个倒车的路口,你们趁着天还这么亮赶紧先走吧。”
不负所望。
路久的心里一下子闪过了这四个字。
“你们卦炉主呢?”沈砚就站在原地,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淡淡的。
那个灰袍的年轻男人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卦炉主可不是你想见就见的。”
“哦?”沈砚漫不经心地动了动自己的手机。
“上车。”
随后他修长的手握住了驾驶座的车门,开门,上车一气呵成。
听见沈砚这句话,路久也马上上车,整个时间不超过三秒。
司机没来得及上车,眼睁睁地看着沈砚开车冲了出去。
灰袍男人蒙了,怎么会有人这么野蛮?
刚刚要不是他躲开及时,现在就应该是医疗小队的人过来救自己了。
他还没有关系好的卦卜师,万一龟壳一动,他得去火葬场了可怎么办?
“呼叫总部,呼叫总部……”
“这边有辆车冲进了海藻市市区,往东方路上面去了,车牌号是xxxx”
说完以后,他又上前去拉住沈砚的司机。
司机动都没有动,“我不动。”
他不会有事的,做沈砚的司机,就是得这么自信。
“沈总,后面有车追上来了。”
路久有生以来,还没有坐过这么刺激的车。
这个车在沈砚的手里面就真的一点也不普通了。
“闭嘴,搜一下演播厅的路。”
路久慌忙地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沈砚和后面的人玩猫捉老鼠,路久在自己的屏幕上随便点了两下,找路。
“等等,去卦炉。”
既然卦炉的小手下不认识沈家,那么卦炉主没道理不认识沈家。
“沈总好计谋。”
沈砚的速度一点没减。
路久心里颤巍巍地,一边报路,一边数沈砚到底闯了几次红灯,该扣几分。
“路助理,你报的准吗?”
后面的车一个劲儿地在叫,沈砚把车稳稳当当地停到了卦炉的门口。
大门口就是两个大香炉子。
里面全是些香灰。
还有一些灰袍子从里面走出来。
后面的车停了下来,都觉得这车挺奇怪。
“沈总,下车吗?”
路久在后面,忐忑不安地开口。
沈砚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围过来的灰袍子。
“下车,你们是哪里来的外乡人?”
有个人捶了捶沈砚的车窗。
沈砚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沈砚比那人高了有一个头,他漫不经心地低头,“呵……”
“你们就是偷偷溜进来的那两个外乡人?”
绕是见了这么多的大场面的人,在沈砚面前也少了点意思。
“溜进来?”沈砚仔细地揣摩了一下这三个字,“你们卦炉主既然这么难见,我今天还非得要见一见。”
所有的灰袍子,只要是看着沈砚的,都能感受到他身上传过来的冰冷的气味。
他从车后座拿了一根黑色的细长的什么东西。
路久站在他的后面看到了这个棒子。
这个棒子可是沈氏研究出来的,虽然细长,但是力量在那里。
一下定生死。
“你!”他这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挨了沈砚一鞭子。
疼的他龇牙咧嘴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沈砚的嘴角微微地向上,露出一抹微笑,“下一个谁来?”
有些灰袍子向后退了几步。
沈砚倒也没有对他们下手,径直走向了卦炉里面。
他们敢拦着自己,就要有承受一切的勇气。
棒子所到之处,没有一点好的。
全是伤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