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瑜看着老妈哭得如此伤心,心如刀绞,她连忙走上前去,紧紧抱住老妈,轻声安慰道:
“妈,您别难过了,我绝对不会让您离开我们的。就算我和哥哥的配型都不成功,我也会想尽办法救您的。
我会去找街道办的人,请他们帮忙去给大姐做思想工作,让她来给您配型。
您可是我的亲妈啊,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您就这么没了呢?”
温婉听了乔思瑜的话,稍稍止住了哭声,但还是忧心忡忡地说:“可是,如果你大姐的配型也不成功呢?那可怎么办啊?”
乔思瑜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没关系,妈。如果大姐的配型不成功,我们还可以让她的孩子们来试试啊。
毕竟她的孩子大的都上初中,不像我和哥哥的孩子还那么小,身体各方面都还没发育完全。”
温婉听了乔思瑜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她擦了擦眼泪,对乔思瑜说:“小瑜啊,妈真的还想多活几年,帮你们带带孩子呢。妈可舍不得你们啊。
妈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的孩子来给我捐骨髓。捐骨髓影响孩子们的发育。”
乔思瑜连忙安慰道:“妈,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您健健康康地活着的。
您可是我们这个家的顶梁柱啊,没有您,我们可怎么办呢?”
温婉感动地说:“你这孩子,真是比你哥哥还听话。以后啊,妈就全靠你了。”
林蔓不知道乔思瑜和温婉母子二人的算计,想让她和她的孩子们过去做配型。
要是林蔓知道,他们不但打她的主意,还打她孩子们的主意 ,她不介意来个大义灭亲,直接想办法要了温婉的命。
也不用给她下毒,想办法让她重重摔一跤就好了,反正白血病患者凝血功能障碍,一摔跤轻则骨折,重则内出血直接没命。
正月十六上午十点,乔思瑜和乔思源被安排进了手术室抽骨髓做配型,进去之前两兄弟都非常怕,乔衍安慰了他们几句,就把他们送进去了。
这会,温婉还躺在病床上输着液,并不知道她的两个儿子被带进手术室。
乔衍回到病房,温婉问他,“思瑜回去了吗?”
乔衍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妻子,直接说道:“思瑜和思源去给你做配型了。”
“不是说好下午进去吗?还有你怎么一下子安排他们两个都去做配型,就不能先一个进去吧?要是思源配型成功,思瑜就不用去抽骨髓。”
“婉婉,思源和思瑜都是你的儿子,既然这样还不如一起去。”
“林蔓也是我生的,她是老大,你干什么不叫她先过来做配型?”温婉生气道。
乔衍满脸疲惫地看着温婉,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婉婉,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愿意承认我们,你觉得她会心甘情愿地过来给你做配型吗?”
温婉的眉头紧紧皱起,她显然对乔衍的话感到不满,反驳道:
“她当然不会主动过来!但是你不是大领导吗?你可以带着你的那些同事一起过去,给她做思想工作,我就不信她还能拒绝!”
乔衍看着妻子如此胡搅蛮缠,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和疲惫。
他叹了口气,语气有些生硬地说:“不用了,思瑜和思源已经进手术室了。你就安心在这里等着他们出来吧,结果过两天就会出来了。”
然而,温婉一听到两个儿子已经进了手术室,情绪瞬间失控,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乔衍,思源和思瑜可是你们乔家的未来啊!你怎么能让他们去抽骨髓呢?
万一手术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比如感染了,或者医生抽错了地方导致他们偏瘫了,那可怎么办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乔衍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连忙安慰道:“婉婉,你别这么激动,医生都是专业的,他们怎么可能犯那么低级的错误,害得我们的儿子偏瘫呢?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安心在这里等着吧,一切都会没事的。”
温婉哗的一下坐了起来,说着就要来拔针下床,“不行,我得去看看他们。你不知道医生抽骨髓的针有多长,抽骨髓有多疼。小瑜小时候打针都爱哭,那么长的针…”
乔衍赶忙上前,一把按住温婉作乱的左手,怒吼道:“吊针没打完,你想干什么?我都说思源和思瑜进手术室了,他们又不是小孩子,还怕打针。
更何况抽骨髓会打麻醉,他们都不怕,你怕什么?”
温婉呜呜呜,又开始抽泣,“我可怜的儿子,都是妈妈害了你们。”
乔衍有些无语道,“他们只是抽点骨髓,又不是让他们割肝割肾,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怕些什么?
思瑜和思源是你儿子,林蔓你没有养过一天,就不是你女儿了?
所以好处没有她的份,有事就让她来承担。温婉,你怎么能这样对那个孩子。”
“我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我生病又没让她出一分钱,也没问她要抚养费,我只是想让她过来做个配型而已。
她可是我的女儿啊,身上流着和我一样的血,跟我做配型肯定能成功的!”
温婉的声音有些激动,她瞪大眼睛看着乔衍,他就不明白乔衍这些年是怎么了,对她越来越没有耐心不说,还处处帮着那死丫头。
“婉婉,那孩子更像我一点,说不定跟你配型不一定会成功,小瑜长得更像你…”
温婉听到这话无力地躺回床上,不再像之前那样挣扎。
乔衍见状,稍稍松了口气,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钱和一盒火柴,然后对着温婉说道:“你就好好躺着吧,我出去抽根烟,等会儿再进来。”
说完,他甚至没有多看温婉一眼,便转身快步走出了病房,走出这个让他感到压抑的地方。
温婉目送着乔衍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却愈发燃烧起来。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心中充满了对老天的愤恨和不满。
为什么偏偏是她得了这种病?她根本不知道这病到底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样的痛苦?
要是疾病能转移,她希望把这病转到其他人身上去。
她心中暗自想着,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如果林蔓真的得了这种病,让她去给林蔓做配型,她绝对不会答应。
那个可恶的死丫头,根本就没有把她这个亲生母亲放在心上,既然如此,那她也不会再把林蔓当作女儿看待。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愈发沉重,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光。
她不禁又开始胡思乱想,如果两个儿子都无法成功配型,那她是否就真的无路可走了呢?
难道真的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吗?
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乔衍。她和乔衍已经在一起多年,他对她的感情应该比那个几乎没有往来的女儿要深得多吧。
也许到了关键时刻,乔衍会看在他们多年的情分上,帮她去霍家说情呢?
毕竟她在乔衍心中的地位,怎么说也应该比那个形同陌路的女儿要高一些才对。
这样想着,她的心中稍微燃起了一丝希望,但同时又有些担忧,担心乔衍不去霍家说情,毕竟那死丫头才三十来岁,她都一把年纪了。
林蔓见爷爷真的没有帮乔家人说情,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她一直担心爷爷会因为乔家的关系,逼她去给温婉捐骨髓,好在爷爷没有找她。
就算爷爷真的劝她去,她也不会去,大不了她带着孩子们搬出去住,反正她手里有两套四合院,空着也是空着。
接下来的两天,乔思瑜都没过来捣乱,这让林蔓感到非常意外。
她原本还以为乔思瑜会继续纠缠不休,没想到他这么快放下了。
她也就没有继续去关注这件事,而是专心致志地忙她的生意。
每天白天都要在店里忙碌,处理各种事务,晚上回到家后还要进入空间继续忙碌,不是种花就采花。
这段时间,她就像一个不停旋转的陀螺一样,没有片刻停歇。
一个礼拜的时间转瞬即逝,乔思瑜和乔思源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着与温婉的配型结果。
终于,这一天来临了,他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医院,等待着命运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