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应龙停顿一下,继续道:“另外,让李定国,继续率军,猛攻明军营寨。”
“若其还敢继续猛攻,则证明其心归本王,所言不假。”
“若其畏畏缩缩、瞻前顾后,则立即拘捕,关入大牢。”
“儿臣遵令!”莽应里大声领命,邪魅一笑。
立马走上前去,扶住向着明军咆哮的李定国。
故意道:“李将军勿忧,看本帅为你,破了此寨,夺回妻儿。”
“大帅,沐天波欺人太甚,末将与他势不两立!”
莽应里嘿嘿一笑:“李将军之志,大王知之!”
“大王命我等,继续猛攻明军营寨,为将军夺回妻儿!”
“谢大王、谢大帅,末将这就领兵出击。”
“末将就不信了,他沐天波敢对末将妻儿下毒手。”
“除非,他做好用沐府满门、给末将妻儿陪葬的准备。”
“好.......”莽应里大吼一声:“沐府满门太少,等打到昆明,就用昆明满城汉人,为将军报仇。”
李定国点点头,立马提刀,跟着莽应里、狄哥美罗,继续率领缅军步兵、火枪兵,去攻打明军营寨。
吴三省看缅军又杀上来,立马将李定国、孙可望、刘文秀三人的妻儿,给押回营寨。
立马指挥盾牌兵、长枪兵、弓箭手,依托拒马、鹿寨,依托栅栏、陷阱,抵抗缅军、射杀缅军、消耗缅军。
莽应龙听着隆隆鼓声,看着猛烈攻击前进的阵势,一回身,看向骑兵将军卓吉。
“卓吉将军。”
“末将在。”
“虽然沐天波要斩他们三人妻儿,但他们的嫌疑,依旧不能彻底排除。”
“特别是孙可望、刘文秀两人,不管他们是不是明军细作,害咱们损失那么多兵马,就是死罪。”
“奶奶的,他孙可望不是要本王给他援军吗?”
“那好,本王现在就满足他。”
“啊......”卓吉有点懵,急忙建议:“大王,孙可望不可信,去了就是肉包子打狗,千万不能给啊。”
莽应龙轻轻一笑:“卓吉将军勿忧!”
“本王命你,速率剩下的三万骑兵。称作援军,前去支援孙可望。”
“见到孙可望和刘文秀,立马拿出本王之军令,掌握其部队。”
“迅速将张可望和刘文秀拿下,押回来问罪。”
卓吉大喜,终于听得明白,立马大声领命:“末将遵令!”
很快,卓吉率领三万骑兵,立马回撤,去拿孙可望和刘文秀。
莽应龙、明康两兄弟,则率领一众象军,立马前去助阵。
当日,象兵、步兵、炮兵、火枪兵......一阵猛攻,又连下明军两座营寨,进展神速。
若不是天黑下来,愤怒的李定国,还要继续攻击第三座营寨。
吴三省、陈幕率领一众明军,退到沐天波刚刚建好的营寨内。
三人,都有隐忧。
“吴将军、陈大人,缅军一日攻两寨,进攻的速度,太快了!”
“老夫带着八千士兵、近万民工,一日累死累活,最多只能建一寨,还是草草建造的一寨。”
“若是这样下去,咱们将无险可守啊!”
吴三省也甚觉头疼,只得下决心道:“国公爷勿忧,这一寨,末将定当不计代价、不计伤亡、拼死一战,守足一日。”
陈幕摇摇头,叹息道:“咱们兵力本就不多,这样一来,损失太大,后面更难对敌!”
“不若,派一使者,前往缅军大营,跟莽应龙那厮谈判。”
“谈判?”
“谈判什么?”
沐天波、吴三省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陈幕轻轻一笑:“呵呵......谈判么,谈什么都可以。”
“谈判有来回,完全就看一个心情。”
“莽应龙他想要什么,其实都可以谈。”
“即使他想要昆明城,想要成都府,想要南京城,也都可以答应他。”
“反正,先稳住其大军三两日,咱们再抓紧时间建几座营寨。营寨一成,谈判也就自然终止。”
“呵呵.......到时候,就让莽应龙父子,去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吧。”
“妙啊!”沐天波突然大喊起来,兴奋得直拍大腿。
一向正直刚猛的吴三省,则是皱着眉道:“陈大人,这样做,可行么?”
“拿这些城池作为条件,万一陛下怪罪下来,那就更麻烦了。”
陈幕摇摇头:“吴将军,这就叫做兵不厌诈,也是有幸跟在陛下身边,陛下传授给咱的。”
“我估计,不出五日,陛下大军,就能抵达。郑总兵、张副总兵的水师,也将登陆缅国南海岸。”
“到时候,就是咱们全面反攻,一举歼灭缅贼的时候。”
“西南之乱,缅国之祸,也将一举荡平!”
“好……”吴三省也兴奋叫喊起来。
“国公爷,这出使缅军大营,谁人敢去?”吴三省竟然急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就达成割地求和、两军停战的协议。
沐天波皱了皱眉,喃喃道:“韩瑾受了重伤,动不了身。看来,只有锦衣卫镇抚使刘侨,走这一趟了。”
陈幕和吴三省都点点头,均以为然。
很快,刘侨被请了进来,沐天波告以大事。
这个杀过张献忠两个儿子的狠人,赌徒的本色,又暴露出来了。
“国公爷,你该知道,此时入敌营,那是九死一生。”
“要我刘侨去也可以,除非,国公爷,答应我刘侨,一件事。”
“什么事?”沐天波一怔,等着刘侨狮子大开口。
刘侨轻轻一笑:“我刘侨刀头舔血的日子过多了,就想过点清闲日子。”
“我希望事成之后,若我刘侨归来、侥幸未死,还请国公爷奏请陛下,让我这个镇抚使,留在昆明。”
沐天波大喜,他没想到,刘侨竟然不要金、不要银、不要土地房屋。
“刘镇抚使,这事包在我身上。”
“事成之后,昆明最好的房子,任刘镇抚使挑选。”
刘侨点点头,立马带上沐天波的求和信,打出信使的旌节,走出大营,走向生机渺茫的缅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