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威又把枪往起一拿,走到旁边的奎子那儿,用枪顶着他脑袋,骂道:“你妈的!!!
刚把他的手给打了,现在顶脑袋上。
奎子,我就问你一遍,我哥到底是谁打死的,你要是敢说半句假话,我指定打死你,你是个爷们儿,你就说实话。”
奎子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说:“你哥是耿连军打死的。”
耿大彪在旁边一听,瞪着奎子骂道:“妈的,你个叛徒。”
徐威一听,照着耿大彪腿的位置,“砰”的又一下子,这下可好,耿大彪两条腿全给打折啦!!耿大彪在那“哎呀哎呀”地惨叫着。
这之后呢,就在吉林市开始到处抓耿连军了。
耿连军这时候也得到信儿了,心里明白,自己哥两条腿都让人给打残了,二勇和大锤也都被打成残废了。
而且听说长春那边来人了,什么长春的小贤,领着沙老六,还有新泉过来的,这随便哪一伙人他都惹不起,这家伙吓得,赶紧找地方藏起来了。
这时候贤哥就跟徐威说:“大威,你先跟哥回去吧,咱回长春,这事儿闹得也挺大,现在那边都开始抓你了,这帮人玩阴的,到时候开始通缉你了。”
贤哥又接着说:“这么着,你先跟我回长春,然后过段时间,你要是在这边待不习惯,不行,上广州,我广州那边有兄弟,你到那边去找三孩和宝玉去,哥都给你安排好。”
可徐威说啥都没走,为啥呢?因为杀他哥的仇人,这仇到现在还没报。
贤哥也说了:“你看这么着,贤哥身边有兄弟,咱现在一时半会儿摸不着他,等摸着他的时候,大威不用你动手,咱兄弟们肯定把他收拾了,这仇咱肯定得报。”
可徐威那脾气,他哪能让贤哥这帮兄弟去冒这个险呢,本来这就是自己的事儿。
再说了,他和他哥那是相依为命长大的,不管他哥徐涛平时多能吹牛逼啥的,那可都是自己的亲哥,最后为了救自己的命都给搭上了,这仇要是不报,他这一辈子都没法安心活着了。
就这么的,事儿过去大概得有三个来月,你看那边耿连军,有点开始嘚瑟了,他寻思着,这事儿应该没啥大不了的了。
为啥这么想呢?他觉得,你徐威敢回来吗?你回来上面不得抓你。
结果有一天,他在吉林的东海洗浴那儿洗澡,就被人给盯上了。
徐威的一个朋友,那谁还没几个哥们儿没几个朋友,而且大家都恨耿连军他们这帮人,恨得牙痒痒。
这朋友一发现耿连军,立马就给徐威打电话了,电话一通,就喊:“喂,大威,我跟你说个事儿,你不是一直想抓那个耿连军吗?我瞅见他了,就在咱们吉林这个东海洗浴。”
徐威一听,赶忙说:“行了,行了,我谢谢你,我替我哥谢谢你。”
朋友说:“说啥呢,耿连军那家伙太招人恨,行了,你要是想办他,你赶紧过来。”
说完,“哐”的一下就把电话给撂下了。
大威心里琢磨了一会儿,也没跟贤哥打招呼,就从楼上下来了。
贤哥正好瞅见他了,就问:“大威,你干啥去?”
大威回答说:“哥,我心情不大好,我想出去溜达溜达。”
贤哥说:“去吧,那个志明啊,你跟大威溜达一圈去。”
大威赶忙说:“哥,我想自己逛逛,我就自己溜达一圈。”
贤哥听了,就说:“那你去吧。”
大威出了门,溜达着就到二马路了。
到那儿碰见个人,谁呀?沙老七“哎,大威,你咋上这来了呢?”
大威说:“那啥,我一个朋友给我打电话了,我去接他一趟。”
“人在哪呢?”
大威说:“在火车站那边呢,完了我开车拉他出去溜达溜达。”
“那个,七哥,你有没有家伙借我一把?你也知道我这朋友在那放局子,得直接取两个钱,怕有危险,我拿来防身用。”
沙老七说:“我跟你去呗。”
大威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老七说着,就从腰里把家伙掏出来,递给了大威!!
大威把家伙往腰上一插,然后拿着车钥匙,开着那辆皇冠3.0,“轰”的一脚油门,车跟飞似的,直接就奔吉林这边杀过来了,那车开得都快冒烟啦,“哇哇”地一个劲儿往这边跑。
等开到了吉林,车直接就奔着东海洗浴去了。
大威从车上下来,也是赶巧了,正好这时候警察派人到这边来办事儿。
有个警察一抬头,一眼就认出大威了,毕竟他是通缉犯呀,那东海洗浴院里黑板上就贴着他的照片。
这警察一看,立马打电话:“喂,领导,我看到徐威了,对对对,就在东海洗浴这儿,就他一个人!!好好好,我在这等着,哎哎。”
说完,就从腰里把配枪拽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警察的车也到了。
再说这徐威,这时候都已经上楼了。
到了楼上,耿连军正跟两个小弟在大厅里,耿连军还在那骂骂咧咧地说:“这个叫徐威的,我他妈要是抓着他,我必须整死他,把我哥的腿给废了,把我的腿也给废了,你妈的。”
正说着,徐威都走到跟前了,旁边两个小弟一瞅,有点发懵,愣在那了。
徐威从腰里把东风三就给拽出来了,他也把枪往起一抬,“哐”一下子,就打在耿连军肩膀子上了。
旁边那两个小弟一看,吓得“哎哎”直叫!!大威回手,“哐!哐”,一人挨了一下子。
这俩家伙抱着膀子,撒丫子就往外跑啊,跑到一楼就扯着嗓子喊:“杀人啦,杀人啦。”
这时候,六扇门那十来个警察一听,赶紧问:“咋回事?”
“楼上杀人了,楼上杀人啦!
走走走,上去看看。”
说着,“呼啦”一下子,一群人就往楼上冲。
徐威拿着枪在那指着耿连军呢,耿连军这会儿吓得脸都白了,赶忙求饶:“大威,大威,我错啦,大威,你饶我一命吧!!
操!!我哥走的时候求没求过你,你给我哥留条命了吗?”
“人死不能复生啊,你这么的,我给你拿200万,你看行不行,咱这事儿就这么拉倒,行不行?你拿着这笔钱,你远走高飞,你到南方,潇洒地活一辈子,没必要非得弄个鱼死网破,你打死我能咋的,你哥也活不过来呀。”
徐威咬着牙说:“我必须得打死你,我必须打死你,我不打死你,我对不起我哥!”
说着,举着枪就想动手。
这时候,警察都已经上来了,喊着:“徐威,把家伙放下,把枪放下,我告诉你,你再动一下,咱们可当场击毙你,听没听见。”
说着,把枪往上举了举。
毕竟六扇门办事,得先拿枪警告一下,才能开枪,对吧?
“咣咣”几声枪响过后,徐威还拿着枪在那指着耿连军,这耿连军却乐了,扯着嗓子喊:“我操,哎呀,徐威啊,你死定了,你他妈死定啦!你开枪把我打了,还把我两个兄弟给崩了,把我哥的腿也给打折了,这可是重大恶性案件,那必须得崩死你,你不是想杀我吗?等下辈子吧。”
说着,那几个警察,“咵咵”地就往这边凑过来了,一边走还一边喊着。
徐威一看,也顾不上别的了,拿着枪一下子就顶到耿连军脑袋上了。
耿连军瞪着眼睛问:“操,大威……你敢开枪吗?你开枪试试!!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脑袋打开花,大不了我也被打成马蜂窝。”
耿连军还在那嘴硬,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徐威这火“噌”一下就上来了,“啪啪啪”,连着开了三下枪,直接就把耿连军的脑瓜子打得稀碎。
那几个警察一下子都愣住了,愣了得有两三秒,反应过来后,赶忙把枪往起一拿,对着徐威就是一顿乱枪,徐威哪能扛得住,“扑通”一声就被打倒在地了。
等贤哥接到消息的时候,徐威都已经被火化,烧成灰啦。
最后,贤哥带着徐磊还有一帮兄弟来到了坟头这儿,徐磊看着坟,眼泪止不住地流,哭着说:“兄弟啊,你糊涂啊,你糊涂啊。”
贤哥也是心里难受,擦了把眼泪,叹了口气说:“也许吧,也许这就是这哥俩的命。”
说着,伸手拽了拽徐磊,大伙就从这山顶慢慢下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徐威那绝对算得上是个狠人,为了给自己哥哥,那可真是付出了一辈子,啥都不怕了。
耿连军,你不是爱装牛逼吗?我徐威当着警察的面,连开三枪,把你脑瓜都打碎了,啥叫狠人呐,这他妈就是狠人,这才是真正的江湖猛将。
90年代,江湖里的人物可老多了,全国各地那大哥就跟那雨后春笋似的,呼呼往外冒,风起云涌,那大哥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可要说真有那江湖味儿的,还得是咱东北这社会。
除了成天打打杀杀的事儿,更多的那是江湖里的义气,还有那些人情世故啥的。
先说这北京,那就得提提北京这社会里有个咱东北过去的人,叫李龙,也叫李正光,大伙对他那指定都不陌生。
当年乔四集团里,他可是骨干分子,也是那集团里唯一没落网的。
李正光早在80年代在哈尔滨那道上,就已经出名了,那名声大得很。
这人脑瓜子老冷静了,而且下起手来那也是心狠手辣。
不过呢,对待自己的那些朋友和兄弟,那可老仗义了。
所以就有那么句话嘛,你可以不和李正光做朋友,但你可千万别跟他当敌人,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李正光打从哈尔滨跑出来之后,去过老多地方了,像绥化、大庆、延吉、长春,在那些地儿都猫了一阵子,最后一站才到的北京。
到了北京,就在朝阳麦子店还有团结湖那一带算是站稳脚跟儿了,开了自己的歌舞餐厅,叫麦当娜,还开了个啥呢,冰龙洋酒批发商行,把朝阳区大部分夜店的酒水生意都给控制住了。
那自然也认识了北京不少当地混社会的,一时间那混得也是风生水起。
李正光这人吧,当时身边的兄弟其实不算特别多。
哈素那绝对是个难得的干将,可咋整呢,兄弟团伙之间闹起内讧了,李正光心里也老不得劲儿了,没招儿,就让朱庆华把哈素,也就是权学寿给干掉了。
后来呢,自己的表弟金华也没了,身边剩下的兄弟,说实话,像陈洪光、朱庆华、高泽建,还有郑相浩、崔史德、金仁哲这一伙人,多少还是差了点儿意思,整个团伙里统共也就十来个人。
不过呢,在北京这块儿,就他们这一伙儿那也绝对够用了,而且这帮人基本上天天都抱团儿在一块儿。
跟北京那些混社会的,哪一伙儿他们都敢碰一碰,而且碰的时候那是绝对不能吃亏。
为啥这么说呢?因为北京这社会,北京的爷们儿和咱东北社会那是有区别的。
最大的区别是啥呢?咱东北社会那是真敢干呐,要是真想弄你,那就是生死看淡,一句废话都没有,就往死里整你,往死里干呐。
可北京那些有名的老炮儿,他们也没啥太大的战绩,身上背着命案的那都少之又少。
基本上都是啥情况呢,就是谁谁谁把哪个有名的流氓给扎了,要不就是谁谁谁拿刀子把西城的大哥给捅了,就这事儿对他们来讲,那就算是战绩了。
可在咱这些真正混社会、玩黑道的眼里,那算个啥,鸡毛都不算,对吧?
这时候有人就说了,“那你们东北人,咋那么狠呢,一点儿人情都不讲啊。”
我可跟你说,你这话可就说错了。
说咱东北社会狠不狠,确实挺狠,可咱东北老爷们儿,那都是外表看着冷,骨子里那血可比谁都热乎,比谁都有激情,比谁都澎湃。
话说回来了,今儿个李正光跟自己的兄弟高泽建,还有陈洪光几个人,没啥事儿就在办公室里打扑克,正玩得挺起劲儿呢,就听“啪嚓”一下子,那门让人给推开了。
这歌厅里还跟往常一样,老吵闹了,那小姐跟客人在那儿打闹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乱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