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家伙懂啥呀。”
“兰若山虽说是个偏远偏僻的地方，但是今天，却是那个混蛋王八蛋收取债务的日子。”
“刚好牛哥我路过这里，顺便去找他要点儿孝敬钱。”
牛头咧嘴一笑，嘴里蹦出来的全是不含脏字的糙话。
阴间确实存在着和各方的“潜规则”。
这样一来，那些家伙既然敢去收债，他自然也就有胆子去找那些家伙要些好处。
“牛哥，我……”
谢怀情一听，心里不由得一阵颤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因为白无常的一贯行事风格，一直都是只遵照阴间的规矩行事。
正因为如此，白无常在阴间反而没有什么朋友。
没想到这次，牛头却站出来，帮白无常搜集重塑真身所需的材料。
刚才牛头的话听起来嚣张又满不在乎。
但谢怀情明白，恐怕等一下上去，想要拿到那份好处费，可不会那么简单。
“你说什么呢，怎么像个婆娘似的！”
“你哥是为了阴间好，就是不太懂得变通。”
“牛哥欣赏你哥那种倔强的性格，今天来这儿捞点好处也是自愿的，少跟我扯什么‘感谢’之类的废话。”
牛头摆了摆手，显得很不耐烦地说。
他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所谓的客气话，觉得毫无意义。
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好感谢的。
顶多就是上去打一架罢了。
“牛哥，咱们在阳间会受到压制。”
“可那收账人却不受约束，如果我们碰上了，可能会有些棘手啊。”
谢怀情皱紧眉头说道。
而且，这次牛头来找“好处费”，纯粹只是为了白无常。
这分明是一件私事。
要是对方蛮横无理，直接动手打起来，即便伤到了牛头，阴司也无法指责什么。
“棘手什么！”
“你看你牛哥这一身腱子肉！”
“就算法力受限，凭牛哥这一身肌肉也能碾压他！”
“别说是区区一块黑石了，就算让你牛哥跟那九龙林较量，牛哥也不会怕！”
牛头毫不在乎地说道。
此刻他已经走到了兰若山脚下，并没有打算退缩的意思。
深知牛头牛脾气的谢怀情，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于是便闭口不言。
就在两人即将登山之际。
轰！
一声巨响从山顶传来。
紧接着，整个兰若山开始摇晃，漆黑的妖气弥漫，遮住了天空中的月光。
“牛哥，这是怎么回事？”
谢怀情脸色剧变，下意识地抽出了战魂刀。
冰冷的妖气纯净且厚重，令他全身不自主地紧绷起来。
尤其是，这股妖气中还夹杂着他们阴间妖魔的气息。
他能感觉到，牛头更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一点。
这哪里只是阴间妖魔的气息。
分明，还混杂着他熟悉的妖魔气息。
“靠！”
“黑石跟谁打起来了？”
牛头说得轻描淡写。
然而他的脸色，却显现出一片严肃。
这般肆意妄为地释放妖力，绝非寻常的交锋，分明是生死相搏啊。
甚至不惜破坏早已达成的“约定”。
兰若山上，激战仍在持续。
作为来自阴间的强大妖怪，黑石的实力确凿恐怖至极。
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兰若山的地气正在逐渐受其影响。
假如给他足够的时间，他甚至可能影响整座兰若山。
轰隆隆！
兰若山妖气直冲云霄，滚滚地气融合进妖力之中。
每当黑石打出一拳，都像是牵动整座大山向下镇压。
在这座原本就被妖气浸染的深山里，他的力量仿佛得到了增强，宛如能够掌控这片天地的神只一般。
“破！”
林风口中低声喝叱，脚下阴阳二气流转，震碎周围逼近的地气压力。
随后更是化作阴阳小鱼形态，疾冲向黑石砸下的方向。
尽管黑石身形巨大，但动作却并未因此变得迟钝。
当地气消散之际，他立刻往后躲避，避开了这记致命攻击。
“你果然不同凡响，这样的力量足以让你在人间自豪！”
黑石后退百米开外，眼眸中充满慎重之色。
“如果你没有其他的底牌，我是不想跟你继续玩下去了。”
林风面无表情，脚下阴阳之气渐渐收敛，最终消散开来。
“小子，虽然我不知道你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到本座！”
“更不该在这妖气漫天的山上，跟本座纠缠这么久！”
黑石的眼神冷冽，言语间透出满满的傲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