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太过恐怖,仿佛非但要斩杀秦风的仙魂,甚至要连带着斩裂秦风的识海!
这种级别的力量,根本不是秦风所能抵挡的!
此时的他只感到无奈至极,早知道会被这一尊地府冥王给盯上,什么玄仙本源,天君经文他都不要了,谁爱要谁要去!
自己先前那般积极拼抢,力压群雄的优异表现,反倒成了催命符了!
就在这奈非天的一剑,就要劈中秦风的仙魂之时,却突然极其诡异地在秦风身前停了下来,明明只有那咫尺之距,却始终无法斩下!
本来都觉得自己已是必死无疑的秦风,此刻也是睁开了双眼,脸上露出了一抹惊异之色。
他的眼瞳微微一缩,在那魔剑锋芒的下方,赫然是看到了一枚花瓣,弥漫着流光溢彩,看起来很微不足道,但就是这么一瓣花瓣,却挡住了奈非天的冥王魔剑,让这一剑无法逾越雷池半步!
秦风一头雾水,这片花瓣,是什么来头?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嗯?”
“哪来的花瓣?”
奈非天的脸色一变,他这一剑,理应能秒杀秦风,后者任何手段都无济于事,不可能阻他分毫才对,怎么可能被一片花瓣所阻挡?
开什么玩笑!
奈非天眼神一沉,“雕虫小技,也妄图阻止本冥王?”
他一声大吼,那一柄冥王魔剑之上,也是陡然绽放出了璀璨的死亡符文,狠狠地倾泻在了那一片花瓣上,其势很浩瀚,在如此狂暴的斩击下,“咔嚓”一声,那一片花瓣终是碎裂了开来!
可还没等奈非天兴奋,那碎裂的花瓣中,却竟是有着一道模糊的女子身影浮现了出来!
这是一名身穿金色裙袍的女子,周身萦绕着七彩仙霞,气质华贵无比,散发出一种接近大道本源的气息,步步生莲,每一步皆含无上玄机!
在这名女子现身的霎那,在她的身后,仿佛出现了一座古老的仙殿,来自于很久远的仙道纪元,弥漫着极为古老的波动,有种睥睨仙界、傲视古今的风姿!
在看到这名突然出现的女子之霎,无论是秦风,还是奈非天,脸上全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这一片花瓣里面,居然藏有这么一名绝代女子?
特别是秦风,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名金袍女子,想要在自己的记忆中,寻找到关于这名女子的信息,可无论他如何搜寻,却始终找不到关于这名女子的丝毫记忆!
这女子,到底是谁?
这里,可是他的识海啊!为什么会有个陌生女子在这里?
“原来除了本冥王之外,还有人馋这小子的肉身!”
奈非天仔细地打量着这名金袍女子,那一双魔瞳中,陡然泛起了一抹精光,显然将金袍女子视为了竞争对手!
这女人,藏身在秦风的识海中,还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和他一样,馋秦风的身子!
“只不过,阁下当真做好了心理准备,要和本冥王相争?只怕那后果,你承担不起!”
奈非天的目光闪烁不定,虽然这女人身份不明,且看起来实力不弱,但只要对方还是玄仙修为,尚未达到天君之境,那便不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天君,这可是无上之境,哪有那么容易达到,他可不信眼前的这名女子,会是一尊无上天君!
岂料,金袍女子却只是淡淡地瞥了奈非天一眼,便吐出了一个字,“滚!”
“你!”
奈非天面色一变,勃然作色,这女人竟如此狂妄,这般不将他这位地府第一冥王放在眼里?
“傲慢无知的女人,你以为你是谁,一位绝代天君吗?”
“给本冥王死!!!”
吼声震彻天穹,奈非天的身体竟是开始急速膨胀,那魔躯竟是变得足足有数十万丈庞大,体内滔天魔气席卷而出,就像是变成了一头巍然无比的魔兽一般,獠牙、利爪、触手……纷纷生长而出,散发出慑人无比的凶威!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才是奈非天这位地府第一冥王的本体!
这位盖世玄仙,这是完全爆发了,要抹杀这名金袍女子!
可是,就在他的魔躯迅速拔高之时,那名金袍女子,却已是不知何时,匪夷所思般地出现在了这奈非天的头顶上方,而后便是毫无花哨的一只玉掌,扇在了奈非天的面门之上!
嘭!!!
奈非天那数十万丈庞大的魔躯,竟是被这金袍女子这一掌,给生生地掀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十圈,模样狼狈无比!
“什么?!”
将这离奇的一幕看在眼里,秦风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奈非天,这一尊地府的玄仙冥王,恐怕放在玄仙境界,那也绝对算得上顶尖的高手,却竟然被这金袍女子一巴掌给扇飞了?
那模样,就好像是一条被打飞的恶犬!
实力差距,这么大的吗?
“啊啊啊…本冥王要宰了你!!!”
奈非天口中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状若疯狂,可还没等他发威,那金袍女子的玉足,已是直接踩在了他的头上,瞬间就将他的脑袋,给死死地踩在了地上!
就在奈非天正要挣扎之时,一股无上威压,却陡然从金袍女子的身上宣泄而出,镇得他这魔躯丝毫动弹不得!
“这股威压,你…你是天君?”
感受到这股恐怖的威压,奈非天的脸色震骇到了极点,仿佛见鬼了一般,这名金袍女子,竟是真是一位天君?
这怎么可能?!
整个仙界的天君,那几乎是屈指可数,都能叫得出名字,这女子是其中的哪一位?
可若不是天君,又怎会拥有这等恐怖的力量和威压,让他一丝反抗之力都没有?
“什么,天君?!”
秦风也是大吃了一惊,望着金袍女子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这位陌生的神秘女子,竟然真是一位傲视仙界的绝代天君?
一位绝代天君,哪怕只是一缕残魂,一道意志,又怎会出现在他的识海之中?
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