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的死,让你父亲彻底明白,谁都不能相信。”黄宇明语气沉重,到了这一步他只想死的痛快点。
池然看不懂眼前这个人,明明跟父亲的关系很好,为何对她如此憎恨。
“你对我父亲,是何种感情。”
看着聪慧的小丫头,黄宇明突然狂笑起来,可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为何会这么问?”
“昨晚你跟司家主喝酒时候,我已经到了。”池然当时站在门外,就看了几眼,感觉黄宇明对男人的态度比对女人好很多。
黄宇明一直隐藏的很好,还是被发现了。
“你真的很聪明。”
“我只是想到一件事,早年我大伯父跟巨臣闹掰,好像就是因为合伙人是Gay。而我大伯,最讨厌这种人。”池然也是刚刚想起这些陈年往事,还在想什么事能让大伯不惜切割利益关系。
除非,忍无可忍。
黄宇明松了口气,像是卸掉了身上的包袱。
“没错,被你大伯发现我喜欢你爸,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哼~所以你嫉妒我妈,嫉妒我爸对我妈的感情,嫉妒我的出生。”池然一下子就释然了,原来被父亲朋友憎恨,也有可能是嫉妒。
真是可笑至极。
黄宇明轻笑道:“我是嫉妒,如果你妈妈没有出现,我跟池建国会一直走下去。”
“呸!你不正常,不代表我爸也不正常。”池然以前并不反对这种关系,不管是谁都有追求自己喜欢的权利。
此刻,她厌恶至极。
黄宇明没有丝毫恼怒,都说到这了,有些关系有必要捋顺清楚。
“当年你妈被人下药,强睡了你爸爸这才有了你。”
“那是他们的事。”池然知道这件事,毕竟妈妈那时候刚满十八岁。
黄宇明轻蔑的笑着,言道:“可你妈妈并不喜欢你爸爸,她也是心甘情愿被人下药,只是迷迷糊糊走错了房间。”说起这事,真的很可笑。
“我妈心甘情愿被人下药。”她不信,老妈脑残啊!
“那个人是韩国顶流,朴钧。”黄宇明缓缓吐口气,说出这个秘密,估计老朋友也不能继续伪装下去。“有了你之后,你妈才对你爸爸有感情,可是她心里还藏着一个人。”
池然听到这里,紧紧握着拳头,想到孟家阁楼上面,那没有画完的肖像。
“别跟我说,那个人来找的我妈。”
“朴钧为了钱,什么做不出来,为了见你妈一面,煞费苦心。”黄宇明说到这,已经感觉身体不支。“你妈妈开完家长会就去见到他,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听到这里,池然感觉身心已经被重创,虽说经历过生死,经历过各种磨炼,遇到父母的事心里的承受能力还是很弱的。
那血脉的牵绊,定是这一生最难跨度的软肋。
“那我爸为何会成为朴钧?”她更想知道,爸爸怎么会就成了朴钧。
黄宇明看着已经快碎掉的池然,有那么一瞬间是心疼这孩子,不该承受上一辈的痛苦。
“我说过,他疯了。”
“这么说,朴钧已经不在了。”她一直在猜测,是不是朴钧已经死了。“还是说,我爸替代了朴钧。”
其实是一个意思,只是朴钧是否还活着,又或者是否已经被杀。
黄宇明已经冻的说不出话来,全身颤抖。
见状,池然命人把人放下来。
谁知这时,一颗子弹从林中射出,直接打中黄宇明的额头,一枪毙命。
“有狙击手。”司家护卫喊道,马上拉着池然进屋躲避
池然看着倒在雪地里的黄宇明,要是她不把人挂在外面,就不会被射杀。
是因为她死的。
那一刻的认知冲击整个大脑,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叶可跟小月先一步出去,大致锁定位置,她们快速奔跑,等她们找到狙击手所在位置,人已经离去。
“这人,潜伏很久。”叶可查了附近的地形,能在这潜伏,不是刚来的。“昨天排查的时候,也有来过这里,没发现有可疑的人。”
小月看了下现场,能悄无声息在这里潜伏,雪地里留下的烟头引起她的注意。
“是他。”
“谁?”
“回去再说。”
小月跟叶可回来了,司铭坐在那看着池然,已经确定她没事,只是暂时昏迷。
“家主,我们找到了现场,我怀疑是秦浩。”
司铭心里猜测也是这个人,除了秦浩,没人可以躲避司家护卫的排查。
“通知警方,过来收尸。”人已经死了,他们也该交给警方处理。
司南问道:“如果警方追究死因?”毕竟,黄宇明死之前吊在树上。
“实话实说。”司铭起身朝外走去,昨晚该问的都问了,池然还有什么想知道。“刚才,他们在聊些什么?”
走出去后,司铭询问看管的人。
结果,看管的人说:“少主没让我们靠近,他们好像是在说少主父母的事,具体情况我们也没听清楚。”
没人知道,池然跟黄宇明谈了什么。
司铭站在雪地里,目光冷厉的凝视着远方,不管池然跟黄宇明说什么,暗杀黄宇明的人明摆着是在陷害池然。
行,他将计就计。
警方来了,封锁了现场。
然后,他们把池然带走了。
池然也没有为自己辩解,毕竟她把人吊在外面审问,就算没被射杀,也有可能被冻死。
警察局审讯室,这是她第一次坐在这里,昨晚审讯已经很晚了,她还不能走,直接被关了起来。
那冰冷的拘留室,她就坐在那,浑身都很冷。
没多一会儿,林牧来了,拎着外卖。
“林警官,上面有规定,你跟张警官不能探视,也不能送吃的。”看守的人很严谨,不准任何人探视。
“送吃的也不行。”
“不行。”
林牧非常担心池然,只好先回去想办法,走出去时遇到了张佑斌,一个眼神两人并肩朝外走去。
“池然这次的事大了。”张佑斌已经打听到,黄宇明的死跟池然有关。“特调组不准你我参与。”
“送饭都不行。”林牧叹口气,这下可怎么办。“司家人怎么说?”
张佑斌气呼呼的说道:“他们非常积极的撇清关系,就连司铭都不替池然作证。”想不通,司铭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抛弃池然。
“这么说,司家人靠不住。”林牧紧紧握着拳头,若是没人能帮得了池然,他会豁出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