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烨没说话,直接把电话挂断,两个人的感情线是不可能继续发展,只要别走向仇恨就行。
所以,少说是最好的。
手机还没放下,舌头疼,好像咬了舌头。
池然一肚子的火气,冲着黑屏的手机一顿输出,谁知会咬到舌头。
她都感觉疼了,可见是有多疼。
“我舌头会疼?”难道我要恢复了,心里特激动,用力掐了胳膊,一点感觉没有。“白高兴一场。”
另一头,傅明烨已经疼出了眼泪,自己又没咬舌头,去洗手间照镜子一看,已经出血。
估计十天半个月吃不了美食。
傅明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骂道:“我真贱。”没事惹她干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吗。
司家老宅非常热闹,主要是方宁一来,老宅的一些长辈都很高兴。
他们都很喜欢方宁,主要方宁能让家主高兴,都知道家主心里喜欢的人就是方宁。
看到家母,他们都很拘谨。
郝圣洁给人的感觉,虽然长得很萝莉,办事说话一点不萝莉,很有大家风范。
关键是,她很严谨,比司铭还厉害。
“东西都准备好了,准备开吃。”方宁一直忙着涮锅子的事,朝池然的屋子喊了一嗓子。“池然,出来吃饭。”
池然也不想在屋子里闷着,听到喊声自己就爬了起来,虽说不疼,活动起来还是挺费力。
“我可是伤员,就没人过来扶我一把。”她很费力走出屋,看着他们在对面的亭子,几十米的路对她来说,很吃力。
刚好,向雯雯从旁边的房间出来,看到池然扶着腰站在那不走。
“你怎么了?”
“腰闪了。”
“那你还下床,回屋躺着。”
“我要吃火锅。”
最后,火锅搬到了屋内。
郝圣洁,方宁,向雯雯还有傅诺,四个人围着桌子吃。
味道鲜美。
池然坐在床上,后面有个靠枕,一个小饭桌。
“羊肉不能吃吗?”
“你现在最好别吃牛羊肉,鸡蛋。”傅诺的医嘱跟正规医生不同,他的药方需要忌口的也多。“还有,辣的不能吃。”
池然看着眼前的水煮菜,再看看下面的涮羊肉,这也太过分了吧。
“那你们为什么要来屋里吃?”
傅诺言道:“不是你想吃涮锅子,我们过来陪你。”
“你们这叫陪我。”池然还能说什么,都是最好的朋友。“一群损友,你们就是故意馋我。”
方宁言道:“谁让你半夜出去夜跑不说一声,还说我们是损友,你呢!晚上出去到底干什么去了?”
绕来绕去,又绕到了这个话题。
“这篇翻不过去了。”池然服了,彻底服了。
他们吃涮羊肉,还在屋里围炉煮茶。
池然躺在床上,睡根本睡不着,这屋就那么大,他们也没聊什么,就是一直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向雯雯一直都很沉闷,一举一动都被池然看在眼里。
“你们下午不睡觉?”池然有点累了,真想睡一觉。
傅诺是有点累了,起身准备回房间休息。“我先回去睡一觉,你们排下班,轮流看着她。”把人叫来的目的,是为了看管池然。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用你们看,我也睡觉,你们撤吧。”池然是不习惯,被一群人围着。
“不行,必须有人看着,听我的没错。”傅诺也没说什么原因,说完就走了。
剩下的三个人,只有郝圣洁知道,为何留人陪着池然。
“我还要回七局,她就交给你们俩了,不能离人,听傅诺的安排。”郝圣洁也有观察傅诺的一些治病的方法,有巫医的一些手段。
虽不知原因,傅诺跟郝圣洁都这么说了,肯定不能放池然一个人。
方宁起身:“我把东西送去厨房,这里交给你了。”看了眼雯雯,感觉到雯雯情绪有些低落,不知怎么回事。
向雯雯点了下头,留下来也比回去强,脱掉外套,上床睡觉。
池然刚迷糊,感觉床上多了个人,睁开眼睛看了下,知道是闺蜜也没说什么,直接闭眼睡觉。
两人很快睡着,从血缘上来讲,向雯雯也是司家人,她跟池然是一样的。
刚入睡没多久,向雯雯便做了个梦,惊醒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满身都是冷汗。
看一旁,池然还在睡觉,她松口气。
起身下床,去喝点水缓缓。
院子里很安静,向雯雯坐在藤椅上,抬头看着天空。
她极少做梦,从小到大做梦次数有限,这次的梦很清楚,她梦到大哥满身是血,到底是谁捅了大哥一刀?
缓缓闭上眼睛,心里空空的,莫名其妙的想哭。
甚至想……
一种不好的念头闪过,向雯雯马上起身,在院子里打拳,满身的汗水让她清醒许多。
竟然想自残,何时起她竟冒出了这种想法。
池然临睡觉前给太古发了信息,告知今晚不去公园,醒来时已经天亮,一晚上腰基本好了。
起床,看一眼旁边。
“什么时候醒的。”昨晚她太困了,就没跟雯雯说话,也不知雯雯什么情况。
走出院子,只见老宅的园艺工在那忙着收拾。
“少主,昨晚你可有看到有人在院子里练功?”
这哪里是练功,完全是搞破坏。
池然挠挠头,自己睡的跟死猪一样,根本没听见外面有动静。
“睡的太沉,没注意。”
“练功就练功,你看看这些花,都给砍了。”园艺工是很心疼这些花草,毕竟都是他们精心打理的。
池然眼皮一直跳,这种事以前也遇到过,喜欢拿花草撒气的人,除了她那个好闺蜜,没有别人。
转一圈也没发现雯雯,刚好遇到方宁。
“你看到雯雯没有?”
“没看到。”方宁刚起来,正在拉筋。“昨晚我过去时,看你们睡的挺好,我就走了。”
池然言道:“雯雯应该是昨晚半夜起来的,去哪了?”
“那么大的人,丢不了。”方宁都没发现,向雯雯情绪不好,只是觉得最近几天有些不对劲。
“昨天来了也没说几句话,我看她心事重重,是不是我师父又做了什么惹她生气。”池然知道,师父是个好男人,再好的男人也不懂女人的小心思。
方宁想想,好像他们两口子就没什么交流。
“他们还没和好吗?”
“我师父的情商干什么都行,就是不会谈恋爱。”池然一猜一个准,肯定跟师父有关。“不行,我必须找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