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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裕的医院比长明的要大上很多,里面人来人往的,温迎一时间没能摸清楚方向,崇鸣倒像是很娴熟的样子,领着她往另一个小门走,那里居然还藏着一部电梯。

“谢谢。”电梯楼层往上,温迎开口道。

她接到陆叔叔的电话就赶到医院,崇鸣暂时收了摊,跟她一起。

“不用。”崇鸣看着楼层数,“反正晚上也要过来,顺路而已。”

温迎想着大概是他的家人也在医院,便没再追问下去。

电梯门打开,她走出去,按照标识找到满春奶奶所在的病房,陆兴州站在门口,听到动静便朝她看过来,见她身后跟着的是个陌生少年,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小树没跟你一起来吗?”他缓和了语气,说道。

“没有,我没见到他。”温迎说。

对方给她打电话时就认定陆之樾在她身边,好像笃定她能把他带回来似的。

尽管前半部分的猜测是事实,但她不想承认:“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他叫崇鸣,为人很善良,不放心我才送我过来的。”

为人很善良的崇鸣默不作声,双手插兜站在她后面,陆兴州几不可察地皱眉。

“我给小树的班主任打个电话吧。”陆兴州拿起手机,走向过道的另一端。

温迎推开病房的门,满春奶奶躺在床上,还没有醒,齐莉莉坐在不远处的沙发,见她走进来便站起身,问出的问题和和陆兴州一字不差。

“小树是谁?”崇鸣冷不丁插话。

“是我儿子。”齐莉莉道,“他……”

“你儿子你不知道他在哪?”崇鸣说,“总问她干嘛?”

齐莉莉的脸色僵了僵,看上去有点想下逐客令了,但温迎坐到病床边,崇鸣也跟着坐了下来,她便将话题转到满春奶奶的病情。

“说是脑部长了一颗肿瘤,国庆之前就查出来了,体积不大,在榕城的医院做了手术,之后就一直在那边休养,恢复得挺好的,但现在……”

齐莉莉没接着说下去,可能是觉得还有崇鸣这个外人在现场,不方便说那么多家事,也可能是觉得尴尬。

因为温迎语气认真地反问:“在别的地方恢复得好好的,怎么到了长裕就重新住进医院了呢?”

与此同时,陆兴州正巧出现在门口,温迎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她不想再去观察对方的表情,也不想体谅他的心情,坐在原处等待吊针打完。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温迎看向门边,正对上陆之樾的视线。

两个人目光交汇,一触即分,他朝另一侧的崇鸣看了眼,摘下棒球帽。

“你还知道回来?”陆兴州面色不虞地说,“外婆一星期以前就到长裕了。”

陆之樾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走到病床前。

他像是还准备责备些什么,但陆之樾居然不是自己过来的,班主任敲了敲房门,打断了他:“陆之樾家长,麻烦你过来一下,有些事情要和你交代清楚。”

两个人走出去以后,齐莉莉把满春奶奶的病情复述了一遍:“这几天外婆总是念叨你,想把你带回长明,但我们都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到了御景花园才发现你搬家了,想着到学校里找你,又担心你生气。”

“所以。”陆之樾突然开口了,“暑假的时候,魏如笙是从你们这里知道了我的住址。”

魏如笙是谁?乍一听见陌生的姓名,温迎疑惑地抬头。

陆之樾面无表情,齐莉莉则像是回忆了一下:“你说小笙?上次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还提到你,说和你闹出了一些矛盾,连警察都扯进来了……”

话没说完就戛然而止,躺在病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满春奶奶醒过来了,护士进来拔针,拿着吊瓶出门的时候,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出去,将空间留给祖孙二人。

陆之樾低敛眼睫,站在床边,温迎路过他身侧,他忽然偏过脸,眸光静静地看向她。

她有些意外,步伐停驻一瞬,注意到他手背上突然多出的伤口,小声问:“你的手怎么了?”

他也垂眼看去,蜷缩了一下手指,说“没事”。

“我出去给你找个创可贴。”温迎说。

陆之樾迟疑着点头,目送她走到门边。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补充了一句:“待会就回来。”

病房的门被拉开,又合上,她退出去,隐约听见了一声“对不起”。

却不是陆之樾说出口的。

那天下午,满春奶奶究竟和陆之樾讲了什么,温迎不太清楚。

她只知道陆之樾答应了回长明,在她拿着创可贴回到走廊的时候。

他走出病房,动作很轻地带上门,额发因为摘掉棒球帽变得有些凌乱,走廊的白炽灯照在脸上,他低头注视腕间的红绳,听见声音,又转过头来看她。

那一瞬间,温迎觉得自己从那双眼睛里看见了妥协。

崇鸣的妹妹也住在这一栋医院,到出租屋收拾行李之前,温迎和陆之樾去探望了她。

崇新是个性格开朗的小姑娘,见到温迎就高高兴兴地叫姐姐,不过她没有叫陆之樾哥哥:“因为我哥有点小气,他这里……”

崇新指了指自己戴着毛线帽的脑袋,压低音量:“不太灵光。”

“我听见了。”崇鸣无语道,接过温迎买的零食放到床上,“你买这些也是浪费,医生说她什么都不能吃。”

“我可以闻味道。”崇新并不介意,当即打开了一包可比克,“烧烤味的,很香!”

她朝温迎竖起大拇指,温迎也冲她笑了笑:“我也觉得这个口味很香。”

几个人坐在一块,你闻一下我吃一口地分食完那袋薯片以后,陆之樾从崇鸣那里要来对门的钥匙,温迎站起身,和他一起走进电梯。

熟悉的道路,熟悉的楼层,打开门走进去,她临走时忘了关的卧室灯还亮着。

要带走的物品都在卧室里,数量不是很多,但光用一个行李箱显然是装不完的。

那只行李箱的体积本就较小,陆之樾把它摊平了放到地上,拉开拉链,其中半边已经装满了东西,贴着来自长明或是宁县的邮票的各式各样的信封,还有两个日记本。

温迎的目光从那些信封上划过,来这里三天都没有见到信件,原来都被藏进了行李箱,不过,她暑假时写过的那封信似乎不在里面,并且少了一本日记。

她转头,陆之樾走到书桌旁,正弯腰去取放在桌底的编织筐。

最后一个日记本被他从筐底拿出,连同一只透明的盒子,本子里掉下来一枚书签,又被她接住了,递过去。

陆之樾像是还记得自己读到了哪一页,把书签夹回原处,日记本放进行李箱。

那只盒子也摆在箱子旁边,他垂眸看了它几秒钟,抬起头:“你的书包里还有空余的位置吗?”

“有。”温迎回过神。

陆之樾便将那只透明的盒子推到她面前,到另一侧去收拾衣物。

盒子上还缠着纱质的丝带,温迎解开丝带,里面的水晶球得以完整地露出全貌,和她在圣诞节时收到的那一颗差不多。

只不过圣诞节的水晶球里的景观是一栋三层高的房子,最上面的阁楼开了一盏小窗,看上去像她在观夏巷的家。

而眼前的水晶球里盛着的,是生长在一起的两棵树,像是无法分割那样紧紧纠缠在一起。

“去年圣诞节的时候,我也收到过一个这样的礼物。”温迎开口道。

她扭过脑袋,陆之樾背对着她,动作停顿了一下:“嗯,这个也是送给你的。”

他叠好衣架上面挂着的衣服,走过来,把它们放进行李箱的另一面。

“怎么没有一起寄出去?”温迎问。

陆之樾低头合上行李箱,将它竖起:“忘记了,想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只寄出了一颗。”

他抬起眼,她还蹲在原处看向他,一动不动的,唯有眼睫扑闪着。

“本打算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去找你的。”陆之樾突然说。

过了这段时间,哪一段时间,指的是高考么?温迎抿了抿唇角,想说“我来找你也是一样的”,他却站起身。

她待在原处,听见对面的房门打开的声音,于是也跟着走过去。

崇鸣住的地方看上去比身后的出租屋更加拥挤,与其说它是个住处,实际上,它更像一个简陋的音乐室。

温迎在这里看见了各种乐器,混合着调料箱和烧烤架,杂乱无序地遍布满地,她感到意外:“崇鸣喜欢音乐吗?”

陆之樾似乎在另一个房间找什么东西:“不是,这些东西是高嘉良的,他租了崇鸣的房子,不过崇鸣偶尔也住在这里。”

他拎着两只空瘪的行李袋从房间走出,温迎的目光正落在一架电子琴上面,这是整间房子里最为整洁的角落,即便琴键落了点灰。

温迎捡起放在琴边的一个硬壳本,封皮还贴了张草莓图案的贴纸。

“这是我的。”陆之樾说。

她当然知道,草莓贴纸还是她送给他的,但那台电子琴……

陆之樾伸手,从琴的底部揭下了一张同样的贴纸:“制作demo比做兼职赚钱更快,还剩下两万,就结束了。”

贴纸仍带有粘性,被按在另一颗草莓旁边,温迎抱着本子,和他一起往外走,那台电子琴也是陆之樾的所属物,他却没有带走它。

或许正是因为不想看见它,才把它寄存在朋友家里。

尽管如此,他却仍旧不得不使用它,用它谱写出的曲子卖钱,还他本不应该欠下的那笔账。

温迎脑海里充斥着各式各样的想法,回到卧室,蹲在行李箱旁边才想起,箱子已经被收拾好了,不需要继续整理。

但陆之樾却像是也忘记了,坐在了她对面,视线和她保持在同一水平线。

贴上创可贴的手指微微蜷缩,又松开,两个人沉默对视,须臾。

陆之樾的视线下移,落在她的眼睑,鼻尖,下颌,颈间的围巾。

最终他盯着她手中的笔记本,缓缓开口:“很小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待在家里,那时候住的地方有个沙池,许多小朋友喜欢在那里玩,我从窗户里看着他们,可以看一整天。”

温迎怔愣一瞬,没有想到陆之樾会主动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上一次这样听他讲,还是六年级暑假坐在老家的房顶上。

那个关于过期糖果的故事。

“自己出去玩会碰上坏人,爸爸工作太忙,不能陪同我,我问他妈妈到哪里去了,他告诉我,妈妈在我出生的第一年就去世了,她喜欢大海,骨灰被撒在了大海里面。”

陆之樾说到这里,像是病还没好透般地转过去咳嗽了一下:“后来再长大了一些,他告诉我,妈妈曾经的梦想是当一名音乐家,于是从那时起,齐阿姨成为了我的钢琴老师,我开始学钢琴。”

“去桦海祭拜了十五年,学钢琴则是学了十二年。”他的声音停住了。

“……然后呢?”温迎听见自己问。

“然后,去年暑假,他们吵架,我才发现原来音乐家的梦想是假的,祭拜也是假的。”陆之樾提了提唇角,“住在桦海的是我爸的情人,我名义上的亲生母亲在榕城,她是我的小姨,她把我送给我爸了。”

温迎陡然睁大了眼睛,纷乱复杂的关系还没能理清,大脑却像是被什么重重地刺了一下,嗡嗡作响。

陆之樾的视线再次上移,回到她的眼睛,目光交织在一起,他问:“你会觉得我脆弱吗?”

“什么?”她喃喃道。

“如果这是我离开家的理由。”陆之樾说,“感到被欺骗,被否认,被抹杀了人格……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很脆弱吗?”

温迎下意识想要回答“不会”,但话到嘴边,口型都做出来了,又变成了:“为什么不可以脆弱?”

陆之樾没有说话,她的腿麻了,微微直起身子:“没有人规定不可以脆弱,就像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伤心了要哭一样,我觉得……脆弱也应该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是被允许的。”

陆之樾定定注视她,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不知过了多久,温迎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打破了寂静。

但她却没有立马接听。

因为陆之樾将那只挡在他们中间的行李箱推开,他靠近,垂下头,如同她在夜深人静时用铅笔画下的鹿,跪坐在她面前,兀自安静地将额头抵在了她的肩膀。

这种姿势实在太像一个拥抱,却不完整,于是她伸出手,任由腿部的酸麻一直延续到心脏,环抱住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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