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脸都煞白煞白的，看着眼前的教官，连大气都不敢出。
总教官手里拿着瓢，冷眼看着三人，“你们是什么身份？”
三人下意识回答，“公安？”
总教官声音冷冽如霜，“公安可以喝到烂醉如泥？”
三人一同摇头，“不能。”
总教官问，“刚才的训练声听见了吗？”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对视一眼，随后又都摇了摇头，“报告教官没有！”
总教官怒斥，“穿好衣服，滚出去站好！”
三人：“是！”
总教官一手拿瓢一手拎桶，走进了下一个帐篷。
一进去总教官就看到了甘文成，甘文成睡得正香，呼噜声打个不停。
总教官舀了一满满一瓢的水，尽数泼在甘文成脸上。
甘文成被冷水这么一刺激，一下子惊醒过来，醒归醒，但是眼睛睁不开…
“谁！”甘文成闭着眼睛嚷嚷，“谁敢泼我水！”
总教官冷冷道，“把你的眼睛睁大睁开，看看我是谁！”
甘文成听到这熟耳声音，强行睁开眼睛一看，看到眼前的总教官袁扬，脸色瞬间白了一层，“总…总教官！”
总教官袁扬冷冷看了一眼甘文成，没再说其他的话，又往里去，又给里面的两人泼了两瓢水。
两人也被冷水刺激醒，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总教官，愤怒的话语全都卡在了喉咙处，一个字儿也吐不出来了。
总教官各看了三人一眼，“穿好衣服，给我滚出去站好！”
丢下话。
总教官前往下一个帐篷，用一瓢接一瓢的冷水唤醒熟睡的同志们。
甘文成三人走出去发现阳市队的人已经站在外面了。
阳市那边比他们多了一个，他们三个人，阳市四个人。
阳市四人与甘文成三人对视一眼，赶紧站好。
与此同时，帐篷里又传来总教官骂骂咧咧的声音。
没一会儿，威市住的帐篷里又出来了两个同志。
这两人是跟总教官袁扬一起出来的。
袁扬抬手指向甘文成那边，转头对着威市那两人道，“在那边去，站好！”
威市两人拔腿赶紧跑过去。
总教官看着几人，“给我等着，不许交头接耳说话，要是被我发现你们在交头接耳，私下偷偷说话。”
后面的狠话总教官没说出来，只是化作了一声冷笑，“呵…”
几人：“……”
几人站在原地，没一会儿泉市，南市，关市几个队的人都出来了。
他们的人由两人到三人不等。
一众人站成两排。
总教官袁扬走到最前面去，“给我好好站在这里！好好反思一下，我为什么要泼你们水，为什么要让你们站在这里！”
众人：“……”
反思…
反思什么？
为什么反思！
问题一下子从脑海里冒了出来，众人一头雾水。
甘文成出声，“总教官！”
总教官袁扬目光落在甘文成身上，“想好了再说，要是说不对，还有更严厉的惩罚！”
更严厉的惩罚？
甘文成闻言，沉默。
总教官看着甘文成，“说还是不说！”
甘文成立马道，“报告总教官，我还想再想一想，思索一下。”
“慢慢思索。”总教官冷哼了一声，“什么时候思索出来，什么时候滚蛋！”
众人：“……”
这个滚蛋指的是让他们不要在这站着，还是被淘汰的意思？
阳市的一位同志站了出来，“报告教官，我已经知晓错误。”
“好！”总教官目光落在那人身上，“你说，错误在何处！”
那人道，“报告教官，我的错误就是身为人民公安，没有随时保持清醒，身为人民公安需要随时随地待命，需要随时保持清醒，以防有紧急任务，事情出现。”
“昨晚太过高兴，忘记了如此重要的一点，这是错误的！”
其他人听到这话，也一下子反应过来，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总教官道，“是吗？”
“是！”那位同志直视总教官目光，“这是重大错误，我知错，接受一切惩罚。”
众人：“……”
总教官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甘文成出声，“报告教官，我有话说！”
总教官见甘文成的模样就知道甘文成说不出什么好话，“说！”
甘文成把心中的不满说了出来，“教官，如果你口中所指的错误是刚才那位同志说的错误，那我不服！”
他发出质疑，“酒是教官您搬出来的，也是您让我们喝的，也是您说的玩个尽兴，也是您说的今天不用训练。”
“我们服从您的安排，怎么到后面成了我们的错？”
“甘文成，你说的很好。”总教官袁扬嗤笑一声，“酒是我搬出来，是我让你们喝的，我也说过让你们玩的尽兴的话。”
“但是…”他声音停顿了一下，话锋陡然一转，“我让你们喝酒有让你们喝到烂醉如泥？有让你们喝到连你亲爹亲妈都不认识了？玩得尽兴，在你们眼中玩的尽兴这四个字就是喝酒？”
“你们在公安局工作的时候，整个局里面没有组织过聚会？组织聚会了你们也是这样喝的烂醉如泥？不管后面的工作了？”
“公安局的所有人都像你们喝成这样子，后面出了紧急案件，紧急事件就不用管了？”
“同样的话，为什么江市，水市，松市他们以及你们所在队里的其他同志都能保持清醒，落到你们身上就不行了？”
甘文成沉默。
众人也哑口无言。
总教官看着甘文成，“别跟老子扯那些有的没的，人有问题就是人有问题。”
“还说老子说的话？你他妈的你连你自己是公安你都忘了还来质问老子。”
“老子让你们喝酒你们就大口大口的喝，那意思是老子让你们去吃屎，你们也要大口大口的吃？”
“你们几个就给老子搁这儿站着！”
“老子就在这儿守着你们！”
总教官袁扬说到做到，一直站到训练完的人已经吃完午饭，从食堂回来，看到甘文成他们站着。
总教官监督。
众人都同总教官打招呼。
总教官一开始还回应，后面实在是烦了，骂骂咧咧，“别叫了，听着烦，进去就行！”
众人：“……”
……
京市。
舒迎悦睁开眼看了下手表，已经过晌午了，她下午还有课。
她赶紧穿衣服，准备下楼时，突然注意到余思念房间门没关，虚掩着。
她看着房门，心思一动，扯着嗓子喊，“妈！”
“妈！”
“妈！你在家吗？”
一连几声没人回应，还有这个时间，余思念肯定上班去了。
舒迎悦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到余思念房门跟前，抬手推开那虚掩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