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采采坐在炸鸡店的角落里，手里捏着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眼神有些飘忽。
她的目光时不时扫向聂书，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心里憋着一股气。
聂书正忙着整理柜台上的订单，完全没有注意到女友的情绪变化。
“聂书。”孙采采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不满。
聂书抬起头，看到孙采采的脸色，心里一紧，赶紧放下手中的订单，
走过去坐在她对面：“怎么了，采采？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了？”
孙采采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
“累？我倒是想累，可累也得有个盼头吧？你看看聂远，人家都买房子了，你呢？
炸鸡店开了这么久，生意还是半死不活的，连个像样的存款都没有。”
聂书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采采，你别这么说。
聂远的情况不一样，他那是运气好，碰上了个便宜的房子。
咱们的炸鸡店虽然现在生意不太好，但我已经在想办法了，总会好起来的。”
“总会好起来？”孙采采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你这话说了多少遍了？
每次都是‘总会好起来’，可结果呢？生意越来越差，连房租都快付不起了！聂书，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想过我们的未来？”
聂书被她说得有些哑口无言，心里一阵酸涩。
他知道孙采采说得没错，炸鸡店的生意确实每况愈下，但他真的已经尽力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采采，我知道你着急，我也着急。可是，事情总得一步步来，急也没用啊。”
“一步步来？”孙采采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
“我看你是根本没打算改变吧？聂远都买房子了，你呢？
连个像样的计划都没有！聂书，我真的受够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聂书心里一沉，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他赶紧抓住孙采采的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恳求：
“采采，你别这样。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但我真的在努力。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孙采采甩开聂书的手，眼神里满是失望和疲惫。
她站起身，语气冷淡：“聂书，我不想再听这些空话了。
你总是说‘再给你一点时间’，可时间给得还不够多吗？我已经等不起了。”
聂书心里一阵慌乱，连忙站起来拦住她：“采采，你别走！我真的有新的想法，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他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到柜台后面，拿出刚刚试做的新品——一份裹着白菜丝的炸鸡。
孙采采停下脚步，瞥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是什么？白菜和炸鸡？你疯了吗？谁会吃这种东西？”
聂书急忙解释：“采采，你听我说！我刚刚突然想到，白菜的清爽可以中和炸鸡的油腻，口感可能会更好。
而且，白菜成本低，还能让顾客觉得我们很健康。我已经试过了，味道真的不错，你尝尝看！”
孙采采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聂书，你是不是觉得随便搞点新花样就能解决问题？
你以为顾客会因为你加了白菜就蜂拥而至吗？别天真了！”
聂书被她说得有些尴尬，但还是坚持道：“采采，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奇怪，但我真的觉得这是个机会。
我们现在的生意已经这么差了，再不试试新东西，可能真的撑不下去了。你就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孙采采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她心里其实也明白，聂书并不是没有努力，只是现实太残酷了。
她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好吧，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但是，聂书，这次如果还是不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