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低声咒骂了一句，手指几乎要把那张纸条捏碎。
他抬头看了一眼店里，陆星云正坐在柜台后面，悠闲地喝着咖啡，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容。
聂书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陆星云这是在故意羞辱他，可他别无选择。
他的炸鸡店已经濒临倒闭，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他可能真的要关门大吉了。
“好，我跳。”聂书咬了咬牙，大步走进了店里。
陆星云抬起头，看到聂书进来，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
他放下咖啡杯，慢悠悠地说道：“哟，聂老板，这么快就想通了？”
聂书没理他，径直走到店中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扭动身体。
他的动作僵硬，表情尴尬，周围的顾客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奇地看着他。有人掏出手机，开始录像。
“哈哈哈！”陆星云笑得前仰后合，指着聂书说道，“聂老板，你这舞跳得可真够丑的！”
聂书的脸色涨得通红，但他没有停下，继续扭动着身体。
他知道，自己现在就像个小丑，可他别无选择。他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哪怕是被羞辱。
聂书停下了僵硬的动作，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喘着粗气，眼神死死盯着陆星云，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周围的顾客依旧在窃窃私语，甚至有人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聂书的脸涨得通红，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沙哑地问道：“合作的条件是什么？”
陆星云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聂书面前，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讥讽的笑容。
他拍了拍聂书的肩膀，语气轻松地说道：“很简单，我需要你帮我免费油炸炸鸡。”
“免费？”聂书的眉头紧皱，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你让我帮你免费炸鸡？凭什么？”
陆星云耸了耸肩，语气里带着几分理所当然：“你看，我的网店生意很好，但有些顾客对半成品不满意。
他们想要现炸的炸鸡，但我不可能在每个城市都开实体店。
所以，我需要像你这样的线下店合作，帮我的顾客炸鸡。”
聂书的拳头攥得更紧了，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他冷冷地看着陆星云，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你让我帮你免费炸鸡，那我的店怎么办？我的顾客怎么办？”
陆星云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聂老板，你的店现在还有多少顾客？你自己心里清楚。
与其守着那点可怜的生意，不如跟我合作。至少，你还能赚到一些人气。”
聂书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知道陆星云说得没错，他的店确实已经岌岌可危。
可是，让他免费为陆星云的顾客炸鸡，这无异于将自己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
聂书沉默了。他的脑海里闪过店里的冷清景象，闪过那些曾经的老顾客渐渐流失的画面。他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好，我答应你。”聂书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
陆星云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拍了拍聂书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这才对嘛，合作愉快。”
几天后，聂书的店里开始出现了陆星云的顾客。他们手里拿着包装精美的半成品炸鸡，脸上带着几分期待。
聂书站在柜台后面，面无表情地接过他们的订单，开始油炸。
“老板，这炸鸡真香啊！”一个年轻女孩笑着说道，“比我自己炸的好吃多了！”
聂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