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望羲平静道：“那看来，我们的‘老伙计’们，也会在那里，截住他吧？”
“走吧。”
“这还不是他一个人能应付的事情。”
“顺便也得告诉一下天地诸神，我们这帮老家伙，还没有彻底死绝呢。”
黄泉神，无数的灵魂们轻轻颔首。
“昂。”
另一侧。
序灭轻声道：“确定吗？他们要去宿命涡心？”
虚天至高神应声道：“嗯，一定会去的。”
“星门真的在那里吗？也许是，那里毕竟是汐瞳控制三大黄泉的核心地带。”
“那些神髓...”
虚天凝望着苏羽那群人的背影，苏羽行走在黄泉之中相当的拉风，无数密密麻麻的神髓化身被他拴在了身后，这也导致没什么死灵敢往他身边靠近了。
里面不少的神髓还是他们眷属的...
月亮被毁的代价还是太沉重了些，导致许多真神原本不会死的...也只有那该死的苏羽才有轻易剥夺神髓的力量，面对其他人，只要神髓还在，再狼狈，起码还能活着回来。
炸掉月亮就导致，大量神魔在和苏羽的战争中陨落。
死的太快了。
序灭劝道：“算了，既然决定一战，任何代价，我们都要咬牙绷着。”
“你没发现吗？”
“那边...”
序灭至高神的神识指向了遥远的另一侧。
虚天无奈道：“昂，人皇一众，苏醒了吗？”
“就是不知道苏醒到了何种程度...”
作为老对手。
虚天对于人皇还是心有余悸。
人皇没什么武器，手中就有一把最简朴的鱼竿，可就是这样，垂钓于星界的鱼竿，简直就是...现点现杀，钓到谁，连带着神髓和灵魂都给你钓出来。
序灭显得很冷静，祂的能力不是很被人皇克制，淡定道：“不会太多，十不存一吧？”
“这里毕竟是黄泉。”
“而且，最终的星门位置在宿命涡心的话，那确实对我们很有利了。”
宿命涡心。
黄泉的尽头。
这里的尽头是指，这是黄泉最中心的地带，所有的灵魂魂海的最终归宿都会流向宿命涡心，而宿命涡心承载着天命创世神汐瞳定下的绝对宿命法则。
也就是说...
神魔协约，干涉不到这里。
仅仅在宿命涡心，这群创世神、唯一神，才能抛却所有的束缚，竭力一战。
所以，序灭宁愿让苏羽带走这些神髓也不愿此刻开打。
而且...祂还担心一件事。
“虚天，你有没有觉得...怎么说呢，魔神世系那帮家伙...”
虚天的灵魂波动了一瞬：“嗯，那些家伙，恐怕祂们可不光是想杀死苏羽吧？”
神灵向往着秩序，甭管是好是坏，哪怕是序灭至高神这种向往着毁灭的秩序，那也是秩序范畴。
魔神向往的是混乱，无序和永恒的战争。
本来，祂们才该是对立的。
只是有了共同的敌人，苏羽，人皇，才...
防备之心不可无啊。
“如果能让苏羽，人皇，魔神世系一并埋葬在这里，就好了。”
“恐怕太古，天魔神，也是这般想法吧？”
“呵，也许吧。”
......
苏羽收拢着密密麻麻的神髓，心情上还是愉悦的。
一旁的池沐颜提醒道：“这一路还挺顺利...我还以为，这里应该会被什么人拦着。”
“也许不对劲，虽然我们是借用了你的时空之翼赶路，再加上红妆和那个大标志的感应...”
于情于理来说，他们第一个找到这群神髓所在没啥毛病。
可池沐颜觉得，盯着我们的神魔不少，尤其是星界意义的象征藏不了，就算一时没发觉，我们找到神髓后已经两个多小时，不该没反应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苏羽眨眼道：“兴许，大的在前面等着我们吧？”
越顺利，意味着前方目的地越凶险啊。
夏汐寒也不敢大意。
她只是知道“坐标”的位置，以及该怎么获取，可黄泉，她也没来过。
若是万一...
她不太敢想。
一旁的梦沉璃更是不自在。
她融合神髓，重回神后之位，却依然赶紧披上了曲玄音准备的那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修女服。
池沐颜特地挖苦了一句：“重回神位了，也算得偿所愿了吧。”
“那以后留在黄泉中，替老公看着黄泉也没问题吧？”
她攥紧了黑衣的裙边，颤抖着，自忏悔以来第一次恳求苏羽：“请...不要把我留下。”
“我，不想被丢在这儿。”
以她的身份，以她所处的地位，是没有资格提任何要求的，也许...可能这样的恳求，只会招致苏羽的反感，甚至可能就把她丢下了。
可说出来的感觉，似乎让她如释重负。
不想被丢下。
可就算被丢下了，也许...也算是一种，结局了吧？
苏羽倒是意外。
璃奴跟他求死过好几次，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如今倒是想活下去了？
他此时没有太多心思去猜她的想法，只是淡淡道：“我考虑考虑。”
先不想她的事情。
“沐颜，你做好准备了吗？”
池沐颜也把心思收拢回来，看着苏羽头顶那密密麻麻的神魔神髓，点了点头。
“当然。”
“好，那我们就给，在前面等着我们的神魔一个‘大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