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三千世界与原点
刚刚顾司听墙角的时候想了很多，
比如云乘遥砸自己脑袋和南街领主清醒的必然联系。
或许在自己不知道的这段时间，云乘遥和南街领主的发展比自己想象的多得多。
至少在云乘遥心中，最开始表现出的难堪似乎是因为自己没有走远？
他希望云乘遥帮自己应该是出于他想，而不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徒弟对方才不得不帮，
顾司觉得云乘遥有选择过自己想过的日子的权利。
他抬头看向万山月，直白凌冽道：“我可以走，但你要告诉我你知道的。”
南街领主从他的话里感受到威胁之意正欲发作又听见顾司说：“你可以赶我走，等我师父醒了你要怎么跟他解释？你认识我师父的时间也不短，应该知道他只是心好，不是蠢。他一想就会知道是你做了什么，说不定他还会觉得你杀了我。而他早就跟你表示我的重要。如此这般，就算他再喜欢你，你的不尊重难保不会让他心生隔阂。这也是你愿意的吗？”
“他才不会跟我隔阂！”之前发现顾司在场，南街领主回来后刻意没有用兵器，但顾司还是认出了他，他额角青筋毕露，大声否认，但心里也知道这事难说，他快速冷静下来问：“你的意思是我告诉你真相，你帮我说服他？”
顾司点点头。
“那坐吧。”万山月松了口，指了指地上的石墩，让顾司坐。
顾司也没挑剔坐下来。
万山月从乾坤袋里掏出烟，抖了一根出来，用嘴叼起来，点燃后，猛吸一口，说起了从前。
“我们现在所在的游灵城，你可以理解为一个界，一个超脱于人间的上界，也可以称他为原点。”
顾司点点头接话：“所以如果把人间比作人界，游灵城是另一个界，人间的三千世界的因果其实影响不到这里对吗？”
万山月略显吃惊的看向顾司，他没想到这个从未来过上界的孩子已经从鬼怪世界的经历过看出了世界的本质，三千世界的概念也是他来到游灵城才想明白的。
不过也是，顾司有人间的记忆和经历，而他身为冥官从未去过人间，冥府的文献又累积了所有人间事，所以他难以发现bug，
“你说得对也不对，三千世界其实并没什么因果，它是平行诞生的。人界只和冥界有因果。我不知道其他的世界怎么样，单说我所经历的世界，没有冥府，或者说我与冥府没有交集。我只知道冥界，冥界只是一个界线，人死亡后会到这里，然后会通过某种强秩序自动轮回。可大量的灵冲溃了界线，乘遥不愿放弃人界，结果，他......死了。或者说冥界毁灭一切都不复存在了，我孤身在天地间游荡了很久很久，那种感觉真的是很孤独，很绝望。后来，我从残缺的古籍中找到了一种秘术，说通过一扇门，改变时空，我以为不过是传说，但后来我真的找到了那扇门......”
至此，顾司终于明白为什么反冥府联盟叫反冥府联盟，而不是反冥界联盟了，因为冥界本就不重要。
“我在人间看见了一个你，他被雷劈死了，他跟我讲冥府九源和门的事。那真的是你吗？”
万山月点点头继续说：“很多传说和文字其实和真实是有出入的，自然不会完全相信这扇门，于是将自己的灵魂分裂成好几部分，一部分进入了门，来到了游灵城。另一部分守在门那。通过神识控制他，倘若门内的世界有问题我就借助外面的灵魂逃离。后来我发现世界的进程一直在变。虽然我灵魂的时间是不可逆的，但周围的一切都在不停变化。说明有人在改变世界，所以进程一直被覆盖。周围人的记忆也是一直一直再被覆盖，但由于我的主体在原点，所以才会发现这一切，而人间的人对此没有丝毫任何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