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职工刚进厂，他负责带一段时间，要是诚心诚意教人真东西呢，帮助学徒工顺顺利利转正，这才是师徒。
否则就跟许大灿和肇国庆这样，只是客气客气才管他叫一声“师傅”。
就跟容嬷嬷、桂嬷嬷、秦嬷嬷、傻嬷嬷一样，都是嬷嬷。她总归不能变成格格。
“……”
耗子出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肇国庆原来是在这儿打工的。
卡拉oK的老板是他一个远房亲戚，小个体户，改革开放后南下打工赚了一点小钱，就盘下来这个店。
许大灿听耗子唱了两首歌就实在待不下去了，辣耳朵！
临走前跟他说：“唱歌要人多，弟兄们都在一起才热闹，一人吼一嗓子这多痛快，别一个人唱。”
耗子刚要感谢他，就听他说：“把张进喜也叫来，让他带棒梗来，你们好好给我pUA他。”
耗子是懂“pUA”的，他就是靠着时不时敲打一下他手底下，来让他们知道谁是大小王的。
他大哥把这个叫“管理的艺术”，说的多好呀，如何管人，这可不就是艺术！
后面的事情，许大灿也没打算过问。
他是没问，可耗子上杆子来汇报呀；这也是跟他学的，干工作当然得让领导知道，否则谁知道你付出辛苦了？
耗子说：“那天我把哥几个都给叫来了，又过了快半个小时张进喜才把棒梗给带来，两个人口袋里愣是凑不出一份车钱，腿着来的！”
“这张进喜混的也不怎么样啊，1块的面的都坐不起？”
那可不，某郭姓男子去“老和部队”的时候打“面的”都坐两块的呢，坐1块钱的丢不起那个人！
耗子一脸嫌弃：“可说呢，张进喜一进屋子就开始发烟，结果烟盒里就5根烟，这也不够啊。然后就开始给棒梗使眼色，那意思让他赶紧拿烟出来江湖救急！”
耗子越说越火大，就跟女子跟闺蜜吐槽下头男一样：“集美们，谁懂啊，虾头男……”
呸呸呸，耗子跟许大灿吐槽棒梗：“大哥您是没看见，棒梗眼观鼻鼻观心，后来盯着俩脚尖，愣是装看不见张进喜给他使眼色！原来这孙子兜比脸都干净，他哪有钱买烟呀！”
那可不，难怪电视剧里棒梗插队回来不抽烟呢，现在想来不是秦淮茹教得好，而是这孙子没钱买烟。
开什么玩笑，连工资被她带领了的傻柱都不配抽烟，这一盒烟好几块钱，抽什么抽呀！
耗子说的口沫横飞：“后来我们哥几个就把他这通挤兑哟，都没人样儿了！我提前安排了一个在社会上有点儿牌面的碎催，让丫的故意晚来，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棒梗给撵走了。
那丫的上来就说，难怪这屋里一股穷酸味，原来是有穷鬼！你，那卷毛，说你呢，家走！”
耗子捧腹大笑：“大哥你是没看见，棒梗当时那张脸哟，红的绿的蓝的紫的，可精彩了，哈哈哈……”
许大灿满意地点了点头：“前半场演得不错，后来呢？”
“后来啊我按照您的吩咐，让张进喜去找棒梗，我就躲在边上看；他上来就给了棒梗一个大嘴巴子，指着棒梗破口大骂，你哪儿来的脸？这么大个人了，出门连包烟都不揣着，不光自个丢人，还?丢我的人！”
这还真是黄金标骂贾贵，飞禽骂走兽，两人半斤八两。
“张进喜对棒梗说，你死了这条心吧，人家嫌你磕碜，跌份儿！”
张进喜把棒梗狠狠给数落了一顿，棒梗还真好脾气，全程低着个头，愣是不还嘴。
也许是他的态度足够谦卑，也可能是张进喜嘴里实在是没词儿了，总之这才给棒梗发了一支烟，对他说：“那边儿你是没指望了，可是我眼下又需要用你，这么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是这一回你要是再给我搞砸了，棒梗你就受一辈子穷吧。”
棒梗当然不愿意一辈子受穷了，穷日子他过怕了，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耗子说：“这张进喜也真够狠的，他愣是说棒梗丢人，限他在3天之内去借，去骗，去偷去抢……
总之想办法弄到100块钱，完了给自己置办一身像样的行头，要是期限之内办不到，那就一别两宽。”
张进喜让棒梗3天之内搞100块钱？这可真是攥住蛤蟆挤出脑白金啊！
许大灿听的直皱眉，心说回头可把家里门户给看好了，预防这小子铤而走险。
等耗子走了，许大灿提前给大茂还有许窈都打了招呼。
想了想又跟刘月如说：“待会儿你去跟秦京茹也说一声，他们两家挨得最近，白天傻柱又不在家，预防棒梗狗急跳墙。”
刘月如一听不敢怠慢，连忙找秦京茹去了。
平时他家只有一大爷跟何虹在家，那丫头的名字还是刘月如给取的呢，平时和她可亲了！
刘月如进屋的时候傻柱正和易中海看电视呢，秦京茹在旁边看着她女儿在地上爬……
刘月如一头黑线地把何虹给抱了起来，小丫头一看到她，就用藕节节一样的手臂搂着她的鼻子，小脸在她手上蹭啊蹭的，比许雯雯小时候都乖。
秦京茹心虚地把何虹给接了过去，问她：“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刘月如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特意过来给你们提个醒……”
“……”
傻柱家里一团和气的时候，西厢房的贾家又发生了争吵。
起因是棒梗蘑菇秦淮茹要钱。
许大灿一直留心着他家呢，这会儿听见动静连忙抓了把瓜子就出去了。
他前脚出门，许大茂后脚就跟上来了，手里还抓着一把地瓜干：“你小子忒不地道了，看热闹也不叫我了！”
许大茂对这个院的地形了如指掌，很快就领着许大灿抢占了有利地形。
这地方不仅背风，还听得清，关键是哥俩小声讨论也不用担心会被屋里面听见。
“妈，我真急用钱，你就给我钱吧，这回真有大事儿！”
许大茂一脸戏谑：“秦淮茹就认识钱，朝她要钱，还不如去三大爷家要算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