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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药,炼丹自然就提上日程,不仅得炼出两炉造化丹上缴,还得指导严师兄炼出同样品级。

好在严夜洲丹道造诣本身不差,又得余祖调教多年,用不着太过费心劳神,只需多在入炉前的处理药材上多下工夫。

严夜洲这两天就成了林默打下手的药童,一个五品丹师当炼丹童子,这待遇只怕也只有余祖能享受了。

林默很享受这个过程。

有的习惯很容易让人上瘾,比如使唤人。

“上芸香籽内含八十一种药性,你才分离出六十七种,剩下那些去哪儿了,难道给你吃了不成,赶紧的,仔细点别把药性融在一起,这样出来的丹哪会有极品。”

严夜洲聚精会神,只能回答:嗯、嗯、嗯。

“夜冥草,注意用你剑识分辨出其中两种外表极其相似的结晶,一种呈雪花状,一种六角边,还是有细微差别的,六角边的是剧毒,分离后马上弄进丹瓶里面。”

严夜洲还是用嗯来回答他所有唠叨。

他盘腿坐在卧榻上,时不时指手画脚。卧榻是他从修行室搬运过来,入住洞府后,那间修行室几乎就没进去过。

不是他修行不努力,而是修行方式不同而已,而且不管他怎么修行,八层瓶颈就像悬在头顶一线之上的隔膜,明明触手可及,可偏偏等伸手,它却又移到指尖上一线。

遇到这种事儿的确很麻烦。

按季伯的话来说,就是遇上了玄之又玄的混沌裉节,往往这种裉节修行难破,只能通过某种特殊刺激解决。

他给出的方案即外出游历,想方设法获得真源,依靠真源之力强行开颈。

自行审视所有修行步骤,无任何错误,剑意真元静静屯集在各大气海窍湖,如静海平湖,波澜不兴,浅水之下,则全部冰封冻结,失去真元原本活力,他想不出哪点出了问题。

现在就需要五行真源?

父亲留下的抚顶神授中,明确提到了五行真源是完美道基的必要基础,也只有五行真源的容纳,方能在灵元稀寡的五源大陆,获得自行结丹的破天机会,而不是依靠上界破天接引。

五源大陆,五座隔海相望的大洲,五大宗门。

少阳主金,后土主土,水龙主水,青木主木,离火主火。

各自拥有一处纳融五行真源之地。

——少阳之金在炼剑峰,但凡受剑,就意味着获得真源之金;青木宗祖槐悟道,可得真源其木;离火宗熔山炼身,真火入体;后土宗沉渊得继,后土加身;水龙宗冰龙洗髓,水腑源源不绝。

经过三天三夜,在林默不断的唠叨和斥责下,严夜洲总算完成了价值五万八千灵晶药材的药性精粹分离,累得跟死狗没两样,直接瘫倒在了丹室地上。

分离这些药物精粹自然不止为造化丹。

林默这次,准备试着将何老心得上的七八种高阶丹全部炼制一遍。

他笑眯眯地瞧着地上躺着的二师兄,问道:“接下来这两炉造化丹,是你来炼还是我来。”

严夜洲翻了个身,不想理会。

光翻身就扯得全身肌肉酸痛,还不是那种一般的痛,锥心刺骨,明显是消耗过甚。

林默猜测严夜洲此行是受余祖指派,背后指不定又存在着季伯和余祖达成的某种交换。

他不想去问。

严夜洲肯定一问两瞪眼,完全不知道。

季伯说话向来玄乎,想从他嘴巴里面掏出点背后那些腌臜,比登天还难,还不如静等其变呢。

“那我就来了。”

正撸起衣袖准备开干,悬铃叮咚,洞府外又有新客。

转了一圈回来,林默哈哈大笑,往药案上倒出上百个药包,堆满了药案宽大的台面。

“二师兄。”

林默小声喊道,嗓音温柔。

严夜洲不想理会,连嘴都懒得张,给人当了三天苦力,心头的怨气之大,就算泥塑木雕也会着火。

“二师兄。”

声音这次响亮了很多。

严夜洲鸡皮疙瘩直冒,没好气地道:“是头驴你也得让它歇歇不是,我严夜洲是个人,活生生的一个人,你不能真拿当驴使唤吧!”

林默正色道:“谁说你是驴了,谁敢说严师兄是驴,我第一个跟他过不去。”

严夜洲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生气:“那你死个劲叫唤干嘛!”

“关心二师兄身体,地上睡着凉,你体内真元未复,容易着凉,不如去卧榻上躺着,吃几颗精血丹,睡上一觉就好了。”

林默声音很温柔。

严夜洲嗯了一声,准备起身。

紧接着一句话,又让他躺了下来。

“等师兄睡好养足,这一大桌子的药可得全倚仗师兄费心了。”

药是长春子托周满昆送来的,足足有三百多味,大多数都相当珍稀,修行界珍稀就意味着昂贵。

像长春子这种土大户,身为丹阁总执事,弄点珍稀药材并不困难,因此这竹杠林默敲得问心无愧。

丹室中青烟缭绕。

严夜洲盘腿坐在丹炉边,两眼布满血丝,瞬也不瞬盯着炉火。

林默则斜倚卧榻,手上拎着一把紫砂茶壶,时不时提醒一声二师兄。

第二次送来的药材也变成了上千个青瓷药瓶,与上次分离的药瓶一起,一股脑堆在丹室中,占了半间石室。

全是严夜洲花了一旬,休息过一次,吞了至少十瓶精血丹,九瓶补天丹做出来的。

结果没等他休息一天,紧接着又开始了炼制造化丹。

哪怕林默就在身旁,炼制时仍免不了出错,出炉的三炉丹,有两炉只是中品,只有一炉堪堪能称极品。

这也跟修行者体内真元气息不同有关。

林默体内真元,基本不分五行,剑意转化了真元本质,比起严夜洲泾渭分明的五行气,凌厉而又狂暴,也只有他自己能精准驾驭。

有分别对丹炉的控制自然就有很多细微不同,这一点林默无法指点,只能靠严夜洲一次又一次的炼丹来达到毫厘不差的精准。

林默有点心痛那些损失的药物精华罢了。

不过还好,哪怕中品也能值回本钱,随便往黑市或宋家拍卖行一扔,赚个几万灵晶小菜一碟。

等严夜洲两炉丹完成,林默才正式开始‘涤尘丹’炼制。

他也没回避严夜洲。

很多事不需要问,就能看出二师兄这次来,不仅要学会极品造化丹,涤尘丹的配方火候,也是他要学的一项任务。

不然以严夜洲的性格,很难这么死皮赖脸留在这里。

等他学会,余祖也该交出他的秘法了。

林默笃定那一天已经不远。

山中不知季节,落叶难觅天时。

洞府后飞瀑数千年如一日地敲打着碧潭,万年松挺拔的身躯不知疲倦地傲立崖边,与山风一应一合,诉说着岁月变迁。

丹室青烟,盘旋在斗室狭小空间内,汇集成云,将丹炉笼罩在乌云下。

云中电丝闪烁,似有雷电将临。

林默聚精会神盯着炉火,神情疲惫,眼睛却亮得像刚从湖蚌中取出的宝珠。

绦尘丹马上就要见分晓,长春子不知从哪弄来的徙木根消耗大半,价值六千灵晶以上的药材,或化飞灰,或品级不够,新的一炉总算快到见分晓的节点。

失败十三次后,第十四次绝对不可能再次失手。

严夜洲也在身后两眼不眨地盯着。

原本对林默把他当驴使心怀怨怼,哪知见过林默炼丹之后,先前那点怨念早就烟消云散。

反正他这辈子,第一次见到做事,把认真二字做到绝对的人。

绝对细致,绝对执着,绝对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才十几天分解、炼丹,几乎就发狂得想骂娘,然而林默炼这十四炉‘涤尘丹’用了多久,整整一个月。

不眠不休,除了炼丹,就是在一直反复检讨每次失败的原因。

这种执着精神,反正他认为自己做不到,哪怕在师父余威和林默的双重监督下,他也会偶尔打盹休息。

他同时发现,自己和林默完全不是一类人,但并不妨碍他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

长春子耐心等候在洞府门口,修心如他,世上一切几乎看淡,很少有什么能让他充满期待。

但此时此刻,心湖间却涟漪荡漾,手脚也有一种控制不下来的轻微颤抖。

一甲子,人间岁月,平常人一生也就六十年光阴。

而他,在筑基六层这个境界上整整停留了凡人一生时光。

如今破天有望,登顶大道将重新在脚下展开,如何不令他心旌摇荡,死水微澜。

林默没让他等得太久,开门迎客,全身上下一尘不染,雪白的衣服就像是精心熨烫过,贴合着匀称结实的身体。

这是王懿和梁佩儿送来的谢礼,承露峰清露法衣,别看素白简单,价值不菲,一件也将近一万灵晶,与极品造化丹没法比,但作用不小,不染凡尘,水火不侵,还能抵御刀砍斧斫。

也没做太多客套,一支丹瓶,把所有话都涵盖其中。

瓶中十二粒小指头大小的乌黑丹,药味冲鼻,令人作呕。

很难让人相信,就这么不起眼,闻起来味道也不咋的,平平无奇的丹丸,就能令药丹筑基破茧化蝶。

他也是中阶丹师,分辨成色不难。

十二粒丹的确极品中的极品,蕴含极大的毒性。

林默还是开口解释:“绦尘丹本带有五行剧毒,徙木树根正是转移毒性的药引,造化丹造成的余毒根深蒂固,以毒攻毒,方为正解。”

长春子并非多疑,但作为一名合格的丹师,性命攸关,还是把细问道:“如何服,可有讲究?”

林默道:“每个子午一周天,内观照视,每周天一粒,其间相隔一日,以待排浊解困,如此往复,三个周天,应该初见成效,六个周天,残浊基本肃清,此为双份,为保险起见,怕你筑基六层太久,余浊盘根错节,因此给有余量,至于余浊是否清除彻底,以师兄境界不难验证,但能否顺利进入神游期,那得看你个人,这种事没人能打包票。”

长春子再次谢过。

死马当活马医,即使信不过林默,也相信季大长老没害他的必要。

而且他也相信师父的眼光不会看错人。

二师兄在炼完涤尘丹后已经离开,熬了整整一个半月,他需要彻底放松休息。

林默仍在继续他的丹道大业,有事情做,他很少会感觉疲倦。

地上到处摆着的青瓷瓶越来越少,药案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七种高阶丹药。

而药案下,则放有大大小小二十多支丹瓶,这些丹瓶全部是用剩余药物精粹炼出的乱七八糟毒丹。

药王峰前身由少阳剑宗辅助山医拼凑而成,数千年积淀,逐渐发展壮大,自立一峰,两百年来又有余祖加入,方才形成丹、药两道脉系。

总的来说,药王峰并未脱离辅助诸峰的根本,因此并未在法丹、毒丹上下功夫,评定等级尚不完善,法丹通常指能作为一次性法宝的攻伐丹药,而毒丹则是用于毒杀对手的丹药,两者并无本质区别,青木宗就将两种丹统称‘法丹’。

就在林默准备开炉收丹。

一声尖锐唳鸣响彻整个洞府。

鹤唳。

仙鹤岭那只筑基鹤?

听声音鹤唳就从飞瀑碎月的碧潭平台传来。

怎么防御阵法没起作用?

林默下意识去摸身份玉牌,阵枢就刻印在玉牌中。

一只鹤出现在视线中,很熟悉,仙鹤岭见过不止一次,两眼通红,见着林默就恶狠狠地扑了上来。

杀气笼罩了整间丹室。

林默后撤半步,挥手将所有丹瓶收入‘情结’,拧腰,双脚如钉在地面,身子侧倾,避过鹤喙迎面一击,一拳挥出,狠狠砸向仙鹤圆滚滚的身体。

真是不知死活,欺负人欺负到家里来了。

仙鹤亮翅,以坚硬如铁的翅膀生生挡住拳头。

砰,砰,砰……

林默一拳接着一拳,拳意中夹带着充沛剑意,一息间连续挥出十余拳,全部落在仙鹤不停翻飞的翅膀上。

鹤羽激射,绒毛如雪花飘扬。

本来就少了好几根硬羽的仙鹤,又有四五根引以为傲的长羽被拳劲震脱,随着震荡出的气机射向四壁,嚓嚓声中,箭矢般钉入石壁中。

方寸间,一人一鹤交手不下三十回合。

仙鹤给林默一拳砸在头上,细长脖颈如长蛇向反方向荡去,它的翅膀也扫过他的大腿,顿时血光一片。

林默的腿顺势半低横扫,脚背扫中鹤身,力道十足,仙鹤倒飞出去,细长脚爪还不忘在他的小腿上挠了一把,赫然出现四条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流不止。

他伤得不轻,仙鹤也没好到哪儿去,砰然撞在石壁上,七荤八素,细长的两条腿直晃颤,随时有可能倒下。

“别再来了啊!再来我真下重手了。”

和人交手,他很少说过话,结果在一只鹤面前,却出声威胁。

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重手,哼——”

林默差点以为幻听,仙鹤在说话?

然后他身子莫名其妙一软,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扑通一声摔倒在丹室角落里。

就在空中短短一瞬间,他也朝地上砸出一枚刚炼出的毒丹。

轰然声中,卷起一团蓝色火焰,毒烟砰地炸开,只一眨眼,便弥漫整间屋子。

他连对手都没看见,极短时间内只能使这种办法防止对手第二次偷袭。

“法丹。”

说话的人就在蓝雾中,却没有一点惊慌的意思。

随着一阵劲风扫过,蓝雾竟然被劲风湍流一荡而尽,也不知去了何处。

一个身材短小,瘦瘦巴巴的老头儿出现在眼前。

林默翻身,结果发现身体酸软,完全使不上力,脑袋一下撞在生硬的地板上,磕出了金石相击的动静。

他才真正看清那个人。

——一副苦相,不是说他满脸愁容,而是他天生一张苦瓜脸,脸上皮肤却似婴儿般光滑,不见一丝褶皱;之所以第一印象觉着他老,是因为他的身体姿态和头发,完全和古稀之年的老人没啥分别。

“你是谁?”

身子不能动,他只能用嘴。

这时他发现灵识也失去了作用,根本没办法潜入情结空间去沟联季伯。

老头儿盯着他的脸:“上次打伤鹤儿的是你?”

林默道:“是它先动手。”

仙鹤细长的腿还在发抖,摇摇晃晃,就是不倒。

老头儿扔过去两枚丹药,仙鹤张嘴接住,一扬细脖子囫囵个就吞了下去,然后晃晃悠悠往碎月潭平台方向走,一边走,还一边扭头恶狠狠瞪着瘫软的林默,神色像是在讥讽。

两个人就在不大的石室中相互瞪眼。

林默再次问:“你是何人?”

他隐约猜到了这个人的身份,提问无非是掩饰心中不安。

老头儿昂着头,像打了胜仗的小孩,背起双手,挺起胸膛在丹室内走来走去,眼睛到处打量,鼻子一耸一耸。

“回天丹,龙血丹,嗯,那些乱七八糟的味道莫非就是你炼出来的法丹?”

林默闭紧了嘴,心里却暗暗吃惊。

至少回天丹和龙血丹没错,都是高阶,龙血丹炼成已经三天,回天丹更久,四天以前,此后才炼出了乱七八糟,也没个名字的法丹,全是他按药性药理胡乱组合。

刚刚扔出那一枚,应该能让人中毒后出现幻觉,不过老头儿好像没事,他却似乎中了毒,老头儿头上莫名多出了一对牛角。

老头儿盯着他手腕上的‘情结’,一伸手,摊开手掌:“把你炼的丹交出来。”

林默翻了个白眼,鼻孔里哼出一声。

反正又不敢杀他,何妨装的英雄气概一些。

他的确没有判断错,老头儿的确不敢杀人,但他低估了老头儿的无耻。

不杀人还有很多办法折磨人。

也不知他用什么术法,林默身体一下能动弹了,不过随之而来的钻心噬骨之痛,让他痛的地上直打滚。

左腿上的伤也未能自愈,正不断往外冒血,鲜血随滚动糊了一地。

“你这死老头儿,以后别落我手上,要不让你不得……哎哟……。”

疼痛让他口吐芬芳,夹杂着一阵阵惨嚎。

外面那只仙鹤似乎恢复了过来,不停高声应合,好似正欢庆得来不易的胜利。

“你要丹药,给你便是。”

林默终于服软。

老头儿棱起眼盯着他,嘴角一撇,嘲讽道:“别想耍花招,不许用灵识,把你空间法器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不如杀了算了,‘情结’里面装着他全部家当,所有灵晶,值钱的玩意,要全部倒出来,还不给这不讲武德的老头儿全部搜刮干净,即使日后找到他,那还收得回万一。

林默咬着牙,说道:“该给严夜洲的我全给了,你这老东西不讲规矩,拿了东西还跑来当恶客,老子今天就不给,你又咋地。”

老头儿嘿嘿干笑,摸着光滑的下巴:“你知道我是谁?”

却没有半点羞愧。

林默瞪着他,不停喘着粗气:“这座药王峰能随意进出别人洞府的能有几个,除了你余老祖,还能是别人。”

他做梦也没想到,一直心心念道,神往的余祖竟会这么一副不着调的德性,不禁为厚道的二师兄叫起屈来。

老头儿眨巴着眼睛,道:“我就不能是姓计那个老家伙,你让顾鸣丢尽了面子,当师父的帮徒弟找回场子,天经地义。”

林默真想吐他一脸口水。

见过无耻的,真没见过眼前这种更无耻、脸皮更厚的老头儿。

老头儿背起手,昂首挺胸,干咳了一声,说道:“好吧!我就是余墨,药王峰老祖是也,现在你可以把东西拿出来了。”

林默身上的禁制和术法施加的痛楚全部消失,他也没立即起身,一翻身盘膝而坐,说道:“拿什么东西,应该是你给我才对。”

余墨瞪着眼,一个劲往外吐气:“你个小兔崽子,跟你爹一个样,真他奶奶的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身为本峰之主,要你几颗丹药是看得起你。”

林默道:“不该你拿的,就不该你拿走,甭说你是老祖,宗主也不行。”

余墨衣袖一甩,作势欲走。

林默道:“我已经通知季大长老,反正交易是你们做的,干我屁事,给不给随便你。”

余墨马上转过身,脸上全是笑容。

“小子,逗你玩呢!”

林默哼了一声。

余墨道:“你拉小严做了一个多月苦力,找你要几瓶丹药补偿也正常,你说是不是。”

林默伸出手,掌心向上。

“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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