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克劳迪年轻时,曾有过一个私生子。
因为当时克劳迪还未成为克劳家族的掌门人,故而这个私生子的事鲜少有兽知晓。
我遣兽去多方打听才得知,那是一头虎兽。
那一胎,克劳迪一下就生了3头虎崽,但2头虎崽都被另外1头,在他们出生的当晚给压死了。
克劳迪认为此崽不祥,给他取了个名,叫‘彪’,便让其兽父抱走了。
虎彪后来被公主月抓了去,又当作礼物送给了奥利维亚。”
“你的意思是,是公主月拿捏着虎彪逼克劳迪谋害本王?”蛇康觉得这种说法有些牵强。
鹿华摇摇头:“如果公主月知道虎彪是克劳迪的雄崽,那她就不会把虎彪送出去给别人了。
况且,克劳迪本就不怎么待见这个雄崽,又怎会为他甘冒杀头灭族之罪呢?
不过,这个雄崽,倒是可以成为克劳迪与奥利维亚结盟的工具。”
“奥利维亚要杀本王?不可能。”蛇康下意识地摇头。
奥利维亚连太行山山脉都不敢出,始终蜗居在敦与山和柘山里固步自封。她哪儿来的野心,越过管涔山山脉,插手单狐山山脉上的北疆王庭?
“王说得有理,所以,卑使又让人细细查了查虎彪在被公主月抓去前的行动轨迹。
他一直生活在雌皇封给4世子的封地钩吾山北面的北嚻山。庶翁和4世子逃去空桑山投奔公主日时,北嚻山被魔国的妶宵占据着。
一直到阿比丘斯陨命,妶宵带魔部和妖部冲去太行山山脉的教山,虎彪也跟着离开了管涔山山脉,前往太行山山脉。
最后在神囷山南边的谒戾山被公主月的兽捕获。”鹿华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刻意停了下来,给蛇康充分思考的时间。
“妶宵?圣教?”蛇康的眼神晦涩不明。
“妶宵攻占圣教的教山,圣教教主姬丹朱被迫逃离。无处可去的她,几经周转来过孟极城。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此事并没通报给王知晓。
姬丹朱本是来向王求助的,见不到王,就只能悻悻然地离开了孟极。这才遇到了从西羌逃来北疆的侁己修。
2人都是最窘迫的时候,一拍即合,就联合起来了。
侁己修借着神宫修行过的经历,加上姬丹朱圣教教主的身份辅助,很快就打响了新北疆圣女的名号。
并且公然与雌皇唱反调。”鹿华将看似没有什么关联的事,三言两语就串了起来。听上去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克劳迪背后是圣教?”蛇康设问道。
鹿华又是摇头:“如果克劳迪与圣教有关联,那姬丹朱来孟极求援,王又岂会连姬丹朱的面都见不到呢?
姬丹朱到孟极城的时候,九阴城那儿,波亭维娜公爵还在和妶明王子僵持着。
是克劳迪一直在王的耳边鼓吹波亭维娜窃战的说法,才让王在之后下令授权妘涛带兵前往九阴城,临阵换将的。”
蛇康眯起了眼睛,将所有的事情都连在一起又想了一遍。忽而睁眼,带着阴骘的表情,沉声说道:“是魔国!”
“卑使以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