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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 云可依你这个毒妇

萧慕寒刚踏出房门,便见院中停着一架轮椅,云鹤霄端坐其上,身后两名护卫身着带有火焰纹的劲装,神色肃然。

“鹤霄兄,这是怎么了?”

萧慕寒走上前,见云鹤霄眉眼间带着难掩的笑意,打趣道,“瞧你这般开心,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云鹤霄眼中一亮,语气急切:“阿寒,你看!我能走两步了!”说着,云鹤霄撑着轮椅扶手,竟真的缓缓站起身来。

萧慕寒连忙伸手想去搀扶,云鹤霄却摆了摆手,稳稳地向前挪了几步,虽动作稍缓,却已不见往日的滞涩。

“我就说,鹤霄兄一定会没事的。”

萧慕寒难掩欣喜,“看来你的腿疾很快就能痊愈,恭喜。”

云鹤霄笑着坐下,脸上满是感激:“多亏了依儿那丫头的法子。对了,你见过她吗?我一日没见着她,不知她去了哪里。”

萧慕寒心头微顿,随即自然道:“她去山林里采药了,特意让我转达,让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

云鹤霄松了口气,重新坐回轮椅,又提议道,“咱俩许久没下棋了,今日正好,不如切磋切磋?”

“好。”

萧慕寒应下,陪着云鹤霄一同走进大厅。

内室里,云可依正慢慢吃着饭,清晰地听见外间棋子落盘的清脆声响。

待云可依吃完,困意袭来,便躺到床上,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大厅中,棋盘之上黑白交错,萧慕寒却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飘向内室方向,短短半个时辰,竟连输了三局。

云鹤霄放下棋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阿寒,你莫不是有心事?连输三把,这可是头一遭。”

萧慕寒回过神,指尖捻着棋子,轻咳一声:“许久没下棋,许是技艺退步了。还是鹤霄兄厉害,棋艺一直在精进。”

厅内烛火摇曳,棋盘上黑白子交错,落子声清脆。

萧慕寒执黑,云鹤霄持白,两人凝神对弈,气氛却不似棋局般紧绷。

片刻后,云鹤霄捏着白子的手一顿,抬眼看向对面人。

“阿寒,此刻无外人,我有一事想问你。”

萧慕寒指尖悬在棋盒上方,闻言微微颔首。

“鹤霄兄但说无妨。”

“你对我妹妹,是真心爱她?”

云鹤霄语气郑重,目光紧盯着萧慕寒,“还是……因她当初无依无靠,才决意娶她?”

萧慕寒眸光一沉,手中黑子稳稳落在棋盘上,声音笃定。

“我对依儿,是此生唯一、无可替代的爱。她是我想全心全意去守护的女人,与其他无关。”

云鹤霄眉心稍展,却仍有顾虑。

“那若你……日后登临帝位,可会辜负她?她是我云鹤霄唯一的妹妹,半点委屈也受不得。”

“她亦是我唯一的爱人。”

萧慕寒语气斩钉截铁,“纵是帝王,我也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呢?”

云鹤霄拿起一颗白子,细细摩挲着,语气带着几分试探与警惕。

“别用‘稳固江山’那套说辞来哄她,我可不信。”

萧慕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手中黑子落下,精准吃掉两颗白子:“不会。我与依儿的世界,永远容不下第三者。我也不会靠女人稳固江山……大哥,你还信不过我的为人?”

云鹤霄看着棋盘上的局势,又望了眼萧慕寒认真的神情,终是松了口气。

“皇家之事,我总难免顾虑。但我妹妹既真心爱你,我便支持她。你若敢让她失望,我绝不饶你。”

“大哥放心。”

萧慕寒眼中满是郑重,“我以性命起誓,爱她如命。”

“好,有你这句话,我便安心了。”

云鹤霄彻底舒展眉头,笑着摇了摇头。

恰在此时,萧慕寒指尖再落一子,黑子连成一线,他抬眼笑道:“大哥,这局,我赢了。”

厅内顿时响起两人爽朗的笑声,棋盘上的黑白子,仿佛也染上了几分暖意。

送走云鹤霄,萧慕寒转身步入内室。

烛火已弱了大半,床榻上,云可依歪躺着睡得正沉,外衫未脱,青丝散乱在枕间,呼吸轻浅。

萧慕寒放轻脚步走近,伸手为她掖好滑落的锦被,指尖刚触到她的衣袖,云可依便迷迷糊糊睁开眼,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

“哥哥……走了吗?”

“嗯,刚送他出门。”

萧慕寒放缓语气,坐在床沿。

云可依一听,立刻撑着身子坐起,伸手拉住萧慕寒的手腕,眼底还带着惺忪的倦意,却记挂着正事。

“王爷,定是饿坏了,我们出去吃吧,方才备好的菜早该凉透了。”

“好。”

萧慕寒应着,目光落在云可依身后——昨晚轻轻晃动的九条猫尾不见踪影,耳尖那对毛茸茸的猫耳也消失无踪,只剩乌黑的发鬓贴合着脸颊。

萧慕寒微怔,轻声道:“你的耳朵……尾巴,都消失了?”

云可依顺着萧慕寒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耳后,乖巧点头。

“嗯,每次变身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现在我和正常人一样啦。”

萧慕寒心中微动,抬手拂开云可依额前的碎发,温声道:“变回来就好。”

云可依笑着应了,从床头取过那枚精致的凤纹面具戴上,指尖再次拉住萧慕寒的手。

“走啦,我们去集市上吃你最爱的那家馄饨!”

“好……”

萧慕寒任由云可依拉着起身,内室的烛火映着两人相牵的身影,暖意融融地漫进夜色里。

暮色四合,街角小餐馆的煤油灯晕开暖黄光晕,云可依拉着萧慕寒挑了张靠窗的木桌坐下。

云可依熟稔地招呼老板。

“来一碗荠菜鲜肉馄饨,多放些虾皮。”

不过片刻,热气腾腾的馄饨便端上桌,白瓷碗里漂浮着翠绿葱花,香气袅袅。

云可依却没动筷子,径直将碗推到萧慕寒面前,眼尾带笑:“夫君,你吃。”

“你呢?”

萧慕寒眉梢微挑,指尖叩了叩桌面。

“我刚刚在内室吃饱了,不饿啦。”

云可依托着腮,语气带着几分狡黠,“还是说,需要我喂你?”

“不用。”

萧慕寒低笑一声,拿起汤匙舀起一只馄饨,慢慢吹凉了送入口中。

云可依就坐在对面,支着下巴静静看着萧慕寒。

昏黄灯光落在萧慕寒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萧慕寒进食时动作优雅,连垂眸的弧度都透着温文。

云可依看得入了神,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你这是干嘛?盯着我看什么?”

萧慕寒被她直白的目光看得无奈,抬眼撞进云可依亮晶晶的眼眸里。

“因为夫君好看啊。”

云可依毫不掩饰夸赞,语气里满是真切。

“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温文尔雅。记忆里的师兄,可是天天冷着一张脸,像块捂不热的冰。”

萧慕寒舀馄饨的动作顿了顿,声音轻了些。

“你小时候眼里从来就没有师兄……不记得了吗?那时候你心心念念的,不就是萧天佑。”

云可依闻言,轻轻叹了口气,伸手覆上萧慕寒放在桌上的手。

“小时候不懂事,眼瞎心盲,才会被他的甜言蜜语蒙骗。夫君,你别生气好不好?”

“知道就好。”

萧慕寒反手握紧云可依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对了夫君,”

云可依突然好奇起来,晃了晃萧慕寒的胳膊。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呀?我一点都不知道,快说说。”

萧慕寒抬眸看云可依,眼底藏着笑意:“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这么笨,哪里想得到嘛。”

云可依垮着小脸撒娇,“要不你提示一下?就一点点……”

云可依话音未落,餐馆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粗鲁的喧哗。

一群手持刀棍的土匪撞开木门闯进来,个个面露凶光,吼道:“都不许动!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啊啊……大爷饶命,我们没钱……”

“啊……”

食客们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抱头逃窜,桌椅碰撞声、尖叫声乱作一团。

唯有萧慕寒与云可依依旧坐在桌旁,萧慕寒缓缓放下汤匙,将云可依护在身后,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云可依皱着眉扫了眼乱作一团的大堂,语气里满是嫌恶:“真晦气,好好的,偏生扰了夫君吃馄饨。”

话音刚落,几个凶神恶煞的土匪便围了过来。

为首的络腮胡盯着两人身上锦缎衣衫,又瞥了眼云可依腕间的玉镯,眼神瞬间亮了,挥着刀恶声恐吓。

“看你们穿得人模狗样,定是有钱人!识相的赶紧把金银珠宝交出来,不然别怪老子刀下无情!”

萧慕寒端坐不动,指尖漫不经心地捻起一支竹筷。不等土匪再开口,他手腕微扬,竹筷如利箭般飞射而出——“嘶”的一声,络腮胡的嘴角瞬间被划开一道血口,鲜血当即渗了出来。

“还不快滚!”

萧慕寒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里的杀意让周遭温度都降了几分。

“否则,今日便让你们横着出去。”

络腮胡又惊又怒,捂着流血的嘴嘶吼。

“妈的,没想到是个练家子!兄弟们,给我一起上,废了这对狗男女!”

四五名土匪立刻举着刀棍扑上来,刀风裹挟着戾气直逼面门。

云可依却丝毫不慌,反而饶有兴致地往后坐了坐,等着看萧慕寒出手。

只见萧慕寒抬手抄起桌角的筷桶,手腕翻转间,数十支竹筷如暴雨般飞射而出。

“噗噗”几声闷响后,冲在最前的土匪们膝盖突然一软,纷纷抱着腿痛呼倒地,竟全都以跪姿瘫在两人面前,活像在行大礼。

“哈哈哈!”

云可依看得乐不可支,拍着桌子笑出声。

“夫君好厉害!这‘请跪’的功夫,可比他们舞刀弄枪好看多了!”

十多个土匪以各种狼狈的姿势跪在地上,痛呼连连的模样,让云可依笑得眉眼弯弯,连眼角的碎发都跟着晃。

“笑个屁!臭娘们!”

土匪头子又疼又恼,见云可依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顿时恶向胆边生,捂着流血的嘴,挥着刀就朝她扑来。

“老子先收拾了你!”

土匪满以为一个女人好欺负,可刚冲出去两步,眼前突然闪过一道流光——云可依手腕轻扬,腰间的飞云纱如活过来般展开,银白纱巾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

“砰!”

“哎哟!”

不过瞬息,土匪头子连云可依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飞云纱狠狠抽中,先是胸口一阵剧痛,接着膝盖、后背接连受击,整个人像个破麻袋般摔在地上,浑身是伤,疼得直抽气。

其他土匪见状,咬着牙一起冲上来。云可依却不慌不忙,足尖轻点地面,身形旋转间,飞云纱在她手中化作万千银丝,时而如鞭抽击,时而如网缠绕。

土匪们只看到戴凤纹面具的女子在光影中起舞,衣袂翻飞,美得不似真人,下一秒就被纱巾击中,不是鼻子青了,就是额头肿了,根本摸不到她的衣角。

“鬼、鬼啊!”

不知哪个土匪喊了一声,这群人再也不敢恋战,连滚带爬地往门外逃,转眼就没了踪影。

云可依收起飞云纱,拍了拍手上的灰,拉过萧慕寒的手皱眉道:“真是晦气,好好的心情都被搅了,我们也走吧。”

云可依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冲后厨喊道:“老板,桌上的馄饨钱和打坏的桌椅,都从这里面扣,我们先走啦!”

“姑娘,不用不用!”

老板急忙从后厨跑出来,满脸感激。

“多亏你们出手,不然我们这小店就完了,钱哪能再要你们的!”

云可依笑了笑,也不推辞,拉着萧慕寒转身走出小店,暖黄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快消失在暮色里。

云可依纤手轻挽萧慕寒衣袖,语气带着几分神秘:“夫君,陪我去个地方。”

萧慕寒眼底漾开温柔,颔首应道:“好。”

随即又问,“去哪呢?需要备马车吗?”

“无需马车,去了便知。”

云可依笑意未达眼底,拉着他转身离去。

片刻后,两人停在云落山庄地牢入口。潮湿的寒气扑面而来,牢房内,云轻舞倚着墙壁,气色虽有好转,眼神却满是警惕。

牢门外,两名身着劲装的女子静静伫立,脸上覆着精致却冰冷的京剧脸谱,正是风雨楼的杀手。

云可依缓步上前,声音冷冽:“妹妹,身子好些了吗?答应我的事,该兑现了。”

云轻舞攥紧衣摆,咬牙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娘亲名唤千凝霜,要寻她,去朱雀国找蓉怡便是。”

“蓉怡?”

云可依挑眉,“便是当年的蓉贵妃吧?你想骗我去朱雀国自投罗网?”

“是又如何?”

云轻舞抬眼,语气带着挑衅。

“蓉贵妃当年待你不薄,你不好奇缘由?她与你娘亲相识,找到她,自然能知晓一切。还是说,你怕了,怕去了朱雀国就再也回不来?”

“朱雀国?”

云可依嗤笑一声,眼底尽是不屑。

“我云可依就没有不敢去的地方……”

“我知道的都已告知,你答应过要放我走。”

云轻舞急忙追问,语气带着一丝祈求。

“放你可以。”

云可依话锋一转,眼神骤然凌厉。

“但当年你与萧天佑对我做的那些事,总得让你亲身体验一遍。是生是死,全看你自己的造化。”

云轻舞吓得脸色苍白“什么?”

云可依转头对两名女杀手吩咐:“来人,挑断她的手筋脚筋,所有刑法轮流过一遍。之后将她绑在地牢,禁足一个月,不准送任何吃食。若她能撑过来,便饶她一命。”

“是,楼主。”

两名女杀手应声上前,利落地将云轻舞按在刑架上。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不要过来……”

利刃划过皮肉的声音刺耳,云轻舞的惨叫瞬间响彻地牢,紧接着,鞭子抽打在身上的噼啪声不断传来。

“云可依,你这个毒妇!你怎能如此对我!”

云轻舞疼得浑身颤抖,厉声咒骂。

“以牙还牙罢了,这就怕了?”

云可依眼神冰冷,“我还没让你加倍偿还呢。”

云可依又对杀手补充,“记得每日给她用药,别让她死得太痛快。”

“是。”

云轻舞挣扎着抬眼,看向一旁沉默的萧慕寒,声音带着哭腔哀求。

“摄政王,你看云可依这般蛇蝎心肠,你还喜欢她吗?她就是个恶毒的女人,你快看清她的真面目!摄政王,求你,救救我,我愿做牛做马报答你,救救我!”

萧慕寒缓步走到云可依身边,伸手揽住云可依的肩,语气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维护。

“这算什么恶毒?若换作是我,手段只会比这残忍百倍。依儿,已经够仁慈了。”

云轻舞彻底陷入绝望,歇斯底里地嘶吼:“你们两个都是魔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地牢潮湿的木椅上,云可依与萧慕寒静静坐着,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石壁上,也映着刑架上云轻舞挣扎的身影。

“云可依……你这个毒妇……不得好死……”

鞭子抽打皮肉的脆响不断,云轻舞的咒骂声从最初的尖利,逐渐变得嘶哑破碎,到最后只剩下嗬嗬的气音,喉咙早已发不出完整的话语。

“云可依……你就是恶魔……你丧尽天良……你不得好死……”

云可依缓缓抬眼,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别骂了,省点力气吧,一会儿还有其他刑法等着。”

云轻舞艰难地转动眼珠,猩红的眼底满是怨毒,死死瞪着云可依,虽发不出声音,那眼神却似要将人生吞活剥。

“我诅咒你……世世代代不得好死……”

云可依起身,缓步走到刑架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

“好妹妹……你可得挺住。我听说,你的孩子……才刚满岁,你总不想让他小小年纪就没了娘亲,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吧?”

“我的孩子……”

这句话如同一把钥匙,骤然撬开云轻舞嘶哑的喉咙,她拼尽全力挤出几个破碎的字,眼神里满是恐慌。

“你把他……怎么了?”

“放心。”

云可依勾了勾唇角,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我可没你们那么丧心病狂,会去折磨一个无辜的孩子。所以,你更得好好活着,才有机会回去照顾他。”

说完,云可依不再看云轻舞瞬间复杂的神情,转身回到萧慕寒身边,伸手牵住他的手。

“好了,我们走吧,剩下的,让她们处理。”

“嗯……”

萧慕寒顺势起身,将云可依的手攥紧,两人并肩向外走去。

随着地牢石门缓缓闭合,身后云轻舞那微弱的、带着绝望与不甘的辱骂声,也终于渐渐消散在黑暗中。

云可依牵着萧慕寒的手,指尖还带着几分未散的凉意。

云可依停下脚步,侧头看向身侧的人,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王爷……你说,我是恶魔吗?是云轻舞口中的毒妇吗?你……怕了吗?”

萧慕寒反手将云可依的手攥紧,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眼神温柔却坚定。

“我不怕。云轻舞所受的一切,都是她昔日作恶应得的。你不过是以牙还牙,从来都不是什么毒妇,别这样苛责自己。”

云可依怔怔看了萧慕寒片刻,随即眼底的迷茫散去,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云可依踮起脚轻轻碰了碰萧慕寒的手臂。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么看来,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连心思都这般契合。”

话音落,云可依忍不住低笑出声,笑声清脆,彻底驱散了方才地牢带来的压抑。

萧慕寒看着她的笑容,眼底也染了暖意,牵着云可依的手,缓步向山庄内走去。

翌日……

云可依提着精致的药箱,与萧慕寒并肩走进云鹤霄居住的庭院。

院内草木葱郁,微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药香,驱散了地牢带来的阴霾。

“哥哥,”

云可依笑着上前,晃了晃手中的药箱,“今日是最后一次施针,之后只需坚持泡药浴,身子就能彻底康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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