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寒已经给他的鱼钩挂好了鱼块,这鱼饵不用也浪费,刘波鸿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下竿了。
结果不到两分钟,刘波鸿就感到自己的手有些沉,他笨拙地开始收线。
“江寒,帮我一下,我感觉这鱼要跑了?”
江寒也觉得刘波鸿这鱼快跑了,既然刘波鸿开口了,他就接过了竿。
在江寒的拯救下,这条点篮子鱼终于被钓了上来。
江寒把鱼放进水桶里,刘波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条鱼看。
“你们大海里的鱼真有意思啊,这鱼身上竟然全是一点点的花纹。而且颜色还这么丰富。”
他平时看到的鱼都是灰灰的。
“这叫点篮子鱼。”江寒打发时间似的给刘波鸿科普。
刘波鸿想到了什么,“这个是不是泥猛鱼?”
刘波鸿在网上看到过泥猛鱼的图片,觉得这条鱼跟泥猛鱼挺像的。
“有些人确实觉得点蓝子鱼是泥猛鱼的一种。不过两者还是有些区别的。更多的人喜欢叫点蓝子鱼为花泥猛,或者金鼓鳗。”
江寒说话间也钓上来一条点篮子鱼。
这底下有不少的海藻,吸引了不少的点篮子鱼和金鼓鱼,还有一些褐蓝子鱼。
褐蓝子鱼就是真正的泥猛鱼了。
这三种鱼都是杂食性鱼类,能吃藻类也能吃鱼。而且长得还比较像。
刘波鸿惊讶,“没想到一条鱼,还有这么多称呼。”
江寒把取下来的点篮子鱼,放进了另外一只更大的水桶里。“有些鱼的称呼还要多,叫来叫去其实都是同一种东西。”
江寒看了那只大水桶一眼,他要是真的认真钓,这只大水桶没过一会儿就能满。
刘波鸿逗弄了一下自己那边的点篮子鱼,“听说还有什么路亚钓法的,现在的人不都玩路亚吗?你这边怎么还挂饵?”
江寒没想到刘波鸿想的还挺多,“我船上就有路亚的设备,你要用?”
刘波鸿特别有兴趣,“那是当然,我还没有用路亚钓过呢,网上看那些人用假饵就能钓上鱼,觉得特别的气派。”
江寒不置可否,看到辛高阳在甲板上吹冷风,感悟人生,他就让辛高阳拿一套路亚的设备出来。
辛高阳把全套的设备都拿来了,假饵也是全套的。
刘波鸿看到这些东西就乐了,“他们都说大饵钓大鱼,这海里应该不缺大鱼吧?”
刘波鸿笑着挂上了一只很大的假饵,江寒嘴角抽了抽,还是提醒了一句,“这个饵是不是不太合适?”
刘波鸿完全没把江寒的话当回事,“你不懂,这年头各行各业都卷的不行,你只有比别人更胆大,更有勇气,才能突破重围。我不试一下,怎么能知道我能钓到多大的鱼呢。”
刚才一下竿就钓到点篮子鱼,让刘波鸿的信心爆增。再加上江寒这么会儿功夫,水桶里已经有三条差不多的鱼了,刘波鸿就觉得这底下的鱼多的数不清。
他随便拉拉就能把鱼拉上来,与其这样,他为什么不拉条大的?
刘波鸿自信的下竿,就开始等鱼儿上钩。
江寒的嘴角扯了扯,就底下这些鱼,他能用这样的饵钓上来才怪。
10分钟过去了,刘波鸿自我安慰,这才10分钟。
20分钟过去了,刘波鸿自我安慰,这才过去20分钟。
半个小时过去了,刘波鸿自我安慰,这才过去半个小时。
钓大鱼要有耐心。
扭头的时候发现,江寒整只桶都满了。
桶里面就三种鱼:点篮子鱼、褐蓝子鱼和金鼓鱼。
这三种鱼长得太像,刘波鸿这个外行一时间有些傻傻分不清楚。
“江寒,我为什么钓不上鱼?”
江寒对着刘波鸿笑了笑,“可能这套装备不合适吧?”
想要钓大鱼,首先底下得有大鱼。
底下这些更喜欢吃草,拿路亚来钓,而且还用那么大的饵,连他这个带挂的都没自信钓起来。
刘波鸿还是不太明白,“现在不是都流行路亚吗,难道还是挂饵的厉害?”
“这么说吧,路亚主要是用来装逼的。不是钓不上来,主要是要碰上特别凶猛的鱼,而且比较吃技术。相对来说,挂饵的难度简单的多。”
江寒没有钓鱼瘾,出海钓鱼,也不是为了装逼。能用挂饵的,他为什么不用挂饵?
刘波鸿有些不信邪,“你说底下没有凶猛的鱼,就没有凶猛的鱼吗?”
江寒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刘波鸿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但他性子犟,就想看看路亚是不是真的钓不上鱼,
直到老金过来了,刘波鸿都没再上一条鱼。
而江寒的第三个大水桶也满了。
刘波鸿的水桶里,依然只有孤零零的一条点篮子鱼。
江寒放下了鱼竿,看向了老金开过来的那艘大船。
128米的船真的好大,他的渔船放在这样的船上,就是一只小卡拉米。
老金在船上朝江寒挥手,他朝江寒喊着,“是这个位置吗?”
江寒又重新对了一下位置,觉得老金这个位置已经很精确了。
他看了一下后面的那个岛,以及在岛边上看热闹的大马林鱼。
江寒给老金打了个手势,“这艘船能够按照这个角度停吗?”
老金借着船上的光,看清楚了江寒的手势,“可以,我现在调一下,你们的船最好离远一点。”
“好。”江寒让辛高阳把船开远。
老金开着船,给船的角度做了个调整,刘波鸿看着大船,觉得很壮观,同时又有些不明白,“这不是同一个地方吗?调不调位置有什么区别?”
辛高阳笑了一声,“你就不懂了吧?把船调成这个角度,从远处看过来和后面的那座岛更配。”
刘波鸿看向了后面那座岛,大晚上黑乎乎的看不真切。但看轮廓,那座岛还是挺大的,“江寒,那座岛不会就是你的岛吧?”
江寒点头,“是我的。”
刘波鸿哑然,这岛好大,这船也好大,这船加上这岛就形成了一个更大的范围。
这感觉就好像是这一片海域都成了江寒的私人领域。
江寒依然淡然地站在甲板上,刘波鸿却觉得江寒更加陌生了,现在的江寒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