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辈此前打听过,知晓此乃八品丹药,其珍稀程度,并不亚于一件高阶古宝,世间能炼制者寥寥无几,所需灵药亦是极其罕见。可是,晚辈已然没了办法,知晓前辈乃炼丹宗师,故而特来碰碰运气。”
慕清思见心神一凛,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继而紧抿双唇,苦涩地说道。
观吴前辈这般态度,想必是没有此丹药了。
那慕清冷亦是摇头叹息一声。
“原来你知晓,那你前来求我,是否带来了所需灵药?”
吴凡眉毛微挑,似笑非笑地问道,当然,他自是不信对方能够将灵药凑齐。
“这…!晚辈仅凑得七株灵药,而且还是,还是辅助灵药!”
慕清思张了张嘴,脸色涨得通红,满脸窘迫地说道。
此言一出,吴凡与李宁同时双眼一翻。
“据我所知,此丹所用灵药共计六十七种,单主灵药便多达十八种,每一样皆是难得之物,仙子仅拿来七株辅助灵药,叫我如何帮你?”
吴凡神情冷峻,没好气地说道。
“我……!”
慕清思闻此言语,脸色愈发通红,竟是一时语塞。
“罢了,你先说第二件事吧!”
吴凡见状挥了挥手,拿起茶杯自顾自地品尝起来,其心中所想难以揣测。
“哦~,好吧。晚辈所求第二件事,与适才前辈所猜大致相同,然并非请前辈帮忙复仇,亦无让前辈杀人之意,而是欲请前辈出面,震慑一下我慕家堡的老对头。如若前辈坐视不管,不久后,我慕家堡所处地界,便会被对方占领,届时,我等连生存栖息之地都没了。”
慕清思见状漠然的点点头,一时间有些心灰意冷,她猜测,丹药这个忙,吴前辈怕是无能为力了。如今,只能寄望于第二件事,遂又故作可怜之态,说道。
“震慑一下!这件事倒是不难。据我猜测,仙子口中的这个势力,所修炼的主修功法,想必是以火属性带火毒为主吧?”
吴凡闻之,略感诧异,稍作思索后,沉声道。
此女虽未言明,然他却已猜到了大概的来龙去脉,无非是敌方觊觎慕家堡地盘,又因两方积怨已久,导致大打出手,其祖母不敌重伤。
不过,当吴凡闻得对方欲霸占慕家堡之言时,心中却泛起一丝涟漪,毕竟那慕家堡非同寻常,即便看在万灵天乳的份上,此忙怕是也不得不帮了。
此时,玄道子与李宁对视一眼,亦是目光闪烁。
“前辈明鉴,此宗名叫《毒焰门》,所修功法的确是阴邪的火毒之功,非常难缠!”
慕清思点点头,老实的说道。
“呵呵,难怪你需要“清炎祛火丹”治疗你祖母的病!想来其身中火毒不浅了。”
吴凡轻笑一声,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
“是的前辈,现今祖母已毒火攻心,若在不抓紧治疗,恐怕只能依靠修为,维持两年时间。”
慕清思双眼一红,泪眼婆娑的说道。
“行,你且将此宗门的状况道来,还有,你们是因何结下仇怨,以及,此宗门是否有背景。”
既已决定相助,吴凡也不再多言,打算先探听一番。
“毒焰门昔日不过是一小势力,与我慕家堡旗鼓相当,修为最高者乃是那唤作‘炎蛊’之人,乃金丹后期修士,但谁也未曾料到,自北斗域大战后,此人不知缘何得了机缘,竟在一次闭关后,晋升至元婴期。昔日祖母尚还能压制他,现今已非其敌手。数月前那炎蛊率众打上门来,祖母不敌,身负重伤。此人或许是忌惮正道盟与天魔盟,不敢将事情闹大,未将我慕家之人赶尽杀绝,但却下了最后通牒,限一年内让我等必须搬离洞乳山脉。”
“至于这仇怨是如何结下的,那就无从说起了,我两家世代不睦,针锋相对千年之久,早已水火不容。然往昔不过是些小打小闹,至多是些小摩擦罢了,但不知为何,此人一晋升元婴期后,便执意要我慕家堡的地盘,对此,我等亦是困惑不解,按理来说,我慕家堡所掌控的矿脉,相较其附近毒炎门的另外两个仇家,是最少的,毒焰门即便欲扩张地盘,也当先攻打那两家才是,着实不知为何要先对我等下手。”
“至于吴前辈所问的背景,据我所知,那毒焰门并无太大靠山,唯独与荣世国一个中等势力往来甚密,但此宗门与我慕家堡亦交情不浅,即便我两方争斗起来,此宗也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慕清思闻此心下稍安,揣度吴前辈似有相助之意,赶忙将诸事一一道来。
不过在说到毒焰门不攻打其他两家,却执意要占据慕家堡时,此女则暗含深意地看了吴凡一眼。
“原来是这样!呵,想来仙子已然知晓答案,既然你们的秘密已为人所知,那毒焰门攻打你慕家堡,也在情理之中了。”
吴凡岂能不知此女之意,不禁冷笑一声。
对于毒焰门那唯一的元婴期修士,吴凡并未放在心上,亦对那所谓的靠山不屑一顾。他若想出手,莫说一个中等势力,即便是正道盟与天魔盟,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谁敢插手他的事情。
唯有那个秘密被人知晓,令他略感烦躁。这些年来,他虽与慕家堡并无往来,但却并不意味着他忘却了那个宝藏。记得当年他离开时,便亲自动手在那洞穴中布下了阵法,其目的自是将那里视作他清风门之物。若有人胆敢觊觎,那就要看他是否同意了。
“我………!”
慕清思闻听此言,欲言又止,隐晦地看了看上方的玄道子与李宁。
“有话直说便是,这里没有外人!”
吴凡微微一笑,轻轻挥了挥手。
“是,前辈,我怀疑万灵天乳之事,已被炎蛊获悉。只是不知他是如何得知的。”
慕清思见状,也不再啰嗦,点头疑惑地说道。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吴某可以保证从未对外人提及过,但你门下弟子的嘴是否严实,那就不得而知了。”
吴凡眉头一挑,略带讥讽地说道。
“前辈莫要多心,晚辈从未怀疑过您。想来应是我慕家堡出了叛徒。”
慕清思闻言,心下一惊,赶忙躬身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