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契地契这东西很重要,但也不是金银财宝,一般人只是收好,防止被鼠虫蝼蚁咬坏,并不会刻意的藏起来。
文贤贵的目光滴溜溜的扫视了几圈,最后停在了床尾的一个大衣柜上,他走了过去。
大衣柜没有上锁,也没见过谁家的衣柜会上锁的,一打就开。里面折叠摆放着岑洁,还有赵凯以及两个孩子的衣服,旁边还有个小木盒子。
这种木盒子倒是会上锁,可这个木盒子的锁扣坏了,铜锁只是歪挂在那里。文贤贵有些激动,慢慢的把盒子打开,他隐约感觉赵家的房契和地契就放在这盒子里。
盒子打开了,电筒光照射进去,里面有一些钱,还有一张赵凯和岑洁的照片,下面躺着几张蜡黄的纸。拿出来打开一看,还真是赵家的地契。
真是紧紧张张准备了一整天,到手了就是一转眼功夫。文贤贵都快不敢相信了,他把三张房契地契反反复复看了几次,这才收入了怀中。
盒子里的那些钱,以及一对银手镯,他都没有动。这些小钱不必要贪婪,以免坏了大事。
见文贤贵找到了东西,秦盼春长舒了一口气,她低声的说:
“东西拿到了,那我们快点出去吧。”
东西拿到了,文贤贵反倒不想走了,他一把把秦盼春搂在怀里,脸贴着脸,鼻顶着鼻,就这样近距离的说:
“外面这么冷,出去那么快干嘛?”
秦盼春知道文贤会要干嘛,心里有些慌乱,又有些期盼,她低声说:
“不行,不能在这里,去我房间里吧。”
“我就喜欢在这里,在这里才刺激。”
文贤贵把秦盼春的身子扭过来,慢慢的往床前推。
秦盼春一点一点的后退,她不想在这里,可又怕反抗弄出声音,惊动了后院对面的赵凯大房,只得晃脑哀求:
“不要在这里,弄乱她的被子,她会发现的。”
“发现就发现,我文贤贵怕过谁呀。”
文贤贵不由分说,就把秦盼春推倒在了床上。
“慢点,别弄出声音来。”
反抗是没用的,秦盼只好小心翼翼的配合。
文贤贵把那手电筒也摁灭了,他做这种事是喜欢有亮光的,这会却希望是漆黑一片。
这是岑洁的床,散发着岑洁的气息,他希望躺在床上的也是岑洁。
秦盼春希望文贤贵轻柔一些,不要弄出声响来。可她哪里知道,她现在已经变成了含情脉脉的岑洁。文贤贵哪里会轻柔……
过了好久,文贤贵才气喘吁吁的倒在了一边。
都已经做了,况且被窝里暖和,秦盼春也就不着急离开。她把那被子扯上了一点,让两人盖得更加严实,更加的暖和。
俩人都不说话,静静的冬夜里,只有呼吸此起彼伏。
过了好一会,最先忍不住的是秦盼春,她轻声的问道:
“你睡着了吗?”
“没有。”
文贤贵慵懒的回答着,她在想事情,在想很多事情。刚才把秦盼春当成了岑洁,感觉确实非常的好,应该是他睡女人以来,最舒服最惬意的一次。可是躺下来,头脑冷静了,知道是秦盼春,而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岑洁,心里就产生了厌倦,甚至是嫌弃。
秦盼春可不知道啊,她动了一下身子,半趴到文贤贵的身上,枕着那胸膛说:
“你说让我在城里租套房,以后去城里就有地方住了,我比你大那么多,你真的不嫌弃吗?”
文贤贵睡秦盼春,那只是临时起意,图个刺激,现在把秦盼春和岑洁对比了,要说有多嫌弃就有多嫌弃,他感觉和秦盼春睡,赚的是秦盼春,亏的是自己。他把秦盼春推躺回去,叹了口气说:
“嫌弃倒是不嫌弃,有女人睡,谁还会嫌弃。只是我和你说过,我们只是相好的,不是夫妻。而且我也不可能时常待在县城里,到时你一个人,孤孤单单,怎么过啊。”
这问题秦盼春也想过,可也是没有办法。她和文贤贵,只能是相好的,不可能有其他的成分。文贤贵去了,她就有个野男人,文贤贵要是不去,她就是寡妇。
见秦盼春不搭话,文贤贵又说:
“你觉得阿福怎么样?”
“阿福?”
秦盼春有些惊讶,隐隐约约猜到文贤贵要说什么。
“阿福年纪和你相仿,又没有婆娘,我看你跟他好了。这种人最会疼女人了,你一旦跟了他,就是他手心里的宝。”
文贤贵还真是丝毫的不隐瞒,直接就说了出来。
秦盼春心脏震了一下,感觉有点痛。才陪文贤贵睡过,衣服都还没穿上,文贤贵竟然要把她推给别的男人,换谁都心痛啊。
不过文贤贵说的也是实话,阿福四十好几,孤家寡人一个,一旦有了个女人,那不是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掉啊。
而且刚才也说了,她和文贤贵只不过是一对相好,连露水夫妻都不算,她年龄比文贤贵大那么多,要不了几年,也就彻底的断了。
跟阿福在一起,那是最明智最理想的选择,因此她有些羞涩,支支吾吾,声如蚊蝇:
“好是好……就是……就是不知道阿福……阿福怎样想的。”
“这事包在我身上,到时你也别在安平县租什么房子了,我给你们足够的钱,去到一个没人知道的乡下,买一套房子,安心的在那里生活吧。”
“这样……这样啊……那就……那你就替我做主了。”
秦盼春没有什么主见,事情发展到了现在,也由不得她有过多的选择,要是能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生,那也不失为过了。
把秦盼春安排好了,文贤贵的那种嫌弃感又消失掉。他主动把秦盼春又扳了过来,手在那温暖的身体上游走。
秦盼春以后是阿福的女人了,他能多睡一次就是一次。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赵老财这个家,本应和和睦睦,过得安安稳稳的。可就因为岑洁长得漂亮,就招来了文贤贵的惦记。这家啊,距离破碎了,也就仅有那么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