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齐听到苏青靡的话后,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师妹竟然如此富有。
然而,在短暂的震惊过后,他迅速恢复了理智,并没有打算追问师妹财富的来源。
毕竟,在那个年代,金钱仍然是一个相当敏感的话题,人们对于他人的财富状况往往保持着一定的谨慎和分寸。
郑齐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一旁已经完全愣住的小崔,只见他瞪大了眼睛,仿佛失去了反应能力。
郑齐无奈地笑了笑,抬起手在小崔眼前轻轻晃动,试图将他从惊愕中唤醒:“同志,回神啦!”
小崔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他有些结巴地说道:“啊?啊!好的,我马上就去打电话通知房主。
苏同志、鹤同志,你们知道去哪里取钱吗?是使用存折吧?
不然的话,我先带你们过去怎么样?毕竟那么多钱取出来,我担心会不太安全。”
苏青靡微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没关系的,钱我放在我师兄家里了,离这里并不远。我们约好一个小时后见面,到时候再一起去取钱吧。”
苏青靡所准备的钱款,其实正是她上次在海市时,从陈娇娇父母的贼窝里搜刮来的那笔不义之财。
不仅如此,剩下的部分则是这一年里赵云磊交给她的盈利。
可以说,为了购买这套房子,苏青靡几乎耗尽了她回到这个位面后所赚取的全部利润。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她并没有动用舒家的家底,这无疑让她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毕竟,舒家的财产并非她自己辛苦所得,用起来多少会有些不踏实。
当苏青靡、郑齐和另一个人一同回到郑齐的宿舍后。
她巧妙地利用行李箱作为掩护,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空间里取出了满满一兜子的现金。
这一突然的举动,让原本还算镇定自若的郑齐瞬间变得有些不淡定起来。
郑齐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那兜子现金,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们竟然就这样把这么多钱随随便便地放在我这破房子里?”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震惊和担忧,“我这房门一脚就能踹开,你们怎么能如此放心呢?”
面对郑齐的质疑,苏青靡表现得异常淡定。
她不紧不慢地将装着钱的黑色手提箱递给鹤南玄,然后从容地解释道:“这不是没出什么事嘛。如果我们拿着存折去银行取钱,反而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那样岂不是更加危险?”
郑齐听了苏青靡的话后,心中虽然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但那股不安的情绪却像阴霾一样,始终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
然而,苏青靡似乎并未察觉到郑齐内心的波澜,她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师兄,我们现在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可以聊一聊私人的事情。
我这次特意过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呢?”
郑齐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其实,从下火车的那一刻起,苏青靡就感觉到郑齐似乎有话想说,但可能是因为觉得有些难为情,或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所以一直犹豫不决。
毕竟,能让一个向来善良温和的老好人都感到难以启齿的事情,恐怕只有向她求助这一种可能了。
可是,郑齐或许是考虑到他们才刚刚见面第一天,就立刻提出要求,未免会让人觉得有些唐突和冒犯,所以才一直将话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郑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心中有千言万语难以言表。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终于还是鼓起勇气,用略显紧张的声音对师妹说道:“师妹啊,其实当我知道你是老师的外孙女时,我真的感到非常惊喜。”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知道吗?在此之前,我就已经在其他地方听说过你的名字了。
我记得有一次,你在京都为一个司令家的小姐做了一台颅内手术。
那可是一台极其复杂且高难度的手术!
当时,那个女同志的病历已经传到了我们海市这边的医院,我也有幸看到了那份病历。”
郑齐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仿佛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我仔细研究过那份病历,发现只有我们医院的一位医生有能力做这样的手术。
然而,由于时间紧迫,即使那位医生立刻赶过去,恐怕也来不及了。
就在大家都感到束手无策的时候,没想到竟然出现了你这样一位天才医生,成功地解决了这个难题。”
说到这里,郑齐的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从那时候起,你的名字就在我们医院里传开了,大家都对你的医术赞叹不已。”
他紧紧地盯着苏青靡,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脸庞,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到她内心的想法。
当他看到苏青靡的神色并没有因为他的讲述而发生明显的变化时,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
“就在不久之前,我接待了一位极其特殊的小患者。
这个小男孩的遭遇实在是令人痛心不已,他前段遭遇了绑架事件!
那些丧心病狂的绑匪简直毫无人性,收了钱之后,反而将他无情地扔下了山。
这一摔对于这个年幼的孩子来说,无疑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他那脆弱的身体遭受了极其严重的创伤,尤其是头部,遭受了如此猛烈的撞击,导致了血块的形成。
而这些血块,恰好压迫到了他的视觉神经,这对于他的视力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如果不能及时通过手术将这些血块清除掉,那么这个小男孩的视力很可能会受到永久性的损害。
这对于他未来的生活将会产生无法挽回的影响,无法正常地学习、玩耍和与他人交流。”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心情沉重,仿佛那沉重的压力也传递到了我的身上,让我难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