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天启听到这里,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兴趣,他坐直了身子,追问道:“哦?你说他也是医生?那他擅长哪个领域呢?”
苏青靡连忙回答道:“他主要是在外科方面比较擅长,不过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外公,您不是对针灸很感兴趣吗?我上次给您拿的那本书,您读完感觉怎么样呀?”
舒天启微微一笑,满意地说:“那本书确实不错,我刚刚读完,对于针灸这方面的疗效又有了更多的认识和提升呢!”
苏青靡见状,趁热打铁地说:“那就太好了!外公,您看您现在对针灸这么有研究,要是您能帮他治疗一下,说不定还能创造奇迹呢!而且他也是个医生,你们之间肯定有很多共同话题可以聊。”
舒天启略微迟疑了一下,有些担心地说:“嗯,你说得有道理。只是我现在年纪大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失手的风险啊……”
苏青靡见状,急忙安慰道:“外公,您别担忧啦!您瞧您这身子骨多硬朗啊,每天都喝我特意给您留的水,肯定会健健康康的!再说了,您可是经验丰富的老前辈呢,只要稍微注意一下,肯定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舒天启心里明白,苏青靡所说的那一大缸水,正是小靡放在芥子空间里的。
他看着几个小鬼头在一旁嬉戏玩耍,也并未多言,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答应了。
就在这时,林云清她们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了门。
苏青玉对这座从小生活的苏市可谓是了如指掌,今天她特意带着林云清和李芳华出去大肆采购了一番。
原来,林云清和苏青玉早就商量好了,要给李芳华购置一些开学所需的物品。
毕竟李芳华学的是服装设计专业,在这个时代,这可是个相当烧钱的专业呢。
她们都心知肚明,李芳华手头并不宽裕,所以便想着在开学前多给她准备些东西,免得她开学后还要过得紧巴巴的。
“姐,我们今天去买了好多衣服和漂亮的料子,芳华说等闲下来就给咱们一人做一身旗袍穿,到时候她邮给咱们。”
苏青玉一见到姐姐回来,就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连忙跑上前去,挽着姐姐的胳膊,娇嗔地说道。
苏青靡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她轻轻地抚摸着妹妹的发丝,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然后,她用轻柔的声音说道:“好啊,那这些东西就先放在家里吧。
哦,对了,咱们后天就要出发去京都啦。
南玄和我商量了一下,开学前你们都和我俩住在军区大院里,到时候去登记一下就可以了哦。”
林云清闻言,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意,她调皮地眨了眨眼,说道:“这事啊,可不能听你的!我们前几天就已经商量好啦,到了京都要住在我家里呢。
而且呀,你们夫妻俩小别胜新婚的,我们可得有点眼力见儿,给你们留出点私人空间。”
最后一句话,林云清特意凑近苏青靡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说。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尽管她的声音细微如蚊蝇,却无法逃过鹤南玄那犹如顺风耳般的敏锐听力。
就在她轻声低语的瞬间,鹤南玄的耳朵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将她的话语毫无遗漏地捕捉到。
当鹤南玄听到林云清所说的话时,他的双眸像是被点亮的烛火一般,瞬间绽放出明亮的光芒。
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直直地投向了林云清所在的方向,其中蕴含的欣喜和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鹤南玄心中暗自感叹,媳妇的这个闺蜜真是善解人意!
而苏青靡自然也注意到了鹤南玄那明显的眼神变化,她不禁有些羞涩,双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同时,苏青靡又觉得这一幕有些好笑,她轻轻地掐了一下鹤南玄的胳膊,仿佛是在提醒他不要表现得太过明显。
这个小动作虽然轻微,却充满了亲昵与调侃的意味。
第三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一行人就匆匆忙忙地收拾好行李,大包小裹地塞进了两辆小汽车里。
这两辆车是赵云磊开来的,他的媳妇刘雅芝本来也想过来送行,但不巧的是家里的孩子今天突然生病了,实在走不开,所以只能由赵云磊带着一个手下,一人开一辆车送他们去火车站。
这个年代的火车站总是人潮涌动,每时每刻都有大量的人赶着火车。
苏青靡她们这次的车票是从海市回到苏市那天买的,由于时间比较紧,所以只买到了六张硬座票。
苏青靡心里盘算着,等上了车开出几站后,再去加价换软卧票,这样大家也能稍微舒服一点。
赵云磊和他的手下们热情地帮助苏青靡一行人拎着行李,一路护送着她们走进了火车站。由于她们已经提前购买了座位票,所以心情相对比较放松,并没有特别匆忙。
只要能在火车出发前顺利登上车,她们就心满意足了。
正当他们不紧不慢地走着时,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苏青靡好奇地转头看去,只见一群人乌泱泱地从他们身旁疾驰而过。
这些人中有男有女,每个人都拎着大大小小的包裹,看起来像是要赶火车的样子。
其中,有一个男人特别引人注目。他身材高大,手中拎着一个铁桶,桶里似乎还装着什么东西。
这个男人脚步匆匆,显得有些焦急。
在那个时代,火车站的安检措施远没有现在这般严格。
乘警和检票员主要依靠他们敏锐的观察力来判断旅客是否携带了违禁物品。
一般来说,只要旅客所携带的物品不是特别过分,基本上都能够顺利通过安检并登上列车。
就在这时,苏青靡的目光被不远处的几个婶子吸引住了。
她定睛一看,发现这几个婶子每人都拎着两个竹笼,而其中一个竹笼里竟然装着两只活鸡!
那两只鸡在竹笼里不停地扑腾着翅膀,似乎对被关在狭小的空间里感到十分不满,还不时地发出咯咯咯的叫声,这声音在嘈杂的火车站里显得格外突兀,引得周围的人们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