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山坡,脚下。
不远处,
几匹马驮着鞑子缓缓来到了落山坡脚下的道路旁。
为首一人,
正是这鞑子部队的万夫长~~安雄。
他身材高大,面庞冷峻,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狠厉之气。
其身后,一名千夫长毕恭毕敬地开口问候:
“大人,这便是我们精心修建并布置好的阵地。
若是敌人胆敢来犯,他们只能从这儿发起进攻,
而咱们在此便能将其死死挡住。”
安雄微微点头,目光扫视着这片区域,神色中满是得意:
“嗯,如此说来,落山坡这边已然成了咱们坚固的阵地。
如今,咱们已成功将那些大华贼子全都压缩在包围圈里,
只等雁门关的军队出关接应,届时咱们便可发起总攻,
将山脚下那帮贼寇杀个片甲不留!”
那千夫长一边点头称是,
一边引领着安雄,指着脚下的土地,逐一介绍着各处的布置。
每说一处,
千夫长的语气中都不自觉地流露出一股傲气,脸上更是挂着不可一世的笑容。
然而,就在他滔滔不绝介绍之时,笑容却突然僵在了脸上。
他有些疑惑地缓缓抬起头,望向天空,
因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
划破了原本寂静的空气,由远及近传来。
安雄和一众鞑子军官们,目光瞬间一滞,神情中满是错愕。
但几乎在同一瞬间,他们便意识到了什么。
“敌袭!敌袭!快躲避!躲避!”
安雄的面容瞬间被惊骇笼罩,声音急促而尖锐地大喊道。
只是这声提醒,几乎与如注的箭矢同时落地。
那遮天蔽日的箭雨,带着令人胆寒的呼啸声,
瞬间让他的耳朵出现了短暂的耳鸣。
还未等这阵呼啸声完全落下,
紧接着,又一阵更加密集的呼啸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刹那间,许多鞑子连人带马,
被这突如其来的箭雨直接射翻在地,
鲜血如注般喷涌而出,将地面染得一片殷红。
落山坡下方,
一群鞑子顿时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他们在第一时间寻找掩体躲避,同时紧张地四处张望,试图捕捉箭雨射来的方向。
很快,他们的目光渐渐聚焦在了一个地点。
“快快快!”
“快跑吧!”
一名鞑子小头目声嘶力竭地喊道,
只是此刻的呼喊,更多的是出于恐惧与慌乱……
“都他妈给老子听好了,赶紧护着大人撤!”
鞑子千户此刻面色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惶与失措,
心底那股恐惧如潮水般翻涌,
可他多年带兵的本能让他迅速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大声吼道。
他实在想不明白,
这鬼地方怎么就像凭空冒出一群杀神般的大华士兵,对着他们疯狂射击。
“慌什么!都稳住,
听我指挥,相互掩护,慢慢往后撤!”
安雄一边叫嚷着,一边强装镇定地组织众人。
此刻的他,内心虽已慌乱如麻,
但多年养成的上位者威严,让他硬撑着摆出一副沉着的模样。
身旁那些训练有素的护卫,
听到命令后,立马如同一群黑色的鬼魅,
迅速举起手中的圆盾,将安雄严严实实地护在中间,
一步一步缓缓向后退去。
那箭雨自响起后,
就如同肆虐的狂风暴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箭矢划破空气的尖锐呼啸声,以及落地时沉闷的声响,交织成一曲恐怖的乐章,
恰似无数马蜂倾巢而出,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嗡嗡声,简直要将人的耳膜震破。
安雄所处的这片区域,已然成了人间炼狱,
每一支落下的箭矢,都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鞑子和马匹的生命。
刚刚还平静得如同沉睡巨兽的落山坡,
眨眼间就被战火点燃,沦为一片血肉横飞的惨烈战场。
山坡上方,
好些鞑子还完全没搞清楚状况,脑袋里一片空白,
只听到从脚下传来一阵又一阵凄惨无比的叫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哀嚎。
那些站在高处了望的鞑子,刚瞅见落山坡南面隐隐约约出现一些黑影,
正打算扯着嗓子喊人还击,
突然,他们的左侧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片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轰!”
一声巨响,好似天崩地裂,
紧接着,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兵,
犹如一股黑色的洪流,势不可挡地飞奔而来。
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所到之处,残肢四处飞溅,
硝烟弥漫得让人睁不开眼,他们就像一把锐利的尖刀,
直直地插进了鞑子的中军大营,瞬间搅得敌军阵脚大乱。
正是小侯爷亲自带队,沿着中间那条狭窄的小道,
如鬼魅般一路穿插进来。
他根本没把两边的鞑子据点放在眼里,眼中只有那鞑子的中军帐,那就是他眼中唯一的猎物。
不多时,在落山坡南面的高点,
一大片身影如乌云般迅速涌现,
箭雨在这一刻,就像密集的雨点般倾盆而下,愈发猛烈。
李校尉和林校尉早已带着士兵们如猛虎般冲入阵地。
高地上,李山校尉那精瘦的脸上透着一股狠劲,
他雷厉风行地安排一个千人队迅速占领此处,
又亲自指挥着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将战马安置在高地几处极为隐蔽的地方,
还不停地叮嘱着:
“都给老子看好马,别让它们乱动,惊了马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安排好马匹后,其余众人在他的带领下,如饿狼般朝着山上疯狂地奔跑起来。
山的左侧、右侧以及正前方山脚下的道路上,
到处都是大华兵卒矫健的身影,漫山遍野,如同潮水般涌来。
这铺天盖地的攻势,把这些鞑子彻底打懵了,
他们就像没头的苍蝇般,完全分不清到底哪里才是敌人真正的主攻方向。
如此猛烈的攻击,让安雄万夫长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胸口。
他忍不住在心底暗自咒骂:
“这群狗娘养的,怎么这么猛!
跟之前碰到的那些软脚虾大华军队完全不是一个样儿!”
然而,此刻战争的洪流已然开启,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在山谷间不断回荡……
刹那间,喊杀声犹如山崩地裂般轰然炸响,
那声浪如汹涌的怒潮,瞬间将安雄万夫长的心狠狠攥紧。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喧嚣震得一阵心慌意乱,
脑海中根本来不及思索更多,唯有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赶紧往山上逃!
此刻山上的局势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群龙无首的鞑子们正遭受着大华军队排山倒海般的猛烈攻击,
这般岌岌可危的情形,叫他如何能安心?
然而,慌乱奔逃的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
身后正有一双犹如燃烧着熊熊烈火般通红的眼睛,如影随形地死死盯着他们。
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是王校尉。
他领命带着一部分士兵潜伏在此,
配合小侯爷对落山坡发起进攻,承担着至关重要的狙击任务。
此刻的王校尉,双眼因极度的专注与兴奋而充血发红,
眼神中喷薄而出的浓烈战意与渴望,要将眼前逃窜的鞑子们瞬间吞噬。
他紧紧地盯着那伙正狼狈往山上逃窜的鞑子,眼神一刻也未曾移开。
山路崎岖蜿蜒,好似一条张牙舞爪的恶蛇,阻挡着鞑子们的脚步。
他们惊恐万分,根本不敢骑马,
生怕成为大华军队箭矢下的冤魂,
只能徒步艰难地后退,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迟缓而艰难。
在王校尉的身后,
上千名士兵犹如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紧紧地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的身体紧绷着,如同即将离弦的利箭,
安静却又无比紧张地等待着最新的命令。
王校尉心中暗自咬着牙,那股狠劲如同燃烧的火焰在心底熊熊燃烧。
他断定,那被重重护卫簇拥着的,绝对是鞑子中的大官!
凭借多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积累下来的经验,
他一眼便能看穿,能有如此排场下山视察的,绝非等闲之辈,极有可能就是这场战事的关键指挥头目。
此时的王校尉,眼神犹如盯上猎物的饿狼,幽冷而又贪婪,
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将猎物彻底锁定。
只见他猛地一挥手,带着身旁一队平日里就以精悍着称的兵卒,
如同鬼魅一般,小心翼翼却又无比迅速地朝着鞑子的方向悄然转移过去。
他手中紧紧握着那把大刀,刀刃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也在迫不及待地渴望着饮血。
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整个人亢奋到了极点,
誓要迎来一场生死较量的狂欢。
尽管头顶烈日高悬,如同一团炽热的火球无情地炙烤着众人,
但那一声声鞑子凄惨的惨叫,以及此起彼伏、犹如战鼓擂动般急促的呐喊声,
让王校尉的心潮如汹涌的海浪般翻涌,澎湃得难以平息。
“都他娘的给老子听好了!”
王校尉压低声音,那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不容置疑的威严,
“所有人都给我瞪大了眼睛,时刻留意小侯爷的位置!
上次老李那顿骂,都给我记在心里!
这次要是再出半点差错,谁都别想好过!
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小侯爷!
你们几个,紧紧跟在老子身边,一方面要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
挡住从雁门关或者其他地方赶来支援的鞑子,一个都不许放过来!
另一方面,杀敌的时候,眼睛也得像鹰一样死死盯着小侯爷那边的动静。
一旦小侯爷的部队遇到麻烦,所有人都给我像猛虎下山一样,立刻冲上去增援!
听明白了吗?”
“明白,大人!”
众人齐声回应,声音虽因刻意压低而显得沉闷,但那其中饱含的坚定与决然,
却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迅速蔓延开来。
“好,都听我命令行事!”
王校尉眼神中陡然闪过一丝犹如实质般的狠厉,
紧紧盯着前方逃窜的鞑子,便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这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对决,已然拉开了帷幕……
临近晌午,
炽热的烈阳高悬于天际,
仿若一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球,
将万道滚烫的光芒倾洒在落山坡。
这片区域山高林疏,仅有的林木像是被随意丢弃的点缀,
稀稀拉拉地分布在落山坡地势略有起伏的山腰处。
那些树干光秃秃的,显得格外瘦弱,竟还不及人腰粗壮,
在烈日的暴晒下,都有些萎靡不振。
此时,路旁已悄然涌现出不少身影,
正是王校尉带领着麾下半数兵卒,正小心翼翼却又快速地前行。
这两公里的路程,绝非坦途,
山地与尚未开发的乱石区域交错纵横。
脚下的乱石犬牙交错,一不小心便可能崴脚摔倒,
而周围的山地,地势复杂,每一处起伏都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一路上,王校尉的神经始终紧绷着,如同一根即将断裂的弓弦。
毕竟,这是深入敌后的快速穿插行动,
每前进一步,都像是在与死神擦肩而过。
即便可能会被部分敌人察觉,他也无暇顾及,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
尽快穿插到位。
突然,王校尉猛地抬手,紧紧握成拳状,那动作干脆利落,
身后的战士们见状,心领神会,
一个接一个默契地学样抬手握拳。
刹那间,整个队伍由行进时的灵动转为静止时的沉稳,
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这一动作,还是王铭大人精心传授给他们的,
每一个细微之处,都蕴含着战场上的生存智慧。
王校尉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打量着不远处的情形。
只见有五十来个鞑子正如同受惊的野兔般,四散开来,慌慌张张地往山上攀爬。
再将视线投向稍远的前方,已有一百多个鞑子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他们的躯体在烈日下扭曲着,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那是先前被林校尉带领的弓箭手射杀的,
这些鞑子的尸体,在诉说着刚刚那场激烈战斗的残酷。
而此刻,王校尉最为关注的,正是那五十人队伍中的鞑子,
他隐隐感觉到,那里头必定隐藏着鞑子的关键人物。
林校尉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如冰,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他迅速看向李总旗,语气坚定且果断地下令:
“李总旗,你即刻带领你营的三百人,
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左边,务必把那个高地给我牢牢拿下。
记住,这群狗鞑子很可能会像疯了一样派人断后,
要是他们敢来,你必须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死死顶住鞑子的疯狂进攻!”
“校尉大人,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咱们可都是从无数场与鞑子的恶战中拼杀出来的精锐,
这任务对咱们来说,小菜一碟!包在我身上!”
李总旗一听命令,顿时喜笑颜开,
那笑容中带着对战斗的渴望与对鞑子的仇恨。
他与鞑子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只要一听说能打鞑子,每次都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在最前头。
对他而言,只要是杀鞑子的命令,
那就是世间最好的命令,能让他兴奋得热血沸腾。
“其他人继续跟我走!
等李总旗与鞑子交上手,咱们就瞅准时机,从背后如鬼魅般偷袭,
务必把这群鞑子一网打尽!
那里头肯定有鞑子的大官,要是抓住了,那可是实打实的大功一件啊!”
王校尉沉声说道,声音在众人心头回荡,充满了鼓舞人心的力量。
众人纷纷应和,
面容瞬间变得更加严肃,那严肃的神情如同山岩般冷峻。
然而,在这严肃之中,又隐隐透露出一丝按捺不住的喜气。
毕竟校尉大人都说了这是大功,
一旦立下此功,他们的军功章上必将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成为他们军旅生涯中最辉煌的时刻。
此时,喊杀声已如汹涌的潮水般,响彻整个战场。
箭矢带着尖锐刺耳的呼啸声,如流星般穿梭而过,那声音仿佛要撕裂空气。
刀砍在肉体上的闷响,就像重锤敲击着大地,每一声都让人的心为之震颤。
人马厮杀时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如同地狱传来的哀号。
重物倒地的扑通声,一阵接着一阵传来,
那是命运的丧钟在敲响。
即便在白昼之下,四处也已燃起星星火光,
那火光在风中摇曳,是在为这场残酷的战斗翩翩起舞,
又像是在为逝去的生命默哀……
在距离落山坡数公里外的山顶,
一座由石头堆砌而成的香火庙,
静静矗立在这片略显荒芜的山巅。
庙身饱经岁月的侵蚀,
石头的缝隙间长满了青苔,无言中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庙前的香炉中,几缕残香的烟雾袅袅升腾,
在炽热的阳光下显得愈发缥缈。
当地流传着这样的习俗,
每一个即将踏上落山坡那被称作镇魂道的人,
都会怀着敬畏之心来到此处,在庙前虔诚地祈福,
祈求路途平安,能顺利通过那片神秘而又充满未知的区域。
此刻,远处的落山坡已然化作一片惨烈的战场。
浓烈的硝烟如乌云般笼罩着大地,
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
大将军站在高处,眉头紧锁,
目光紧紧盯着那大批突然掉头撤退的鞑子,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思索。
他心中暗自思忖,
在这战斗最为胶着的时刻,突然做出战略后撤的决定,实乃兵家之大忌。
更何况,当下的局势对鞑子极为不利,
他们若能孤注一掷,
集中兵力全力攻打南面的阵地,或许还有一丝反败为胜的希望。
可如今,这些鞑子却像是突然失去了理智,
毅然选择撤退,甚至还主动去清剿后方部队,这究竟是出于怎样的盘算?
大将军的心中,疑云密布。
“打得妙啊!”
洪英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得满脸通红,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王县伯这一手,简直是神来之笔!
他这是把小鞑子们的部署全都打乱了,
不愧是足智多谋,用兵如神啊!”
洪英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连连点头,对王铭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大将军听闻,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他微微点头,目光依然凝视着远处的战场,缓缓说道:
“确实精彩!
王县伯定计,小侯爷配合,
他们这一仗,打出了咱们的威风,也展现出了王县伯非凡的军事才能。
等这场战事结束,必须要将这一战详细记录下来,让全军将士都好好学习学习,
看看该如何审时度势,灵活用兵。
依我看呐,这一战咱们胜算在握,王县伯这出色的指挥,已然奠定了胜利的基础。”
大将军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胜利的信心,仿佛已经看到了最终的凯旋。
他思绪不由自主地回溯到开战之前,
在落山坡之战,紧锣密鼓的筹备阶段,
小侯爷本来领受了大将军的命令,要去强攻落山坡。
他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却毫无惧色,心中满怀对胜利的渴望。
他打算亲自率领着麾下将士,向着驻守落山坡的那支万人鞑子部队进发。
不过,后来被王铭给拦住了,给了他一份方案,
让他按照方案进行偷袭和伏击,穿插!
与此同时,
帮助大将军精心部署,派遣前军如铜墙铁壁般将雁门关团团围住。
警惕地注视着关内的一举一动,
时刻防备着关内敌军出兵支援落山坡的鞑子。
不仅如此,大将军还采纳了王铭的巧妙建议,
在雁门关外不远处,有条不紊地布置了许多投石机。
这些投石机犹如一只只蛰伏的巨兽,蓄势待发。
每隔一段时间,随着大将军一声令下,
投石机便会发出沉闷的吼声,巨大的石块如流星般划过天际,朝着城内呼啸而去。
虽然这些石块造成的直接杀伤力有限,但在城内却引发了一阵又一阵的慌乱。
鞑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原本井然有序的防御部署瞬间被打乱,他们的心中开始弥漫起一丝恐惧与不安。
而在雁门关通往落山坡的必经之路上,
王铭更是展现出了非凡的智慧。
他命人打造了大量坚固的三角木支架,
然后毫无规律地将它们布满了整片区域。
这些三角支架看似简单,实则是威力巨大的拒马神器。
烈日高悬,
照在这些巨大的木具上,
投下一片片斑驳的阴影。
它们静静地矗立在道路上,犹如一道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每一个三角支架都需要三四个人合力才能勉强抬动,
若是鞑子想要清理这些拒马,就必须下马,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当时小侯爷站在一旁,看着这些拒马,心中暗自思忖:
“这些拒马定能成为困住鞑子的牢笼,为我军创造绝佳的战机。”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自信,相信那些鞑子绝对会被困住在此地。
就在一切准备就绪后,战斗终于打响。
当落山坡的喊杀声传出来的时候,很快就惊动了雁门关的左贤王。
他立即下令派出三万大军前去支援。
当鞑子的援军从雁门关出来,
朝着落山坡疾驰而来时,毫无防备地踏入了王铭精心布置的陷阱。
他们被这些密密麻麻的拒马阻拦,一时间人仰马翻,阵脚大乱。
就在鞑子们惊慌失措,试图清理拒马之时,
左右两侧,右军与后军如猛虎下山般迅猛杀出。
将士们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口中喊着震天的杀声,如潮水般涌向鞑子。
鞑子们顿时陷入了混乱,他们惊恐地看着如狼似虎的敌军,心中充满了绝望。
紧接着,
中军在投石机的有力配合下,如一把锋利的匕首,
果断地切断了这股鞑子的后路。
投石机不断地发射着石块,砸落在鞑子的队伍中,激起一片片尘土和惨叫。
中军将士们呐喊着冲向敌人,与被困的鞑子展开了激烈的拼杀。
那些本欲前往落山坡救援的鞑子军队,
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刚一出城,便陷入了如此绝境,
陷入了一张无形的大网,越挣扎便陷得越深……
在雁门关内,
看着城外局势已然到了万分危急的关头。
左贤王端坐在帅位上,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
帐外不断传来的战报,如重锤般一下下敲击着他的心。
他深知,若再不采取行动,被困的鞑子军队必将全军覆没。
终于,左贤王猛地一拍桌子,
霍然起身,决定亲自率领几万兵马出城救援。
随着一声令下,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
马蹄声如雷,几万鞑子骑兵如汹涌的黑色浪潮般涌出城门,朝着被围困的区域席卷而去。
中军的将士们严阵以待,他们如同一道钢铁长城,横亘在鞑子的必经之路上。
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瞬间爆发,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震碎。
阳光洒在兵刃上,反射出冰冷的光,
与四溅的鲜血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
左贤王骑着高头大马,在阵中大声呼喊着鼓舞士气,
手中长刀挥舞,所到之处血花飞溅。
然而,中军的抵抗超乎想象的顽强,
每前进一步,鞑子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经过一番浴血奋战,左贤王的军队最终以伤亡三成的代价,
艰难地撕开了中军的防线,将被困的残余鞑子救了出来。
原本三万人的支援队伍,此刻只剩下一万多人,
个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他们相互搀扶着,匆匆退回雁门关。
进城后,左贤王深知局势不利,只得下令步步为营,
凭借雁门关的坚固防御死守。
而另一边,
因为这被派去救援落山坡的鞑子兵,却遭遇了重重阻碍。
从雁门关通往落山坡的道路上,布满了大华军队设置的三角阻拦木栅。
这些木栅犹如一道道狰狞的巨兽,横亘在路中,
使得鞑子骑兵根本无法快速前进。
大华军队则趁机不断袭扰,鞑子兵疲于应对,
竟无一人能够突破封锁,抵达落山坡脚下。
不仅如此,
其他几个鞑子据点也未能幸免,大将军早已派兵将它们团团围住。
被困在据点里的鞑子们,就像被关进笼子的野兽,既无法突围而出,
又得不到外界的支援,只能在绝望中等待着落山坡战事的消息。
当他们得知落山坡的困境后,自知大势已去,很快便放弃了抵抗。
这场战役,大华军队大获全胜,
充分展现出了将士们高昂的士气和强大的战斗力。
战后,洪英与一群将军们聚在一起,谈论着这场战斗。
红缨看着身旁的众人,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
此次出征前,
他满心期望能在这些将领中发现如同大将军、小侯爷或是王铭这样有勇有谋的人才,
可现实却让他明白,这般杰出的人物实属凤毛麟角。
洪英环顾众人,缓缓开口说道:
“咱们能取得这场大胜,全赖王县伯的‘围点打援’之计。
大家都知道,鞑子骑兵机动性强,若想取胜,必先遏制其速度。
王县伯让人打造大量三角阻拦木栅,
成功延缓了鞑子行军,为我们创造了战机。
这次咱们以七八万兵力包围三万鞑子,
兵力占优,胜算自然更大。”
众将军纷纷点头称是。
洪英接着说道:
“从落山坡南面布局开始,咱们的目的就不是正面硬拼,而是牵制掩护。
小侯爷则趁机带兵穿插到鞑子后方。
鞑子发现据点被攻,必然回援,
而咱们提前设伏,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现在看来,咱们这边进展顺利,
接下来就看小侯爷那边,能否凭借战术穿插取得更大战果了。”
将军们听闻,都将目光投向落山坡的方向,
心中默默期待着小侯爷的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