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闻言,嘴角抽了抽,心中一阵无语。他这个巡天将怎么感觉跟别人不一样?
玉京城的大佬们怎么都把儿子往他这儿送?难道自己真成了“拯救失足少年”的标杆?
能得这些大佬的认可,颇有种“生子当如秦峰”的架势,他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罢了,反正他本就要组建自己的班底,带谁不是带?
耿少川虽然舔了点,但忠诚度毋庸置疑。他父亲是玉京城主,天子脚下,必定是女帝的心腹,立场清晰,值得信赖。
秦峰摆了摆手,淡淡道:“行吧,你就先跟着我。既然来了,就得守我的规矩,好好磨砺一番,别让你爹失望。”
耿少川连连点头,笑得一脸灿烂:“大哥放心,我一定听你的,绝不给你丢脸!”
秦峰环视空荡荡的卫所,皱眉问道:这东城卫所怎么回事?大白天的,没一个人当值?”
耿少川闻听秦峰问话,顿时一脸气愤道:“还不是曹家想把你架空。知道你今天第一天上任,故意给你使绊子。”
“三个巡队长,其中一队在外执行任务,剩下于雄跟季永强都是曹家的人,应该是故意的。”
秦峰面色冰冷,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薄唇轻启,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去通知这两队人立刻到卫所集合,一盏茶后还没有来的直接逐出巡天司。”
耿少川双目一亮,拍着胸脯应道:“是,大哥!”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如一阵狂风般冲出大厅,迫不及待要将这道命令传达下去。
秦峰的果断让他心潮澎湃,暗道:不愧是大哥,这气势,哪个宵小怎敢不服?今天定要让他们知道,东城巡天司,姓秦!
秦峰与姬少龙回到了卫所大厅。厅内古朴的装饰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墙上悬挂的巡天司牌匾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似在诉说着巡天司的威严。
秦峰缓步走到主位,端起桌上的青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茶香清冽,入口微苦,却难掩他眼中逐渐凝聚的冷意。
今日是他上任东城巡天将的第一天,曹家便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若不以雷霆手段震慑,今后如何在东城立足?
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卫所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院中渐渐聚集了十几名巡灵使,个个神色惶恐,匆匆点卯。
这些人皆是巡天司的底层修士,出身平凡,没有背景,平日里在各方势力的夹缝中求存。
此前,他们迫于季永强与于雄的威胁,不敢在秦峰上任时露面。
如今秦峰再次召集,等于给了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们自然不敢怠慢,纷纷赶来,生怕错过这最后的机会。
耿少川大步流星地回到大厅,脸上带着几分不忿,抱拳禀报道:“大哥,就这十几个人来了!”
“于雄跟季永强那些家伙,仗着曹家撑腰,一个都没过来,摆明了不把你放在眼里!他们还放话,迟早会把你挤下去!”
秦峰闻言,冷笑一声,将手中茶盏轻轻放下,瓷盏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声,仿佛敲响了某些人的丧钟。
他缓缓起身,目光如刀,语气平静却透着刺骨的寒意:“传令,将于雄、季永强以及所有未到之人,全部逐出巡天司!”
“从今往后,他们永远不必再踏入巡天司一步。巡天司不需要这种阳奉阴违之辈!”
此言一出,厅内空气仿佛凝固。姬少龙站在一旁,咽了口唾沫,眼中闪过一丝敬畏,喃喃道:“峰少,你这……也太狠了吧?”
耿少川却是兴奋得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将那些不识好歹的家伙踢出东城。
秦峰目光扫过二人,继续道:“你和少龙,暂时顶替巡尉长的位置。”
“这十几人,你们每人带一半,出去做事。按往常规矩巡查即可,若有解决不了的事,直接来找我。我倒要看看,曹家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姬少龙一听,顿时慌了神,连连摆手,脸上满是恐惧:“峰少,我……我不行啊!我哪会带队巡查?”
“我就是个混日子的!这要是出了岔子,我爹非扒了我的皮!”
他声音颤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姬少龙虽贵为小王爷,老爹是凤朝大元帅,仙帝境的顶尖强者。
可他天性胆小,从未揽过实权差事,生怕一个不慎惹出大麻烦。
秦峰却不给他退缩的机会,猛地一步上前,薅住姬少龙的脖领子,像是拎小鸡般将他拽到面前,眼中怒火熊熊。
咆哮道:“我说你行你就行!不试试怎么知道?你还想不想要胎易化型了?”
“还是说,你想一辈子当个缩头乌龟,让人戳着脊梁骨骂废物?”
这一声吼,震得大厅内的烛火都晃了晃,姬少龙吓得一哆嗦,脸都白了,结结巴巴道:“我……我……”
他想反驳,却被秦峰的气势震慑得一个字也吐不出。
旁边的耿少川看得目瞪口呆,心道:不愧是大哥,连小王爷都敢这么收拾!要知道,姬少龙的老爹可是凤朝大元帅,当今女帝的三叔!
在玉京,谁敢对他不敬?可在这秦峰面前,姬少龙却像个犯了错的学生,乖得像只鹌鹑。
姬少龙被秦峰的气势震慑,咬咬牙,硬着头皮道:“那……那好吧!如果有事,我可来找你啊!峰少,你可得给我兜底!”
秦峰松开手,理所当然道:“废话,你不找我找谁?我现在是你上司!去吧,放心干,玉京没人敢动你。”
他语气霸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整个东城都在他掌控之中。
耿少川则完全是另一番模样。他老爹虽是玉京城主,却因嫌他资质平庸,平日里从不给他机会。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巡尉长的差事,他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挑了几名巡灵使,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了出去,誓要大干一场,证明自己绝非废物。
秦峰没有再多言,转身走向后堂。他从不习惯过多干预属下的发挥,真正的成长只有一种方式——亲身经历磨难。
他深知,许多强者之所以教出平庸的子女,正是因为舍不得让他们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