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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辅在一旁看着,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神色。

这位王侍郎,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是个务实又锐利的角色。

“如今非常时期,就暂且先不给你举办洗尘宴了,稍后再行拙补,至于右侍郎你也熟悉,他如今在含嘉仓接收税粮,有时间你们自行接触”

户部右侍郎庞酉,王清晨的师兄,当初两人执掌会试时闹了一小点不愉快,没想到如今他们又在一块共事了。

“下官知晓!部堂大人放心就是!”

“如此,那我便不多打搅了,后续让书吏引你在户部熟悉熟悉情况!”

“多谢部堂大人!”

交代完毕,高辅便回了值房。

而王清晨则回了他自己的值房,这里比高辅那里稍小,但也更为整洁,显然刚刚匆忙收拾过,还透着股尘味。

他没有在意,在宽大的书案后坐下。

很快,厚厚的账册和卷宗便被书吏们一摞摞地搬了进来,几乎堆满了半张桌案。

王清晨深吸一口气,摒除杂念,随手拿起最上面一本关于漕运近况的卷宗,翻开了第一页。

他看得极快,眼神专注,时而提笔在一旁空白的纸上记录下几个关键数字或疑点。

窗外,秋日的天色暗得早,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照亮了空气中浮动的微尘,也照亮了卷宗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和数字。

“大人,已经下值了,是否要为您准备夕食?”伺候王清晨的书吏敲响了王清晨的值房。

“不必了,已经这么晚了吗?”王清晨没有加班的习惯,伸了伸懒腰,收好桌案上的公文,便下值回家。

家里人今天想必也被吓到了,他也得回家安抚。

旧帝驾崩,新皇登基,京师现在仍旧处于一派混乱。

跨出户部大门时,晚风卷着寒意掠过衣襟,王清晨拢了拢官袍,才发觉袖管里的手竟有些发凉。

街角的灯笼在暮色中摇晃,映得石板路忽明忽暗,往日喧闹的街巷此刻行人寥寥,偶有车马驶过,车轮碾过路面的声响也透着几分仓促。

刚走到巷口,便见墨涤牵着“春风”候在树下,见他出来连忙上前:“公子”

王清晨点点头,翻身上马时,瞥见街角阴影里似乎有两道身影一闪而过,他眉头微蹙,却并未声张。

如今京师之中,盯着他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归家的路比往日漫长,沿途禁军巡防比往日更密,甲胄碰撞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这些应当都是自家岳丈的人吧!

街巷边的店铺此时已经全都挂上了白色灯笼,一些房檐上还张挂起了白色幡布。

行至巷口,远远便望见自家府门紧闭,门檐下悬挂的灯笼用白绸裹了边角,透着国丧期间的肃穆。

刚叩响门环,大门便即刻从内侧拉开。

满野见到是自家公子归来,明显松了口气,低声道:“公子,您可算回来了。夫人一直惦记着。”

“嗯”王清晨将马缰交给迎上来的仆役,快步穿过庭院。

行走间,他隐隐感受到府内藏在暗处的带刀护卫。

此时,源冰正坐在正厅灯下,手中虽拿着针线,却明显心不在焉,听到脚步声立刻抬起头,眼中满是担忧。

“夫君。”她放下针线筐,欲要起身。

王清晨忙上前按住她的肩:“坐着别动。今日感觉如何?可有不适?”

他的目光落在妻子高隆的腹部,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紧张。

源冰摇摇头,握住他的手:“我没事。宫里……情形到底怎样?父亲他……”

“陛下驾崩,新帝已灵前即位。岳父大人掌京畿防务,一切尚在掌控。”王清晨言简意赅地说了能说的部分。

“这几日京中恐有动荡,家中需紧闭门户,无事不要外出。对了,娘呢?”王清晨问道。

平日,乃是极宝贝自家源冰,看护更是上心,说句形影不离也不为过。

“娘去祠堂给陛下上香了,那瑾儿明日还能去学堂吗?”今天小家伙就没去。

“暂且先留家里吧!”虽说如今街道上尚且安稳,但是谁也说不准什么。

若是像上次一样,自家崽子再被劫走,那可真就唧唧了。

源冰是将门之女,自然明白其中利害,点头应下:“妾身明白。只是……”

她轻抚腹部,眉间忧色未散。

王清晨知她担心,温声安抚:“放心,有岳父和我在,不会有事的。”

好在源冰出身将门,没有寻常小门户妇人的慌乱。

有她在家里,府内也能安心不少。

王清晨轻轻握住源冰的手,感受到她指尖微凉。

他温声道:“这几日我会让墨涤多调些护院过来,你且安心养胎。朝中虽有些动荡,但大局已定,不会再起波澜。”

源冰点点头,眼中忧虑稍减:“夫君刚调入户部,想必事务繁忙,也要多加小心。”

“我明白。”王清晨微微一笑。

“倒是你,这几日少操心外间事。待我先去祠堂看看母亲。”

正说着,白氏已从祠堂回来。

她眼眶微红,显然刚哭过。

见到王清晨,她轻声道:“唉,陛下这么好的人怎么就骇然离世了?”

王清晨没想到自家母亲竟然对景佑帝有这般敬重。

只听她继续说道:“若不是陛下,我儿想要出人头地恐是不易?晨儿,你何时回来了?我去厨房看看……”

“不必了,娘,坐下一块说说话吧!”王清晨扶母亲坐下,温言劝慰几句。

晚膳时分,府内气氛凝重。

就连平日活泼的王文瑾也安静许多,乖乖坐在母亲身边用餐。

饭后,王清晨特意在书房见了墨涤。

“府上护卫这几日辛苦一些”王清晨说道。

墨涤躬身道:“我已经从庄子里增派了人手。夜间巡逻也增加了两班。府墙四周都安排了暗哨,确保万无一失。”

王清晨点头:“非常时期,务必谨慎。若有任何可疑之人靠近府邸,立即示警。”

“明白。”墨涤郑重应下。

翌日清晨,王清晨早早上值。

今天百官的反应相比昨日有着明显的区别。

天色未明,皇城内外已是一片肃杀。

王清晨甚至看到一些巡逻的卫队已经配备了掌心雷,若是发生巷战,这玩意儿可是大杀器。

这两日王清晨上值并没有乘坐马车,而是骑着得意,防的就是个万一。

百官身着素服,依品级列队于宫门外等候早朝。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紧张,往日里低声的寒暄与闲谈今日全然不见,每个人都垂首敛目,仿佛生怕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就会引来莫测的祸端。

宫门缓缓开启,内侍尖细的声音划破沉寂,引导百官鱼贯而入。

丹陛之上,御座空悬,新帝梁朝尚未临朝。

但御座之下的格局已悄然生变。

左相杜秀臣立于文官班列最前,神色沉静,目光低垂,仿佛脚下冰冷的金砖有着无穷的吸引力。

新任右相王冕立于其侧,这位世家代表的面容上看不出太多喜怒,只是偶尔抬眼扫视殿内时,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审慎的权衡。

而更引人注目的位于是武将班列首位的魏国公源徒。

这位大朔的将星,竟是罕见地上朝。

他一身戎装未卸,甲胄在晨曦微光中泛着冷硬的色泽,手按剑柄,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电般扫视着殿内每一个角落,无形的威压让许多文官不敢直视。

王清晨突然想到了董卓,当初想必也是这般威势。

新帝赋予他京畿防务全权,此刻他便是这大殿之内最具实权的人物之一,也是新朝武力的象征。

只要自家老丈人没有二心,那么梁朝的皇位就会固若金汤。

王清晨按品级立于户部官员之中,能清晰地感受到无数或明或暗的视线从自己身上扫过。

昨日暖阁召见、火线接任户部左侍郎的消息,显然已在这些嗅觉灵敏的官员中传开。

他面色平静,仿若未觉,心中却如明镜般清楚,自己已从工部的实务领域,一步踏入了帝国权力核心的漩涡边缘。

“陛下驾到——”

内侍悠长的唱喏声响起,百官齐齐躬身。

梁朝在一众内侍宫娥的簇拥下步入大殿。

他依旧一身素缟,脸色依旧带着守灵的疲惫与哀戚,但步伐沉稳,目光扫过群臣时,已初具帝王威仪。

这算是其和朝臣的第一次正式会面。

其实是有违礼制的,正式的朝会应是在正式登基之后,但是没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挑这个瑕疵。

“臣等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万岁之声在大殿中回荡,比之昨日灵前,多了几分规整,却也透出几分试探性的敬畏。

“众卿平身。”梁朝的声音多了几分颤抖,不知是初登大宝的紧张,还是守灵哀伤未消。

“谢陛下。”

起身后,大殿陷入短暂的沉默。所有人都知道,新朝第一次正式朝会,即将定下未来的基调。

果然,杜秀臣率先出列,手持玉笏,朗声道:“陛下,臣有本奏。先帝驾崩,举国同悲。然国不可一日无君,礼不可一日废废。臣请陛下,依祖制,于先帝大殓之后,择吉日举行登基大典,正位改元,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这是题中应有之义,亦是程序的第一步。

梁朝微微颔首:“准奏。此事由左相总揽,礼部、太常寺、鸿胪寺、钦天监协同办理,务求庄重肃穆,合乎礼制。”

“臣,遵旨。”杜秀臣躬身领命。

紧接着,王冕出列:“陛下,臣亦有本奏。先帝山陵寝制,工程浩大,耗资甚巨。然国库不盈,百业待兴。臣请陛下示下,是否一切依永陵旧例?或可酌情减省,以示新朝体恤民力之德?”

这话问得颇有技巧,既点明了财政困难,又将“体恤民力”的美名抛给了新帝,同时也在试探新帝对先帝身后事的态度。

梁朝沉默片刻,缓缓道:“先帝功盖寰宇,山陵寝制乃国体所系,不可轻言减省。所需用度,由户部全力筹措,工部精心营造。然右相所言亦有理,具体规制,着工部、礼部再议,总要以庄严为重。”

“陛下圣明!”王冕躬身退下。

这算是两道传统程序,为的就是程序正确,且为彰显新皇孝心,体恤社稷万民。

百官都心知肚明,所以并没有真的就此讨论。

随后,几位官员依次出奏,所言多是国丧期间的仪制、官员服丧规定等琐事,梁朝皆快速决断,条理清晰。

显然第一次朝会大家磨合的不错。

不过,此时一位御史出列,奏请严查先皇驾崩原因。

陛下何时开始服用丹药?丹药又是何人所制?为何会使先帝骤崩?

殿内气氛骤然紧绷起来!

那御史的声音不高,却在寂静的大殿中激起层层涟漪。

无数道目光或惊骇、或探究、或忧虑地投向御座上的年轻帝王。

先帝死因,这是每个人都不敢轻易触碰的禁忌。

梁朝面色平静,看不出丝毫感情波动。

源徒同样如此,似乎已经进入了入定状态。

“邵御史所言极是,先皇骤然薨逝,当查明死因,以慰其在天之灵,朕有意将此事交由你查办,你可敢接?”梁朝缓缓开口,目光凝视着跪在地上的那位邵姓御史。

百官齐齐缄默,看此人如同看死人一般。

他们还没见过上赶着送死的人。

那御史闻言,脸色瞬间煞白,持笏板的手微微颤抖。

他本意或许是搏个直言进谏的名声,却万万没想到新帝竟直接将这烫手山芋塞到了他手里。

御史台不是三法司之一,但是特别情况下也会主办案件,但肯定不是这种案子。

说白了这种案子就是给三法司准备的。

此时有人上赶着接锅,一旁三法司官员全都是松了一口气。

先皇死因?这显然不是他一个御史能担得起的?无论查出什么,都是泼天的大祸!

“臣……臣……”邵御史喉头滚动,冷汗涔涔而下,一时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殿内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梁朝的目光淡淡扫过下方,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几不可察地弯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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