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恨歌不确定。
因为气息一闪而逝，陆恨歌只捕捉到了一瞬的时间。
再加上。
此处距离仙界极为遥远，任何气息和力量在夸张的距离稀释下，都会变得模糊不清。
所以。
陆恨歌才不敢确定。
是不是穆暮？
陆恨歌想要去仙界查看一番，但现在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脱不开身。
说实话。
陆恨歌心里还是很牵挂穆暮的。
早些年。
穆暮算是陆恨歌唯一的朋友。
以前的祝竹，后来的穆暮，都算是陆恨歌的朋友，这种朋友的关系从西极界一直持续到仙界。
后来，穆暮失踪了。
严格来说。
穆暮的失踪和陆恨歌有很大的关系。
如果陆恨歌没有和宋家闹掰的话，那穆暮就不需要逃出宋家，不逃出宋家，她也就不会失踪。
说起来。
陆恨歌对穆暮有愧疚。
陆恨歌一直都想找到穆暮，但却没有丝毫线索，再后来，虚空道场爆发，侵占仙界，逼的陆恨歌腾不出多余的精力去寻找穆暮的下落。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穆暮的线索，陆恨歌自然不想放过。
陆恨歌不说话。
小白和小紫也沉默了下来，不敢打扰陆恨歌。
陆恨歌询问敕笔的笔灵，遗落在外面的补天石碎片还有几块，敕笔给出的回答是还有很多。
当年女娲补天之后，剩余的七彩神石碎成了很多份，被扔散在了世界各地。
其中。
有三块最大的神石碎片都孕育出了生命。
而这三块神石碎片孕育出来的生命，对很多人来说，其实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很熟悉。
只不过。
这三个神石孕育出来的生命，最后的下场都不是很好。
这算是一种悲哀。
当然。
陆恨歌要寻找的自然不是这三块神石碎片，而是更小的神石碎片。
对陆恨歌来说，找齐这些比较小的神石碎片也够用了。
补天石的碎片想要孕育出生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不仅对补天石的大小有要求，而且对补天石所在的环境也有很大的要求。
夺天地造化。
吸万物灵气。
长久以来。
才有可能孕育出生灵。
由此可见。
西极界的那块补天石碎片多么的珍贵，那个尚未完全成型的石婴应该是第四个孕育出生灵的补天石碎片。
陆恨歌暂时对这些不感兴趣，而是继续询问敕笔，自己大概还需要收集多少块补天石碎片。
要知道。
补天石碎片大小不一，有些碎片小到只有指甲盖那么大。
如果真要是一一收集齐的话，不知道要收集到什么时候了，陆恨歌肯定等不及。
况且。
时间上也不允许他慢悠悠的收集补天石的碎片。
敕笔给出了回答。
如果陆恨歌非常赶时间的话，那可以直接跳过这些小的碎片，去一个叫东胜神州的地方。
在那里。
已经有人收集了很多补天石的碎片。
闻言。
陆恨歌追问道：“这个东胜神州在哪？”
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地方。
这个问题，敕笔给不了答案，因为在敕笔的记忆中，它也不记得东胜神州的位置。
陆恨歌皱起眉头。
这不是扯淡吗？
连敕笔都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陆恨歌又怎么可能找到呢！
不过。
敕笔还是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穿越者？”
陆恨歌呢喃道。
一旁的小白和小紫听到陆恨歌的话，好奇的问道：“什么是穿越者？”
她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
陆恨歌眼神微闪。
以前的陆恨歌也不知道什么是穿越者，但从叶枫身上的系统，陆恨歌了解到了一些。
穿越者，就是从其他世界穿到这里的异乡人。
一般来说。
穿越者和系统是绑定的。
想要找到穿越者，只需要找到系统的位置就行，系统会主动找到这些穿越过来的人，许以不可拒绝的报酬，让穿越者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
找到系统，对陆恨歌来说，不难。
毕竟。
陆恨歌以前也绑定过系统，算是拥有过系统的人，对系统也算是比较了解。
按照敕笔的说法，只有找到穿越者，才能找到东胜神州这个地方。
看来。
陆恨歌又要和系统打交道了。
陆恨歌收敛思绪，将寻找穆暮的冲动压了下来，如果他刚才察觉到的气息没有错的话，那穆暮现在的修为境界应该也已经达到仙帝了。
如此一来。
穆暮肯定有自保的能力。
虽然陆恨歌不知道穆暮是怎么突破成为仙帝的，但结果上，是仙帝无疑。
“你们两个，去脚下的小世界寻找补天石。”
“我在外面等你们。”
陆恨歌扭头吩咐道。
这段时间。
小白和小紫已经跟着陆恨歌收集了不少补天石的碎片，以小紫的特殊体质，拿回补天石碎片应该不成问题。
闻言。
小白和小紫恭敬鞠躬：“遵命，公子。”
两女消失在原地。
陆恨歌则是闭眼开始寻找系统的气息，系统有很多，每一个系统的气息都不一样，但又大差不差。
陆恨歌只需要用以前自己绑定过的系统气息来追踪类似的气息，应该就能找到其他系统的位置。
很快。
陆恨歌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不太对啊。”
“为什么系统都在仙界？”
陆恨歌找到了系统的位置，但让陆恨歌意外的是，所有系统都在仙界。
正常来说。
系统应该分散在各地才对。
但此刻。
所有的系统都集中在了一起。
陆恨歌思索了片刻，琢磨了一下，想起系统的由来，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难道说，系统都被回收了？”
“那绑定了系统的穿越者，也被回收了吗？”
陆恨歌想要找到东胜神州的关键，在于穿越者，而不是系统。
系统只是陆恨歌用来寻找穿越者的媒介而已。
如今。
系统都被回收到了仙界。
看来。
命中注定要让他回到仙界。
陆恨歌又一次眺望仙界的方向，系统是虚空道场那个青年创造出来的东西。
既然系统都被回收了，那就说明，虚空道场的计划已经进行到了下一步。
这对陆恨歌来说，是意外之喜。
虚空道场并没有放弃。
他们还在为了自己的目的而默默布局，回收系统，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