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知府大人还和自己说了,这些垫付的银子,不急着让百姓支付,先让百姓种植起来。等到枣树苗成活了,结果了,有收入了,再分期无息归还给她就可以。
如果自己到时离开西昌府了,也没关系,到时,自己的染坊在长和州境内,到时,直接给染坊的管事就行。
也就是说,路上养护不当的,百姓没有种植成活的枣树扦插苗的损失,都是花蕾自行承担了。
自己这个上司,真的是太大气了。她怎么就不担心,自己这个银子会不会打了水漂呢?
自己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知府大人却笑了。她说,枣树苗也就一千多两的银子,加上运费,都不到一千五百两。
就算自己这个银子,打了水漂,自己也承担得起。所以,她根本就不担心银子赔了的问题。
所以,哪怕只有一棵枣子树成活,那以后,昌兴州就会有越来越多的枣子树,也会有越来越多的百姓吃到枣子。
那自己的这份付出,就非常的值得。等昌兴州的枣子走出西昌,送到大盛朝各地售卖的时候。
到时,自己无论身处何方,说不定都能吃到这些枣子,那对于自己,也是一种回馈。
听完花蕾的话,孙知州热泪盈眶,他擦了擦眼窝,急急忙忙的带领手下的一批官员,开始身体力行的带着百姓,准备扦插枣树苗了。
如果这些枣树苗都成活了,以后结果了,就算自己那时离开昌兴州了,说不定,自也会和知府大人一样。
在大盛朝的其他地方,吃到自己亲自种下的枣子树结下的果子,那对于自己,何尝不是一种特别的礼物。
孙知州去了荒山上,良田是不能动的,原本,他是想把枣树种植在荒地上的。可是,花蕾建议,最好种植在荒坡上。
因为,昌兴州境内,荒山多,荒地少,如果种植一年一季的农作物,更适合种植在平地上。
如果山地种植农作物的话,每年可能耗费的人力更多。但是,种植枣树,一种,可能就是十几二十年,所以,荒坡应该利用起来。
而且,采买来的枣树苗,原来也是种植在山坡上的,可能更适应荒坡。于是,孙知州带着人,上了荒山,准备扦插枣树苗。
因为已经提前开荒过,所以,相对来说,就快速了很多。只要在已经深翻的荒坡上,施加腐熟的底肥,就可以了。
前段时间,刚好下了一场雨,所以,更适合枣树苗的扦插了。因为送过来的枣树苗,都经过精挑细选,所以都非常的粗壮。
只是修剪的长了一些,所以只要稍稍修整剪短,去除干死、部分坏掉等这些就可以了,并将苗木的二次枝剪留到合适的长度。
然后根据一定的间距,将苗木放在穴中间,理顺根系,填土踏实,使根系与土壤密接。再覆一层松土就完成了。
然后浇水,这个就没办法了,只能让百姓肩挑背扛了。因为,种植后的几个月内要保持土壤湿润。
好在,这些荒坡比较平缓,所以,虽然比较累人,但是,还是完成了枣树苗的浇灌任务。
接下来,就是正常的养护工作了。每年春季和秋季各施肥一次,使用腐化的农家肥,以提供枣树生长所需的养分。
同时,还需要进行合理的修剪、病虫害防治等工作,三年后,枣树就可以结果了。
百姓们虽然自己没出银子,可是,当他们听说,这些枣树苗是知府大人,自己掏腰包给他们垫付的。
可以等枣树结果了,有收入了,再分期无息归还枣树苗银子的时候,这些百姓感动的热泪盈眶。
对于枣树苗的呵护,是更加的精心了。他们只希望,自己能早点归还知府大人的银子。枣树结果的时候,无论花大人身处何方,都能吃到这些枣子。
所以,以后的很多年很多年,每年枣树结果的时候,无论花蕾身处在何方,都能收到几筐用神仙碗包装好的新鲜枣子。
一直持续了N多年。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昌武州的百姓开开心心的种植好了枣树,在他们的精心呵护下,枣树苗茁壮的成长着。
昌武州的孙知州高兴不已的时候,隔壁昌怀州的一把手,林知州同样的喜笑颜开。
因为,花蕾给昌武州百姓送去枣树苗的时候,同时,也给昌怀州的百姓送来了棉花种。同时,还有一份棉花收购协议,以及五百两作为定金的银票。
在西昌,因为天气炎热,即使是冬天,都用不上棉花做的被子。所以,哪怕棉花很适合在西昌种植。因为没有人购买,也没有人种植。
可是,花蕾给带来棉花种的时候,又给带来了一份采买棉花的协议,送来了定金,那事情就不一样了。
其实,这份协议是周子仁的舅舅,俞东家让田笑城带过来给花蕾的。周子仁和小远,容珏一同下场参加科举应试,得了二甲第三十七名的成绩。
在上京城的几个衙署历练了一段时间后,现在,他已经去了大盛朝的西北部,一个叫泉安县的县城任知县历练去了。
因为周子仁的中举,原本家里对他不闻不问的老父亲,主动上门,把七成的家产全部给了这个儿子。
尽管妾室转正的后娘心不甘情不愿,在穿着官服的周子仁面前,也不得不交出了家里田庄铺子的房契地契。
周子仁拿到这些田庄铺子后,找了自己母亲留下来的老人帮忙管事外,另外,又让自己舅父,俞成舟帮忙全盘掌舵把关。
而这份协议,其实最终的采买人是在西北的周子仁。他任职的县城,因气候原因,需要不少的棉花。
于是,田笑城上门找俞成东家帮忙采买枣树苗的时候,听说花蕾要在西昌种植棉花,就直接把棉花协议给了田笑城。
等棉花收获的时候,直接请花蕾的船队帮忙送到泉安县。从西昌的西北的泉安县,路程比从上京城到泉安可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