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敢怠慢,连忙从怀中取出丹药和清水,小心翼翼地喂给一真人。
同时,他们还将自身的灵气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一真人的体内,希望能帮助他恢复一些元气。
就这样,二真人和三真人忙碌了好一阵子,终于让一真人缓缓地苏醒过来。
睁开眼开口第一句:“快,快查出周白那个挨千刀的在哪??我要抓活的!!!”
说完再次昏厥了过去。
三年之后
上洲国,九丈县附近的一座坟前,跪着一个身着道袍的青年,他面容悲戚,双眼通红,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断涌出。在他的身旁,分别站立着裂苍和魔幡九祭,两人皆是一脸肃穆,静静地陪伴着青年。
这座坟茔看上去颇为简陋,墓碑上的字迹却清晰可见,上面刻着苹无奇父母的名字。
苹无奇跪在衣冠冢前,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他回忆起与父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场景如同电影般在他眼前不断闪现。
养父教会了他如何打猎,养母则教会了他如何做人。
这对善良的老夫妻,从他有记忆开始,就一直任劳任怨地拉扯着他长大成人。
然而,命运却如此残酷,一场突如其来的灭门惨剧,让这一切都戛然而止。
苹无奇在坟前哭了好一会儿,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悲伤都宣泄出来。
他缓缓站起身来,又对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带着裂苍和九祭离开了坟山。
时光荏苒,百年岁月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如今的九张县,早已没有了当年破败和焚毁的痕迹。
街道两旁的房屋整齐而美观,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走在大街上的苹无奇、裂苍和九祭,就像普通的凡人一样,走走停停,品尝着各种美食,欣赏着街边的风景,好不开心。
尤其是苹无奇,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曾经离开过这里,仿佛这百年的光阴从未在他身上留下过任何痕迹。
“主人,咱们这是以后在这修行吗?”九祭满心好奇地边走边问,他那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似乎在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苹无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说道:“不,这里修炼都不够你俩吃的,呵呵。”他的语气轻松,仿佛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
一旁的裂苍可没那么多心思,他正专注地啃着一只猪蹄子,嘴里还嘟囔着:“我看这也挺好,看,有肉。”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贪吃的小顽童。
九祭见状,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这小畜生就知道吃,你是不是憋什么坏呢?”
裂苍听到这话,立马把猪蹄子往天上一指,信誓旦旦地说:“天地良心,我可没这么想!”
苹无奇看着他们俩的互动,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九祭见状,心中一动,难得看见苹无奇心情这么好,便壮起胆子问道:“主人,咱们来这都半年了,你是不是在找什么啊?”
苹无奇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哈哈一笑,说道:“还是你心眼多,不错,我在找一个地方,那里有我一个故人。”
“啊?故人,是不是仇人?”裂苍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我这来人界好几年了,除了上次那几个老道没打几下,都不过瘾啊!”他一脸不满地抱怨着,似乎对没有更多的战斗感到颇为遗憾。
苹无奇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心中暗自思忖:“你还想多打几次?就那一次我都觉得是死里逃生了啊!那几个最次的家伙,随随便便都能一巴掌把我给呼死。
要不是我有斩道剑护身,恐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哼,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就在这时,九祭突然变得话多了起来,只见他眨着大眼睛,一脸天真地问道:“那么主人,您还是要去找宝箱的下落吗?需不需要我把衣服脱掉呢?”
苹无奇闻言,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无奈地说道:“小九啊,这里可是人间的大街上啊,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脱衣服呢?你这是要吓死谁啊?唉……真是让人发愁啊!”
一旁的裂苍见状,不仅没有帮忙劝解,反而还跟着起哄道:“对对对,脱吧脱吧,我来帮着一起看!”
苹无奇被气得哭笑不得,他没好气地骂道:“滚!”
过了一会儿,苹无奇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他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对九祭说道:“小九啊,上次我参详你后背的季州堪舆总图时,总觉得那张图有些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有问题,我却又说不上来。”
九祭疑惑道:“不一样?不能啊,随着修为精进,我觉得身后那张鬼皮图脉络清晰,标注明显,图样也简单,感觉不出什么啊?”
“可能是我多心了吧。”苹无奇喃喃自语道,似乎对自己的想法有些不确定。
“那么主人要找的地方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还是说就是那片白竹林呢?”九祭好奇地问道。
这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让苹无奇瞬间清醒过来!
“白竹林!对,就是白竹林!”苹无奇兴奋地冲着九祭重复道,仿佛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一旁的裂苍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这两个人莫名其妙的,于是干脆埋头继续啃它的猪蹄子,不再理会他们。
九祭同样感到十分疑惑,白竹林不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地标吗?虽然自己没有和苹无奇一起进去过,但也有几次看到过苹无奇对出现白竹林的地方特别关注。
而且,自己也曾特意留意过那个地方,甚至还试着用魔气去探查过。然而,在它的魔气反应中,那片白竹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仅仅只是一片普通的竹林而已。
主人没有给出答案,九祭也没有去问,只能默默的跟在苹无奇后面走着。
一夜无话。
鸡鸣三声,天光大亮。
九丈县外,苹无奇静静地站在一片洼地中央,目光凝视着脚下的土地。
这里,曾经是他养父和乡亲们一起辛勤耕耘的地方,如今却只剩下一片荒芜。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有对养父的思念,有对过去生活的怀念,还有对命运无常的感慨。
不知不觉间,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口被他唤出来的小缸,想起了当年冒死拿到的东西。
这件东西谁能想到,当年他的养父就是在这里刨出了那件所谓的宝贝,从而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呢?这个小小的洼地,见证了太多的故事和变迁。
九祭站在一旁,看着苹无奇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有些着急。他转头看向旁边的裂苍,只见那家伙正闲得无聊,像个孩子一样蹦来蹦去,还时不时地挠挠痒痒,完全没有一点正经的样子。
九祭实在看不下去了,气呼呼地对苹无奇说道:“主人,你到底是想钓鱼呢,还是想种地啊?或者是想找什么东西?要是实在不行,就让裂苍那条老狗去刨两下吧,说不定还能挖出点什么来呢!”
“呵呵,这里百多年前是我家的地,一家三口都靠它活命,这里可刨不出东西”
苹无奇的话音未落,突然间,他注意到旁边的裂苍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突然变得异常安静。
裂苍原本就狰狞的面容此刻更是显得阴沉可怕,他恶狠狠地盯着那片洼地的西侧,仿佛那里隐藏着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苹无奇见状,心中不禁一紧,他对裂苍的反应感到十分诧异。于是,他连忙开口问道:“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然而,裂苍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死死地盯着那片洼地的西侧,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过了一会儿,裂苍才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苹无奇,一脸凝重地说道:“主人,小心,那里怎么会有那么重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