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醒来时,白昼坐于李承泽身侧,手中捧着本书,细细看着,手指在膝盖上画着字符。
察觉到李承泽醒了,才将书放下,伸手从倒了杯茶递给李承泽。
“什么时辰了?”
“刚过酉时,可要吩咐传膳!”
昏黄的灯光下,白昼的面容柔和,纤长的婕羽微微颤动着,整个人好似在发光。
“嗯!”
“殿下可有什么想吃的!”
“打个边炉吧!”
“好!”
白昼起身去吩咐下人。
李承泽眸中灰暗一瞬,转而准备起身下榻,朝着别院的汤匙而去。
等到白昼寻来时,李承泽早已在水中泡着了,红色的寝衣贴在身上,优美的身体曲线一丝遮挡也无,白昼迅速转身。
“殿下!”
按理说白昼不该如此的,当杀手久了,都会有一种通病,就是眼中所有物品会被划分为与任务有关或无关,别说女人了,就是脱光光都该没有任何反应的。
可在见到如此的李承泽时,白昼的第一反应的转身避让。
低低的笑声在身后响起,李承泽戏谑的笑容不加掩饰。
甚至开口调戏白昼。
“这是怎么了,本王难不成还是什么洪水猛兽,让你这般退避三舍!”
“回殿下,非礼勿视!是属下冒犯了!”
李承泽看着僵硬的不敢动弹的白昼,眼中狡黠的转动,不紧不慢的向前靠近。
水池很大,是专门挖的,说是室内游泳池更贴切。
“嗯?本王并不觉得冒犯,现在,转过身来!”
“殿下!”
白昼僵硬的转身,却也是低着头不敢去看李承泽,耳垂红艳艳的,第一次因为没戴面具而后悔万分。
“过来!”
命令让白昼不得不遵守,上前却是停在池水边上,眼睛却是盯着脚下的水面。
“把衣服脱了!”
哈?
白昼懵的抬头,看向李承泽,眼底错愕,还夹杂着迷茫。
但李承泽却觉得白昼的神情相比于刚进王府时生动多了,小动作也多了。
“是,殿下!”
白昼咬牙,还是将身上的衣袍解开,束腰,外衫,全身上下只着一套白衣内衫。
“下水!”
“殿下,这不合规矩!”
“本王的话就是规矩,现在下水!”
李承泽的声音硬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李承泽的手贴上白昼胸膛时才发现白昼始终紧闭着双眸,眼中惋惜,却灵动的跳动着。
手指暧昧的在白昼的胸膛上画着圈,隔着一层里衣,像是更是痒痒的,不止身上痒,心也痒痒的。
白昼伸手扣住了李承泽的手,制止住李承泽的下一步动作。
“殿下!”
李承泽也知道自己玩过头了,却是伸手准备将白昼身上的最后一层里衣脱下。
却始终动弹不得,白昼的手还死死抓着,不肯松开!
“行了,不闹你了,听谢必安说你身上有不少旧伤,我特意让人拿了上好的祛疤药,对旧疾也有好处。”
白昼这才松开了李承泽的手指,背过身,任由李承泽将他最后一件里衣剥开,白色里衣下是遍布伤痕,交错在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疤痕,最深的一道居然是锁骨上方的一道割喉伤。
难怪平日里白昼的衣服都是高领的,为的就是遮挡这道伤疤吗?
李承泽的手指微颤,指尖划过那道致命伤却是心痛的难以忍受,整个人抱着白昼的腰肢却是不敢抬头。
颤着音道“疼吗?”
白昼不解“殿下在伤心,为了出任务受的伤吗?”
“可是我还活着啊!”
言外之意就是比起那些在任务中丧命的人来说,他能活下来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无事,只是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伤疤,一时失神!”
李承泽连忙收敛心神,解释道。
“是属下吓到殿下了吗?”
白昼将水中脱下的里衣准备重新穿上。
“不必,先上药吧!”
在水中也只是李承泽想要调戏的恶作剧,此刻要上药也不能在水里继续泡着。
坐在池边的台子上,李承泽帮白昼上着药,冰凉的药膏被敷在火热的身躯上。
平日白衣下的身躯充满力量,结实而饱满的腹肌,加上交错的疤痕让白昼的身躯多上野性的美感,却与那种清俊儒雅的面容形成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