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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定好事务之后,却也不是马上就能将构想中的东西造出来。

这需要一个堪称冗长的过程。

一如陆斌所想的那样,某些事情,即便是现成的,明确必然能得到好结果的,也需要时间,才能磨成。

不用怀疑,说的就是西山煤。

这是京畿地带最有名,也最富裕的煤矿。

且明清时期,人力开采,直至后世犹有富裕。

勘探简单,甚至不必多费心思,就能够得到优质煤炭。

陆斌盯这个目标盯很久了,可谓是馋的直流口水。

只是限制太多了。

哪怕是现在,哪怕今时今日。

所谓的“礼法”以及“天人感应”这些东西,还在影响着陆斌。

前者不论,但后者,毫无疑问,乃是愚昧的特征。

同样的,也是陆斌敌人们,掌握这个国家的手段之一。

对于陆斌来说,这是必须被打破,也必然被打碎的东西。

可这个问题太难解决了,禁锢了数千年的愚昧,是他一个区区凡人,能够解决的吗?

他陆斌太过平凡了,这也是陆斌深深痛恨自己的地方之一,他自身哪怕于这个时代稍微有了些名气,也没有改变自己乃是一个普通人的本质。

他没有如同奇迹般的记忆力,也没有如同神人一般的动手能力。

他知道,能够打破愚昧的,是科学。

但他无法将牛顿,哥白尼,孟德尔,伽利略,居里夫人这些人的理论与成果,整个搬运过来。

更没有办法,亲自将火车,枪炮,铁轨,汽车,钢铁,一股脑全部制造出来。

他不是超人,连原理也不明白,怎么可能让那些东西凭空出现呢?

哪怕是燧发铳,也是因为原理简单,且在国朝之内,已经有其原型,西洋大海之上已经广有使用,这才能够造出来。

至今犹记得孟大山一听到陆斌阐述燧石撞击直接激发火药发射弹丸时,大山叔那恍然大悟的模样。

当时他可是没有任何疑惑,然而在扳机这个关键点上,愣是卡了半年时间,最后观鲁班锁有感,这才想到用击锤连接至枪壳内部的阻铁,扳机一扣,阻铁联动击锤,撞击铁砧上火药,激发弹丸。

而想要再进一步,让燧发铳再次形成质变,变为更好的枪械,除去左轮枪之外,那可就需要螺旋弹簧了。

这个玩意,陆斌也不晓得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大概率在两百年以后。

枪这个东西,暂且不提。

但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也跨越不过去的坎,比如说——水泥。

对,穿越者的神器,其他穿越者们随意捣鼓就能弄出来的东西,在陆斌这儿好比趟刀山跨火海似的困难重重。

陆斌对水泥的印象,就是一定比例的水加一定比例的沙子加一个该死的,不知名的,麻袋装的灰色粉末状物质。

然后他现在需要一个可爱的人,把这个该死的,不知名物质从陆斌脑海里掏出来,再用物理以及化学手段在现实中做出来。

这个要求,且先不说陆斌的想法,单陆斌自己,如果有谁胆敢向陆斌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陆斌绝对能把那人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然后类似水泥这样,该死的,不可或缺的,叫陆斌欲求不能,能够影响社会进程的玩意,可比一筐要多多了。

高炉锻钢技术,钨丝技术,黄炸药技术,大蒜素萃取技术,青霉素萃取技术,外科手术技术,多桅帆船制造技术,三角帆制造技术,开花弹技术......

呵呵,仅凭自己这不充分,也不齐全的脑袋瓜,一下子竟也想出这么多,难以想象,从一个时代抵达下一个时代,究竟需要多少科学技术的支持。

哦,对了,还有最要命的,真正划时代的蒸汽机技术。

这玩意奇妙就奇妙在,搁在后世,陆斌看蒸汽机,只觉得这么简单的玩意,不是有手就成吗?至于到英国第一次工业革命时期才能造出来?

而放到当前这个时代,陆斌这双手只想抽死过去那个大放厥词的自己。

现如今,对这些玩意属于是望洋兴叹状态的陆斌,只能是暂时不去想这些,顾及好眼前的事情。

好在今日的行程安排,还是颇为叫人兴奋的。

他目前正在一辆车架之上。

受朱厚熜的邀请,他要去观刑,黄家绝大多数人处以斩首刑。

朱厚熜特批,立即问斩。

所以这件事办的很是迅速,菜市口那种日常档期不够地方,今日都腾出了空场地,专门用于处理这几百号人。

按照陆斌的建议,黄贵这个人,羁押在最后面。

他将看着他族中成年男人们死绝,然后回到牢房里,等待属于他的刑罚。

很快,那监斩台便出现在了眼帘。

浓郁的血腥味迎面而来。

台子上已经有数百号人等着了,当然,台子下面也有。

国人素来喜好看热闹,也未必是喜好看悲剧降临在陌生人身上,只是喜好将没有看过的场面作为三五日的谈资,用于吹嘘,用于显摆,实际上,却还是麻木不仁的。

如同鲁迅先生一篇文章中写的那样,如若,有人传扬人血馒头能治病的话,大抵也是有人要那般做的,至于新鲜且血淋淋的死亡,只要灾难没有降临到自己身上,又有谁会反抗呢?

国人,生病的从来不是身体,而是一颗心。

“好了,走吧,去观刑的地方。”

陆斌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是。”

朱厚熜皱了皱眉头,俯身悄悄问了一句“你干啥?还在跟我较劲?”

陆斌都服了这丫多疑的个性,轻声嚎起来“我滴个活爹,你穿的是龙袍,龙袍!”

“哦,哦,我还以为你这小心眼的货,他娘的还生老子气呢!”

“滚粗!我特么不得想事啊!”

“陛下,这开斩的时间已经到了。”黄锦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朱厚熜立刻拽着陆斌下了马车,朝着观刑台走了过去。

“陛下驾到!”黄锦赶忙唱和一声。

四周的目光汇聚过来,他们都想看到皇帝的模样,毕竟,绝大多数人,一辈子也难以见到皇帝的真容。

不过紧接着就有官员迎奉,然后是一大堆繁文缛节之类的东西。

好在这个流程比正常时间,什么百官跪迎之类,要简洁不少,因此倒也没有耗费太多时间。

走上观刑台,朱厚熜将手搭在栏杆上,握成拳状,抵住自己的下巴,屁股撅着,颇为不雅。

这动作是和陆斌学的,此时陆斌也是这般模样,在稍远一些,靠后一些的地方,他靠着脑袋注视着那些持着斩首大刀的刽子手们,一副颇有兴趣的模样。

事实上,二人在许多细节上皆有相似之处,也不知是陆斌影响了朱厚熜,还是朱厚熜影响了陆斌。

“怎么?你不看到杀人就害怕吗?”

“害怕啊,血淋淋的场面,哪儿有什么好的?不过,他们又不算是人,烧杀抢夺,奸淫掳掠,什么事情他们没干呢?”

远处监斩台上传来高呼“吉时已至,开斩!”

几个屠夫模样的刽子手猛饮一口酒,刀搭在了黄家男丁的后脖颈上。

有一个年岁很大老者,当场便失禁了。

也有求饶的,也有心如死灰的,也有挣扎着的。

挣扎着太过分的那个,被刽子手一脚踢倒,被踩在肩膀上,一动也不能动。

各种扭曲,各种哭泣。

有待斩的人在台下已经吓晕了过去,然后被凌乱的脚踩醒。

可刽子手们并不在意这个,他们连怠慢时辰也不敢,刷!一声,手起刀落。

呲呲呲!鲜血如喷泉一样,从一处处脖颈处喷溅出来。

啪嗒!头颅滚落,掉入筐中。

朱厚熜皱了皱眉头,感到了一点儿不适应,他在皇宫待的时间太长了,有些忘记了原来在安陆州四处绞匪时见的血腥。

更重要的是,他能接受中年人,或者壮年人死去,却有些接受不了,同龄人或老人被砍头。

他下意识看向陆斌,陆斌也似是感受到朱厚熜的想法一样,笑着说道。

“那个老的,叫黄长隐,今年六十有七,他算是黄家的中流砥柱吧,喜好娈童,但又爱名声,为了维护他那闲山斋人的雅称,他每次做完了那些腌臜事,边将那些个小男孩丢自己别院的枯井里去,那枯井里的尸首,直到上旬才算捞完,五六天前潮生兄来信,一共是一百二十一具,有两具,尸体都没烂干净,潮生兄信里言辞激烈的很,要求我活剐了他。”

“那么,那个年轻人呢?他总不能也有一百多条人命背在身上吧?”

“他啊,他叫黄骏,因为科举连续三次九年皆没有取中举人,于是找了野道士问了运道,那野道士便对这人说,他是中了邪祟,需破邪才能还运,那道士为了使这人信他,便开了一记取女人怀孕时的羊水为药引的方子,说是混了药材药浴,便可还运于身,你猜猜看,他这几年祸害了多少大肚子的女人?你看,他边上的那个,就是那个野道士,刚才哭冤,大喊自己不姓黄的,就是他,我当日要将这人羁押回京的时候,潮生兄差点没和我干起来,因为他想要恢复太祖的刑法,要将这人剥皮填草,我没同意。”

朱厚熜眼睛一浑,杀意升腾起来“妈的!便宜这些该死的家伙了!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潮生这点要求,我能做不到?”

“对,你做不到,这些人能接受的底线就是砍头,他们毕竟是象征着乡绅的一群人,哪怕是现在这个局面,也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憎恨着你呢,只不过是因为有一些人,与你的敌人们形成了分庭抗礼的局面罢了。”

朱厚熜顿时一滞,他懊恼于自己的弟弟,讲话向来如此直白,没错,他依托的局势就是如此,杀黄家的,其实从来就不是他这位皇帝,而是争夺利益的另外一群豺狼。

但好在是有自己的实力了,拳头虽然还小,但也不是初来乍到时,任人捏扁搓圆的局面。

朱厚熜好奇道“难道,整个黄家,一个无辜的都没有吗?你不要说正在哺乳期的妇人以及小孩,我是说男人,尤其是成年,老年的男人,难道一个无辜的都没有吗?”

“狭义上来说,有,那个底下的,胡子花白,好打理须发的人,这人叫黄抚禅,是个喜好修佛崇道的,吃素,不愿杀生,还在当地积云寺里受了个法号,叫定戒,这人自母亲去世之后,就立誓修行,给自己母亲的来世修德,一直道我抓他,他还在自家静室里念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呢。”

朱厚熜没去看底下砍头的场面,而是凝视着陆斌,他以为他会看见不忍,结果他发现,陆斌眼眸中全是期待,似乎非常期待这个黄抚禅快些上台子,露出窘迫,露出凄惨的模样。

“怎么了?哥,为何这么盯着我?”

“有些奇怪,你生性仁慈,这回怎么要杀一个无辜之人?”朱厚熜盯着陆斌说道。

他不愿意放过陆斌任何一丝变化,一如陆斌曾经无数次来试探他的志向一样,他也害怕自己这弟弟变了。

哪怕他有些时候讨厌自己弟弟的优柔寡断,可打从心底角度来说,他又不愿意自己弟弟变成另外一副模样。

“因为从广义上来说,他的罪孽不比这里任何人要少。”

“怎么讲?”

“肃宁县积云寺去年扩建完毕了,我翻阅过一些册子,询问过一些附近居住的百姓,这积云寺最近几十年来已经扩建过五回了,都是这黄抚禅的功劳,他在自己家中,更是铸有铜佛像,白玉观音,佛雕等贵重的东西,可以说,为了修佛,他把自己这一房的身家全填进去都不够,可他这一支不仅没有因此落魄,反而越过越富裕,那么请问,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呢?只推脱给下人,不肖子孙,怕是说不过门的啊。”

朱厚熜松了一口气,陆斌的憎恶,完全出于公理心,这就好,这就好。

“诶,兄长你看,你看,那黄抚禅,那黄抚禅的模样。”

朱厚熜顺着陆斌所指看过去,只见那哪怕是临砍头,也要打理胡须,似是不怕死的黄抚禅此刻面容扭曲,奋力扭动着,不愿被架上断头台去,口中更是不断喊叫诸如什么,老夫行善积德,老夫修佛崇道,家中蝇营狗苟与老夫无关,老夫终日与青灯古佛为伴的话语。

朱厚熜越看越兴奋,越看越高兴,终于体会了陆斌的心境。

似乎,看一个人去死,真就这般爽利一样。

啪嗒!

又是一颗大好头颅落地。

洁白的胡须挣扎成凌乱血污的模样,留下恐惧的黄贵,蹬着,踢着,不断后退。

这次没有落到筐子里,被不知哪里来的野狗叼起,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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